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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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情趣性反抗，-0.3%】

……

手里的拳头迅速握紧，非！情！趣！性反抗？！然后还扣了百分之零点三的进度条？！如果离开眼前这个人，会死亡？！利威尔盯着黄濑的眼神一点点变冷。

他不怕死。

而且刚刚那个小鬼的动作太过让人烦躁了。

于是下一秒利威尔就站起身来，想朝门外走去，他得离开这儿，如果说最开始对小鬼还有一种不要一般见识的长辈感的话，这会儿可是所有感觉一并碎地连渣渣都不剩了啊。

“利威尔？”黄濑一顿，看着利威尔准备离开的动作瞬间慌了神，急忙凑上前去拽住了他一只手，却没料到就算是平时富裕训练的身体，使出最大的劲，也会在一瞬间被利威尔甩掉。

面对这样的结果黄濑有些吃惊，却万分不得迟疑地紧走两步想试第二次，一边说道，“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这么冒然就好了啊，我道歉啦，有什么我们坐下来说吧？不要直接走人啊，喂，利威尔！”

“我为什么要坐下来和你谈？”利威尔被他扯到烦，明明几步就能到门口的距离，却因为少年的阻挡停顿了三四回，他回过头，眉宇间轻轻皱着，显露出他的不耐，“滚远点。”

“……”黄濑被他一句冷漠的语调说的一震，停在了原地，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利威尔走到门口，开门，离开，关门，一系列动作一点犹豫都没有。

直到一声“砰---”响，黄濑才回过神来。盯着门若有所思，末了嘴角轻轻上扬，扯出了个好看的弧度。

外面有点凉，落叶侃侃地撒了一地，利威尔想，大概是秋季吧。

他穿的是黄濑买的几套中一套比较薄的，站在风里其实并不觉得冷，虽说皮肤莫名的变好了，可看上去原有的体质和力量还是在哪里的，相反利威尔却盯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呆住了。

安详，和平，繁华。

人们脸上穿着轻松的衣服，路边的霓虹灯勾勒着这儿的美好，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再看见那栋高到领多少人绝望的城墙。

经过他的人们有的在打闹，有的在笑，也有的在商量着什么，那些一看就知道都是在为了自己的未来在做打算，没有一个人……会像那边一样时不时流露出对人类未来状况或者现状的恐慌。

他们拥有完全且绝对的自由，以及属于自己的未来。

利威尔看着这一切，有点儿发怔。

他又猛然想起那些死在战场上的他的部下，如果这里是那个世界的未来，那他们想必也能够死得其所了吧。

能告诉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你喜欢这里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利威尔眼底黯了黯，在这个世界，他所熟悉的声音也就只有那一个了吧。

“这里没有战场。”利威尔淡淡地回答道。

面对这样奇怪的言语黄濑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他走上前几步，和利威尔并肩站着，“也不算是，只能说这片土地上没有，况且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也是战场啊，没有硝烟而已。”

那也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罢了，利威尔背过身靠向栏杆。

人与人之间还存在超越与被超越的可能，但人与巨人的话……那是一种连努力都难以胜利的战争，就算是利威尔，在艾伦没有出现以前，也如大多数人一般，觉得那场战争，至少在他有生之年，永远不会有尽头。

“我陪你到处走走？想不想到处看看？”黄濑手肘抵着栏杆撑七下巴看利威尔，眼底带着笑意道，声音很温和，“还是你想回家？”

利威尔又看了面前的景象一眼，忽然觉得有些无力，那就好像任何一个战士从战场上回来，看见和平时代的不习惯一样，他摇摇头，也懒得再去计较少年口中的“回家”，回答道，“不用了，回去吧。”

回家？不论是在那边，还是在这边，利威尔都没有能够被唤做是家的地方。

……就算曾经有，现在也早已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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