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没什么……呵呵,不过是山间野民,随兴而至地玩玩,算不得什么。”
“那你玩的到底是什么?”见她愈来愈回避,他的声音里也不由带上点点笑意。他一直知道她在乌州,也一直知道她身有丰财,过得不错。然而,对于她的消息,朝野上下讳莫如深,他自己也讳莫如深。十四年了,不是怕找不着,不是怕有人再跳出来阻拦,但却是怕她,怕她冷漠的眼,怕她怨恨的眼。这一捂,便捂了十四年,捂到如今,有些心事仍不敢拆开。
她大概也知回避不过去了,只好撇了撇头,强声道:”不过是延请了几名乡间的秀才举人,办了个学堂……”
办学堂?原来那道上表,她言出,也身体力行地做着。”诚应遍开州学,使左有才相,右有才吏,阃有才将,庠序有才士,陇有才民,廛有才工,衢有才商,市有才驵,薮泽有才益……”他伸出手,将那曾经为他挥斥边塞,之后又为他息隐山林的手牢牢扣住。
听他念出这一句话,她微有怔愣,不解地回望他,”哪个臣子上的表疏?似乎有些耳熟。”莫非他的臣子上表也是‘天下文章一大抄’?
原本提在胸口的一口气忽然一歪,他像是被人猛掼了一记似的,愣愣地瞅了她半晌,才有些阴郁地问,”你全忘了?”
“嗯?”她回视他的眼神,背上忽然有些凉飕飕的。她直觉地马上收敛了神色,一派清明地承接他的质问,”这几年一直无心于这类事,许多东西也都随之忘了。”
明明很正经,但听入他耳中却刁滑得很。没错,刁滑!就似是初入他书房时的模样。明明是去偷吃了,却还正正经经地回说,是在泡茶。
“你忘了?那是你写给我的。”他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语气轻,连眼神也轻了。
怔了怔,她才明白他说的话。难怪,有些耳熟……只是当时是怎样的心境?她有好几年都回避去想,纵使这封上表有多少恳切,有多少言出肺腑,隔了那么多年,她也在刻意中忘却。朝廷政务,大抵她是说到了要息兵、要设仓、要和蒙、要选才选吏、要讷言,这些都是应时而述,无所谓记得牢不牢,忆得深不深。
她所记住的,刻在心底的,是那一首一并作给他的《霄汉》三叠。那场火依然烧在眼前,她与他,彻底划开界线,彻底斩断牵念。手不由一颤,她直觉地想要缩回,却叫他握得牢牢的。
他一把拉起她,瞅着她的落寞,眼中闪过一道极快的光,随后,便是一抹清朗的笑,疏风疏月,清澈流动。过去了十四年,他依旧是月华清冷的六爷。
“走!这戎山还有一处极佳的避暑之地。”他拉过她,快步转向山北。
宣霁带着一摞折子走入行宫,同西行宫依山而建,这便要走半天的山路。骄阳下,已骑了大半日马的他热得有些发晕。
“郑统领。”
郑首朝他上下一打量,见堂堂大晋的中书令有些气虚腿软,微有些好笑,也由心底涌上一层感佩。”宣大人,请。”
他一手接过那一包裹折子,边问,”宣大人是否要座便轿,我叫几个弟兄……”
“啊,不必不必!多谢郑统领美意,宣某只是热了些。”他叹笑了声,回首来时的路,不由自嘲,”也没见长了多少年纪,这身板却早不如以前。曾经跟着皇上打豫王冯定山时还在马上睡过觉哩!”
郑首哈哈一笑,没再闲话,只引着宣霁入宫。到了正殿,碰上了随侍的值事内监,便问了声,”有劳公公通传,中书令宣霁有折本上呈批奏。”
那内监笑眯眯地朝两人掠了掠眼,”宣大人,请先偏厅里坐坐吧,歇一夜再走。今儿皇上只怕不会批折子了。”说话间,他指指北侧,郑首自然知晓那是个什么去处,当下,也没有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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