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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几次。”
“那就是很经常的意思了。”关越有心要把这个话题赶紧揭过,“也没见你每天去医院包扎啊,净对我小题大做,还要我做体检。”
“关心你还不行了?”
江尧脸上总算露出点笑意:“多大了,还讨厌去医院呢。”
“不喜欢医院。”关越盯着自己的伤口,将那阵隐隐约约的不安压下去,强撑着道,“就是不喜欢医院。”
赶上一个红绿灯,江尧把车停下,无奈地转头看他,终于松了口:“好吧,那就不去,反正我记得你也快要到做常规体检的时候了,这次不去就不去吧。”
两人说完这句话就不再交流,各怀心思地陷入沉默,到家时正赶上打包的饭菜送到。
江尧还在书房里翻医药箱,关越原本坐在客厅,循声去开了门,他同外送员道过谢,拎着大包小包地往餐桌方向走;途中不小心又扯到伤口,微弱的痛感和血液一同开始奔流,他愣愣地盯着新鲜撕裂的那道伤,片刻后,才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餐桌前,来不及把菜摆好装盘,就一屁股坐在那儿,拿起手机在网络就医平台下了个单:[低血糖反应越来越严重是什么原因?]
接单的医生来得很快,答案也很官方,只说可能是生活习惯不规律,或者饮食不健康导致,但更多的,还得去医院做个检查才能看出来,没法仅通过叙述判断。
他一目十行地扫过,还没来得及同那边的医生补充细节,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于是下意识把手机熄了屏,倒扣着放在餐桌上;江尧拿着纱布和棉签碘伏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皱眉:“怎么又流血了?”
他解释:“刚才拿饭菜,撕裂了。”
江尧大约是无语得没话说,认命般长舒了一口气,开始给他处理伤口,中途还开了个玩笑:“家里有个不爱去医院还总受伤的小朋友,看来我得多学一门手艺。”
话虽这么讲,但江尧的手法其实很熟练,像是早就为谁练习过成千上万次,关越盯着对方垂下的头颅不吭声,过了会儿忽然开口道:“对不起哥哥,我不应该和你犟嘴不去医院。”
江尧学着他刚刚在车上的样子也哼哼了两下:“哪阵风给我们家小少爷刮得知道认错了?”
“有点疼。”他诚实地说,“还有点怕死。”
结合前因后果,这话听上去其实很有些冷幽默在,如果说一小时前的江尧要求去医院检查是小题大做,那现在他简直是小题巨做,因为没人能从一个几厘米长的伤口联想到死亡,即使是亲眼见证过死亡这件事的江尧也不行。
而江尧也果然很给面子地被他逗乐了,他跟着对方一起笑,内心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刚想开口说话,忽然见江尧又动了,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收敛,轻轻捧着他的手吹了吹:“哥给呼呼,不痛不痛。”
又说:“我们小越肯定长命百岁。”
他愣住,委屈如潮水一样涌上来,近乎狼狈地别开了眼,可被包成粽子的手仿佛真感受到这阵微弱的风,连绵的痛楚竟真散去了些。
两人不再聊这个话题,紧挨着开始吃晚饭——主要是关越负责吃,江尧则负责被指挥着夹他爱吃的菜;吃到一半祝嘉昱又打电话来,由此可见江尧最近是真被这主儿折磨得够呛,因为他只是看了眼来电显示,就直接按了免提,然后放在桌子上,继续波澜不惊地挑鱼刺,甚至还如常地催了句关越:“看我干什么?吃饭,吃饱了好得快。”
关越听着话筒里祝嘉昱的假哭,听得一愣一愣,饭都忘了嚼,他倒是知道祝嘉昱最近很焦虑,可没想到对方有这么焦虑,简直跟疯了似的。
“没事吗?”他指了指电话,小声地问,“嘉昱哥像要哭背过气儿去了。”
“他装的。”江尧将鱼肉放进他碗里,瞥了眼屏幕,凉凉地开口,“你再哭我就录下来发给季崇听,以后一辈子你都别想吵架吵赢他。”
祝嘉昱的哭声秒停:“……我真的心寒了,你就这么对我?”
“要不呢?”江尧实在很难在他的发小面前维持绅士风度,如果不是关越还在,现在已经要翻白眼了,“这都第几次了?你麻烦也换个招,每次都哭,哭哭哭,你下属知道你一老板天天这样吗?”
祝嘉昱被噎得半晌没说话,然后强行开启了下一阶段:“阿尧,你说明天我去找个人把婚车——”
“嗯嗯。”江尧拿了个手套开始剥虾,剥一半想起好像带伤不能吃这个,于是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但无缝地衔接上了祝嘉昱的话,“找个人把婚车截停,然后把你弟塞上出国的飞机,还有呢?是不是还有今晚雇个人把季崇套麻袋打一顿,让他破相无法按时举行婚礼?”
“……”
“嘉昱。”江尧把一次性手套摘了,拿起手机,叹了口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那么不赞成这个婚事,你完全可以不让它发生的,即使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知道你并不在意这些。”
“所以,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这么不看好季崇这个人吗?”
对哦。关越想起,自己和祝星纬在门口偷懒的时候,也是想问这个问题的。
祝嘉昱不喜欢季崇,和对方三句话说不完就要吵架,幼稚得像怄气的小学生,以至于他们这些旁观的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使季崇真的那么有本事,让掌管着君祝的祝嘉昱也得掂量破坏这份婚约的后果,但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代价而已。
而祝嘉昱对祝星纬,向来不在意代价。
所以他要真的那么厌恶这桩婚事,早就该采取行动,不拼到最后一刻就放弃不是祝家老大的一贯作风,可现在事实如此,祝嘉昱嘴上说不喜欢季崇,却没什么实际行动,那些稀奇古怪的阻拦方法更像是在宣泄,本质和吵架斗嘴也没什么不一样,压根没动真格。
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很久没说话,像被猜中了心事,关越又听见江尧问:“你那天下午和季崇见面,到底聊了什么?”
“你不是猜到了?”祝嘉昱的声音很轻,“季崇喜欢星纬很多年了。”
关越愕然地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是不是很奇怪?”祝嘉昱苦笑,“我乍一听也觉得奇怪,季崇那么多年几乎都在国外,哪有时间去喜欢上没离开过我眼皮子底下的星纬呢?但事情就是发生了,那天下午我们谈了很多,季崇说希望我给他一个机会,又说星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我能够更轻松,如果我真的想方设法、伤筋动骨也要去拆散他们,除了让星纬更伤心,谁都得不到好处。”
“我知道他说的字每个都是对的,也真的为他的长情动容,但我就是有点不甘心,哪有我这么做哥哥的?就算以后星纬真的爱上了季崇,我也忍不住会想要是没有这个婚约,那星纬会不会爱上更好的人,有更多的选择?到那时候,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我不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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