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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州正在练剑,他的伤看起来已无大碍。看见韩悉,沈南州收了剑势有些惊讶,随后眼中又蒙上了一层看起来凄迷的神色。
“南州,身子可好些了?”韩悉此刻也是憔悴又愁容满面的模样,他虽然笑着,但想来也没有从
前那一般舒展逸然了。
“你突然回来,师父可知道?”
“正要去见庄主。”
锁眉沉吟了片刻,沈南州从腰上取下了正字令,递到了韩悉手中,韩悉一愣,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先去见侯轻雪吧,她的情况很不好,”沈南州迟疑了一下,像是在犹豫下面的话当不当说,最终他还是靠近韩悉,在韩悉耳边轻声说道,“师父伪造了你的密函。”
韩悉的震惊一定是在脸上表露无遗,他睁大了双眼,心中恨不得将贺鸣天碎尸万段,他大致可以猜出那封伪造密函的内容,以阿雪的单纯和心智,她一定会误会自己无疑!韩悉知道越是愤怒的时刻越不能意气用事,他稳了稳心神,接过正字令轻声道:“多谢。”这句谢谢格外诚恳,韩悉暗暗在心中决意,将来一定会加倍偿还沈南州的这一恩情。
“当年师父也是这么用相同的手段对我,”沈南州垂下眼帘,像是痛苦的沉溺在了某段回忆中,“只是和你不同,当初我是侯轻雪一样被蒙蔽的那个,现在想来,情之深才会引出这难以逾越的误会,你不一样,你不是他的徒弟,你和侯轻雪还有机会,别像我一样,在无可挽回的时候连后悔都成了奢望。”
看着沈南州那凄冷又痛苦的神色,韩悉想到了温子渊对待感情的冷厉决绝,恐怕这其中的关键还太多,但他早已领教了情这一字的非凡能力,自然也无话去劝沈南州看得开些。于是韩悉点了点头,拍了拍沈南州的肩,神色毅然地向后山禁地走去。
越靠近后山,他的心越加忐忑,韩悉清楚,不久自己回来的消息就会传到贺鸣天耳中,所以解释的时间恐怕不多,阿雪虽然是个好说话又爱轻信的人,但这实在是伤人伤己的性格,恐怕她被欺骗的那一刻一定格外绝望悲愤。想到这里,韩悉不自觉就加快了脚步,正字令硌得手掌微痛,这一连串种种的事端让韩悉觉得疲惫不堪,此时此刻他是那么的想见到那个能让他忘了一切人事纷扰错乱的阿雪。
出示了令牌,深入洞牢,长长的昏暗像是没有尽头,火把散发出刺鼻的松脂味道,混合着洞牢中腐烂的气息让人穿不上气。韩悉从未有过这样的折磨,他是那么的想见到阿雪,却又害怕见到她此刻的模样。
终于,黑暗的尽头,粗砺铁栅之后,熟悉的身影背对着韩悉,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韩悉明白,自己已不必多言。
☆、浓眷
眼前一片模糊,刚刚看到了千思万想的人影,目光就被泪水遮挡,钥匙开门的声音叮铃作响,侯轻雪想站起来,却觉得浑身哪个地方都和眼泪一样不由自主,她移不开目光,挪不动身子,不知为何日夜苦思不解愁肠百结的心事此刻竟变得那么不再重要。
当韩悉紧紧地搂过自己时,侯轻雪再也抑制不住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和思念,双手死死地扣住韩悉的肩膀,比握剑时还要紧得更多。
从寒舍一别到如今至正山庄暗无天日的牢房,她和他最亲近的时刻只有在济世堂那一日想要伸手挽留住的背影。在时间被思念牢牢挽住的日子里,所有的猜忌都变得失去了意义,侯轻雪觉得眼泪流到了嘴里比日日不辍的药汤要更加苦涩,韩悉的身上是她熟知的味道,就像那日在三千阁中纵使脂粉的香气再浓郁,她也能够分辨的味道。
韩悉的下颚已经因为几日奔波劳碌下不曾打理而长出细碎的胡渣,摩擦着侯轻雪细嫩的脖颈,他
的手一只按在侯轻雪的背上,一只环过她的腰,阴冷坚硬的石块硌住了韩悉的双膝,可是他从未有此刻这般惟愿沉醉的温暖。
“阿雪,那封信……”韩悉环抱着侯轻雪,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相信你。”
夹杂着哽咽的声音传来,韩悉松开紧绕得双手,扳过侯轻雪已经挂满了晶莹的脸,没有丝毫迟疑的吻了上去。
双唇相触间,侯轻雪甚至不懂得最笨拙的迎合,她闭着眼睛任凭韩悉狂风骤雨一样的掠夺,双手却从未离开韩悉的肩脊,背上与唇齿间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心间充满了柔软的暖意,她虽然青涩,但没有羞怯,韩悉的吻缠绵中夹杂着抑制太久的浓烈情意,心弦仿佛被这吻中的炽热拨动,急促的呼吸伴随着越来越纷乱的心跳,侯轻雪模仿着韩悉,笨拙而又缓慢,缱绻漫长的时刻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两人的长睫相触交织,唇间漫长的甜蜜像是终于补足了这痛苦相思欠下的所有折磨。
“现在如果我们是在三千阁,是在寒舍,是在客栈,在哪都好,可惜却是在这里。”韩悉再次将侯轻雪揽入怀中,耳鬓厮磨间,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但却轻软无比。
“只要是见你,哪里都是一样。”侯轻雪伏在韩悉的肩上,双颊滚热,她悄悄地将韩悉的袖子攥在手中,擦去刚才狂热一吻时,手心上因为悸动而密布的汗水。
“笨蛋,”韩悉发现了侯轻雪的小动作,将她的手扣住,十指交叠暖意融融间,他继续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这句笨蛋实在伤人,这段时间里侯轻雪已经被很多人换着方法说过这类似的话,可是从韩悉口中说出,她觉得就算笨现在也是笨得足够温暖。
“对了,你的伤可好些了,还疼么?”韩悉笑着将话题移开,他看着阿雪的脸色虽说这时是红润遇敌,但抱起来实在是瘦了一大圈。
“不疼了,只是我的经脉被柔镜波封住,内伤痊愈的慢了些。”侯轻雪笑靥微绽,她觉得这个时候除了笑再没别的可以做。
“悬壶山庄的点穴功夫配合独门的内功心法,恐怕只有见到叶庭云才能帮你解开了。”
“我倒希望永远都见不到他们,那他们才是真正的安全。”提到这件事,侯轻雪眼神一黯。
“我忘了,你还不知道。”韩悉想到侯轻雪一直与世隔绝毫无消息,于是便将当初寒舍一别后发生的事捡一些重要且不会让她过于忧心的事交代了一下,果然侯轻雪听到这两人未逃出生天却与自己一样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后,眼圈又有些微红,刚刚止住的泪水此刻又开始在眼眶中酝酿。
“他们现在都在等着机会能救你出来,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韩悉轻抚侯轻雪的后背,柔声安慰。侯轻雪点了点头,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从韩悉怀中抬起头,像是在仔细回想,片刻后轻声说道:“对了,韩悉,我见到了我师父曾嘱托我去还一场比试的那个人,他叫段易川,本说要来助我解开大穴,可是现在我被关在这里,看来他也进不来了。可他好像还认识你的样子,你认得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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