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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喜欢我么?为什么会让我如此难受?让我如此无法理解?谁能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为什么?在风雅楼的时候,我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迷乱、心痛。即使是被七少爷那样对待,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挥之不去的难过……
对了,七少爷不知怎样了?已有许久没见过他了……司非情也不知怎地,竟有点挂念起那个嚣张少年,时而凶狠时而又会说一些他不懂的话语的少年。
一声轻响,司非情蓦然抬头,见风奴正端着漱具进来,美艳的脸绷得死死的,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她将东西往桌上重重一顿,没好气道:“看什么?主人一早就出去帮你采药了,我才来替你梳洗。”一翻眼,若不是主人临行前吩咐她,她才懒得理睬这个对主人无情无义的司非情。
“……不用你……”风奴一贯的浓浓敌意令司非情极不舒畅:“不用你替我梳洗。”
风奴丽眸阴沉下来,她这么委屈来服侍主人以外的人,这小鬼居然还在摆架子!她冷笑道:“我还不想管你这没心没肺,不识好歹的人呢!哼,难道你要等主人回来伺候你么?”想起自司非情住进这里后,高傲的主人居然破天荒地亲自包揽下他的一切饮食起居,还是换不来司非情一个笑脸,她心头不禁火大。
司非情胸口没来由一窒,愣了一会,摇头道:“没有……我只要原来的同伴帮我就行了。”
“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么?”风奴脸色阴狠,哼了两声,突道:“也好,既然你一心要他服侍,我就叫他过来。省得他在小居白吃白喝,凌霄城可从不养废物——”瞪了司非情一眼,径自走出。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她不顺眼?就因为在温泉边顶撞过她么?为什么每次都对他那样冷嘲热讽?司非情好一阵发呆。
风奴动作倒是极快,不过片刻,已将人带来轩内,把七少爷往司非情跟前一推,扬长而去。
“你没事吧?”七少爷听他询问,摇了摇头,司非情放下心,瞥见他怀里抱着焦尾琴,微微一喜:“啊,你把琴也带来了?”
七少爷将琴放到他身边,默默去桌边绞着面巾。司非情轻轻勾出几个琴音,熟稔的清幽入耳,心境平静不少,忍不住露出一丝多日未见的微笑:“我先前倒忘了要风奴把琴拿来,还好你记得——”听七少爷一直默不出声,甚是奇怪,停下抚弦,道:“你怎么不说话?”
艳丽的面容一僵,七少爷递过面巾,仍默然不语。司非情正待再问,却听风奴声音自外间传来:“你也跟主人学了心经,几时听过哑穴被封死的人会说话?”
司非情一下睁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惊怒之至:“你说什么?你怎么这样恶毒?”穴位被封死,就算解开也无法再发声了。他气得指尖都在发抖,风奴仍冷冷笑着:“谁叫他辱骂主人?我没将他舌头割下来,已经便宜他了——”
“你——”司非情怒到说不出话来,胸膛涨得生痛。怎么这城中自凌霄以下,全是如此冷酷无情之人?他重重喘息,压下翻腾气血,不欲再同风奴说话。往七少爷看了一眼,心下恻然——如果不是他带七少爷同行,也不会累得七少爷如此。如果不来凌霄城,就不会变成这样……
莫名的烦躁又在脑间翻涌奔腾,他双手抵额,闭起了眼睛。七少爷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收拾漱具退了出去。
头好痛,心好乱……不知过了多久,司非情放落手腕,盯着床头翠玉炉里袅袅升起的香雾,思绪似乎也同这白雾一般盘旋纠结——为什么来到凌霄城后一切都乱了?我原来只想病好以后,就可以回去和孟天扬一起活下去了,为什么现在我还得留在这里?
我只是想能跟普通人一样健健康康地活下去而已,和关心我,喜欢我的孟天扬一起活下去而已,我的愿望很过分么?为什么你要来喜欢我?伤害我?不许我回去?让我为你心烦意乱?我想要过回原来清净的日子,为什么你要来烦我?凌霄,为什么?
手无意识地拍打在琴弦上,凉凉的触感稍稍拉回司非情混乱的心神。凝注着膝头的焦尾琴——孟天扬,你一定等的很辛苦罢,可我,却没法回来……我好想回到你身边,我的心就可以宁静下来了。是啊,我就可以安心地在你怀里弹琴,不会像现在这样心乱……
可是,我何时能离开这里?孟天扬……惘然良久,司非情终于叹息着,十指轻挥间,高山流泉般的琴音宛转溢泻,双目微微阖起。不再想了,让自己忘却一切罢。
忘记所有,应该就不会如此烦躁迷乱了罢。琴声渐渐清雅空灵,司非情唇角含着淡然笑意,心中一切迷惘随之飘荡——
司非情!凌霄站在床前,瞧着沉溺在琴声中的司非情,似已呆了。
——你的笑容已有多少天没有见过?你此刻在想什么,竟露出我渴望之极却见不到的笑容?是因为我今天不在轩内,不在你面前,所以你如此欣喜,如此欢愉么?
心狠狠揪痛起来,凌霄玄冰墨眸直直望着司非情,那一抹微笑如箭般射进胸口,让他浑身疼得难以自制。雪白的衣袖无风自动——司非情,在看不到我的时候,你可以笑得这样轻松无忧,可在我面前,你却连一个字都吝啬得不肯说。你就真的这样彻底厌恶我?我所做的一切补救,你一点都没有感觉么?
我知道不该逼你,可我确实喜欢你啊!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挽回的机会呢?为什么你不能试着接受我的心意呢?
那样的笑容!在看不到我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笑容!凌霄像被灼伤似地一闭眼,旋即张开:“别再笑了,司非情!”
琴声嘎然停顿,司非情一眼望见雪衣人影,立时敛了笑容,默然片刻,又轻轻弹了起来。
“别弹了!”凌霄艰涩地道,果然,一看到他,司非情就不再笑了。
蹙着眉,司非情抚琴依旧。“别再弹了——”几乎是大喝,凌霄一摇头,原来天籁般的琴声也是如此令他伤神——弹着琴的司非情!微笑着的司非情!却对他不言不笑的司非情!……
没有理会他,司非情反而弹得更清越,瞪着凌霄:“为什么不让我弹琴?”不许我下山,不许我笑,不许我弹琴……凌霄,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司非情!我说别再弹了!”从不知晓曾令自己心动的琴音会这样刺痛双耳,凌霄意识未反应之前,衣袖已挥出,卷住了司非情膝头的焦尾琴远远抛了出去。琴身撞在墙上又弹落在地,“铮”断了一根弦。
司非情哎呀一声,心一痛,那是临别时孟天扬赠他的琴啊。他不顾得伤痛,挣扎着下了床,想过去捡起琴。
“不要去捡,我说过别再弹了!”凌霄拉住摇晃不定的司非情,皱起眉,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势还不能下地行走么?
“放手!那是孟天扬给我的琴,你怎么可以摔?”司非情忿忿道,一边急着要挣脱凌霄的钳制。已经不准他回去,现在还要连孟天扬留给他的东西都毁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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