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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关系不错?”
“还行吧。”秦谂无意多谈,而且她和杜沉也不熟,就见过一次,话也没讲过。
杜沉若有所思看了看她,语气略带讽刺:“秦小姐还真有本事,那边还吊着一个蓝时,现在又勾搭上了一个。”
羞辱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她想反问你凭什么信口雌黄。面对强势集团,她放弃辩解:“随你怎么想。”
没预期的恼羞成怒,杜沉不甘心,心想现在的女人心理素质还真强悍,比他交往的校花强悍多了。他冷冷一笑:“难道我说错了?说吧,你怎么勾搭上阿时的。”
“就算是勾搭,那是我和他的事,杜先生若有兴趣,请去问他本人,恕我无以奉告。”
“还真够本事,你不不怕这事传到他耳里?”
“我怕什么?”秦谂梗着脖子,心里打怵,蓝时的脾气听得多了,虽然没对她怎么样,也是发惧的。尤其经历周至惨痛一脚,男人的绅士风度在她眼里已经是罕见物种。
“知道惹怒阿时的后果吗,想不想听听?”
秦谂气虚:“我没招惹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杜沉表情阴沉。
秦谂后悔上车,拍着车门说:“谢谢你送我一程,请你停车。”
车速并未减缓。秦谂心惊,紧咬着牙根不敢再刺激他。她心想看着无坚不摧的,没想自尊心和骄傲比糯米纸还薄,一捅就破。
也不知想起什么,杜沉不怀好意笑道:“年轻就是资本,不过还是奉劝秦小姐小心驶得万年船。阿时不好惹,蓝家更不好惹,至于阿时家那位……希望秦小姐不要太失望。”
秦谂知他讲反话,她也没打算争一时之气。别人不清楚她和蓝时的关系,她自己看得清楚,哪怕偶尔冒出一些不该有的幻想,那也是她的事。
半路,就被杜沉扔下。秦谂求之不得,拦车回西山。
管家在门口张望,见她回来,方才松气:“你总算回来了。”
秦谂感到好笑,她又不去烧杀抢掠,何至于惊慌。
管家给她端上一杯黑乎乎的汤药,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了,还要早晚喝一杯。秦谂皱着眉,讨价还价:“能不能不喝?”
“喝了没坏处,不要和身体过不去。”
秦谂拧着眉一口气喝下,立马用清水洗口才不至于干呕。把杯子递还管家,想起好久没蓝时的消息,今晚被杜沉一刺有些沉不住气。她想是不是找到更合适的猎物,她成了可有可无?又或者他是向她无声挑明她已经被放弃?
想得头痛也理不出头绪,刚喝下的药起了反应,在胃里翻腾,终是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
管家追过去,紧张兮兮:“没事吧,怎么吐了?”
秦谂用清水洗口,又用湿巾擦了擦嘴才说:“没事,药有点难喝。”
“要不要给蓝时打个电话?”
难得管家主动提起这个人,她心思一动,又怕被瞧出来。她摇头:“还是算了,他应该很忙。”
管家欲言又止,眼里的担心不做假,但也仅限于这些。
路过书房,她迟疑了一下,轻轻推门。
进去把窗子打开,坐在他书桌前。书桌一尘不染,桌上的镜框空荡荡的无一物,桌上的一盆君子兰开得正好,烟灰缸干干净净的宣示着主人冷落已久。
目光一一掠过,忽然起了一股冲动,无名抑制的冲动。她想他了,听听声音也好。
那组号码早熟记于心,用卧室的电话打过去。
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专属于蓝时的声音冷冷淡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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