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头,用镇纸压住只画了半幅的“莲生”,对清荷道:“看好画,我去去就来。”
转过九曲弯桥,一路直奔“苍松居”。
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人唤我:“蓅姜,你快点过来,为父有事与你商量。”
我心中一冷,十七年来,父亲从未跟我商量过任何事。他对我并不亲近,却可也给了我富足的生活,他用这些富足完成了身为父亲的使命,任我在冷冷清清的芜湘园里自生自灭。
他只是不爱我,连同我的哥哥一起,他谁都不爱,因为我们有个不受宠爱的母亲。
说来讽刺,这个从不受宠爱的母亲竟是着堂堂将军府里的正室原配,名声在外,却徒有虚名。
我跨门而入,厅堂里坐着父亲和母亲,身边还有锦衣绸缎的四个妾室。
“父亲,您找我有事?”
位上的人点了点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眼色一转,见邀月立在母亲身后,一脸苦涩,朝我摇了摇头。
“蓅姜,为父与你的母亲和姨母哥哥们都有商量,答应了圣上的皇三子的求亲,下月初三就行大婚。”
我闻言一顿,只觉从头凉到脚,仿佛如至冰窟。皇三子,竟把我许给他。
“蓅姜,皇三子颇得圣上和太子的眷顾,等他日太子即位,皇三子定是新皇左膀右臂,你去了做了那三皇子的王妃,来日方长,也是万万人之上的尊贵。”
父亲话音刚落,身边四个侧室已经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起来。
“蓅姜,老爷也是为了你好,想你并非长女,老爷却把你嫁的如此富贵,可见老爷心里如何的疼你。你的姐姐瑞莹也只是许给了那个皇九子而已,你父亲终究是更心疼你一些的,父母心,你可懂得?”
那华衣贵妇起身,莲步上前,边说边往我面前走来,白皙的手搭在我的肩膀,轻轻摩挲,像是母亲疼爱女儿那般温柔,一双丹凤眼挑的精明,巧嘴能言:“按理说,应该是你瑞莹姐姐先于你出嫁的,这才合礼数,而如今你父亲将你许与那最得势的皇三子,与你姐姐同日出嫁,这等美事真是难求。而你的母亲也跟着你这一嫁面上有光的很呢,你说是不是?”
我徐徐撩眼看过去,嘴上还带着笑意。美妇亦是毫无避讳的直视过来,嘴角不断上扬,俨然胜利者的姿态:“这么多年都不见你与父亲和姨母姐妹兄弟亲近,这一门亲事,你父亲如何不替你思量呢?”
作女人当做这种,不管如何颠倒是非的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甚至是恩赐有加。想来她的母亲才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可曾几时,这华家的将军府有母亲站出来说话的份?
正室原配又能如何?当年无名无势的小跟班娶了太守之女做妻,那是高攀,那是攀附名和利的附属。
如今,小跟班变大将军,太守之女实在是登不得台面了,太傅之女才是般配。看来他还是念着当初外祖父的知遇之恩,即便是并不喜爱母亲却也让她安然坐在如有似无的位置上,枯渡终生。
其他三人窃窃私语,见那女人这么说了,不禁都跟着附和起来。
而那个风光无限的二娘,俨然已经成为这个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谁人不服?谁人不敬?名分从来不是别人给的,那是自己争来了。
我噙笑不语,原以为只是不爱,不爱便不爱,权当父女缘分早尽,强求不来。可如今看来,岂止只是不爱而已?俨然已成遗弃了吧,只管为着自己升官发财,哪管女儿生死存亡。
我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那是我的母亲,一生都隐忍克制的一个女人。原是生得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如今也只剩风霜尽染,徒留一脸的沧桑苦涩,已然模糊了那些年华,更多的是一份安静和幽怨,眉宇间总是有着若有似无的淡淡愁绪。
我总是极其不喜她脸上的情绪,看见她如此,便似看见我与哥哥那一路走来的迂回艰辛。
所以我与她不同,我从不蹙眉,我喜欢笑。笑的喜悦,笑的悲伤,笑的绝望,无所不笑,那是一种执拗的不妥协。
“母亲……”我轻唤,心中还是有半分期待的。
我们相对沉默,半晌,母亲终于开了口:“蓅姜,你父亲与我商量过,母亲并不反对这桩婚事,对于你们姐妹来说,也是上等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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