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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鲫狞笑着将刀尖在楚修竹颈上一印,丝丝鲜血立即顺着刀上血槽汩汩而下,楚修竹呻吟一声,勉强睁开双眼,茫然环顾四周,当目光触到韩掌门时突睁大双眼,眸子里满是焦急关切。
韩掌门也凝目看着她,渐渐手脚发抖,突大声道:“是楚修竹!夏涵星的女儿,是,是楚修竹!”
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是被酷刑折磨疯了,还是突然记错了我俩的名字?
不光是我,连楚修竹也是惊讶地望着他,半晌之后,惊讶渐退,理解渐生。她转头闭目,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泪水,似是认命般轻轻一点头。
她这一点头,我也是一愣,感情连楚修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世,还以为是为我背了黑锅?
……背黑锅?
我当即了然,转眼看向韩荀,心中冷笑一声。
孔鲫似乎没注意到楚修竹的表情,他盯着韩荀笑问道:“空口无凭,有何证据?”
韩掌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半晌低声道:“小竹原名东方情,四岁时被夏涵星送来我这儿,我为隐去她身份,取了她生父单名为姓,另取双字修竹养在身边。九年来,我将她视若己出,对她悉心教养,关怀有加,青阳派门人全都看在眼里,你尽管去问。”
孔鲫冷笑道:“夏涵星临盆时凶险万分,是教主为她注入真气帮她度过一劫,她女儿理应天生带有教主的寒气,不能修炼内功。试问她又怎么能够被你收为徒弟,遭你青眼有加?”
韩掌门道:“夏涵星十六年前曾帮东方储接过烈焰老人一掌,婴孩体内除寒气之外,还带有烈焰老人的纯阳真气,寒热不能调和,一时凶险万分。因此等到小竹六个月时,我便耗用十年功力替她调和了体内真气,打通了任督二脉。她日后在武功上进境神速,大半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我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叹服。
韩荀所言大概都是真的,他真的帮她调理了阴阳之气,打通了任督二脉。只是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任谁都不会信他。他说了真话,却句句让人从反处理解,若不是现在我的小命也吊在他嘴里,我大概真的要给他颁一块鸡贼王中王的匾额。
姜还是老的辣,这就是多年积累下的战斗经验吧。
孔鲫果然大笑:“韩荀啊韩荀,若我不知你为人,咱们险些要被你骗了去!你当年苦恋夏涵星之时尚不肯在武林同道面前为她说话,保她平安,如今又怎肯为了她和东方储的女儿耗费你十年苦修的心血!此其一。再者,你明知教主假以时日定会来找你要人,你又怎会正大光明地为她取做楚姓,将人带在身边关怀备至!韩掌门当年若不是以理智谨慎闻名,这小小的青阳派怕是早就被人灭了**回了!”
他狞笑一声,推开楚修竹,复捏着我后颈拉起我,用刀尖在我脖子上一压,轻声细语好像在哄哭闹的婴儿:“韩掌门,说实话吧。”
正文转机还是死路
韩荀尚未说话,突有一道人影猛然跃起,手持利刃,飞速向孔鲫扑来。
是程铮!
我顿时胸口一窒,蛰伏良久的恐惧感加倍回涌,手脚立刻变得冰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似已经爬到了嗓子眼。
孔鲫却似浑不在意。他云淡风轻地道一句:“不自量力!”左手依然托大地抓着我,右手扔下短匕,换做判官笔持在手里,气若渊峙地以逸待劳。待得程铮再靠近一些,包银的笔尖突然闪电般地划向程铮面门!
程铮似早料到他这一招,身子一矮灵巧避开,手中软剑突然上扬,剑尖仿佛自己长了眼睛,蛇一般粘住判官笔一搭一绕,整个人以笔为轴,瞬间滑到他身前不足两尺处,空着的左手迅速向我抓来。
我被抓着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眼睛急切地向程铮发暗号:快逃!逃出去搬救兵!
眼见程铮的指尖堪堪触到我衣襟,孔鲫突大喝一声震开软剑,笔尖倒转,飞速刺向他胸前大穴。程铮势已用尽,又无处借力,眼见着便要躲不开这一击,我急得气血翻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矮身一扭直直撞向孔鲫腋窝,他被撞得身子一偏,手上当即失了准头。
见程铮躲过致命一击,我心里吊着的一口气不由松懈下来,顿时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四肢百骸麻痒万分,仿佛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数以亿计的蚂蚁大军。
我跪倒在地动弹不得,过得半晌,才隐约听到孔鲫笑道:“……你再晚些出手,咱们的大小姐就被他抢走了!”
循声望去,却是站在韩荀身边的洒金儿哼了一声,拖长声音应道:“连个中了毒的小孩儿都打不过,你也好意思儿说么?”边说边在指间把玩着什么,凝神一看,竟是枚寸把长的铜钉!
急忙再去看程铮,他面朝下趴在离我们两三丈远处,肩胛处有枚铜钱大小的物事闪闪发亮,如同铜扣一般钉在他背上,应该便是齐根没入的铜钉了。
我胸口如被重击,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程铮,半晌看他身子微微起伏,方大松了一口气,眼前不觉有些模糊,忙眨眨眼睛摒去泪花。
孔鲫拎着判官笔叉腰站着,侧眼看看我,又看着程铮,突笑道:“程少侠的同门之谊表现得当真有趣,明明旁边躺着个容易救的,却要从我手里抢人。莫非在少侠眼中,厚此薄彼才是正道精神?”
程铮挣扎着撑起上身,单手握拳猛捶胸口,哇地喷出一口污血,呛咳几声之后,又反摸到背后一用力,将那枚铜钉连根拔了出来。铜钉拔出时带出一股鲜血,他竟仿佛浑不在意,捡起软剑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眼如寒星地看着孔鲫,嘴唇翕动不休。
孔鲫奇道:“少侠可是在念咒?想骂你爷爷什么尽管大声说出来。大爷我今儿高兴,说不定还能教你几句,也省得你们正道侠士整天只一句无耻下流颠来倒去地念,无味无趣得很!”
我亦盯着他脸庞,反铐在身后的双手却去摸靴底嵌着的铁丝。
他不是说给孔鲫听的,而是说给我看的。他说,青华殿香炉,郁金!
青华殿就在我身后约二十步远,郁金是寒性的香料,我这几年虽遍尝热毒的药物,性寒的药材却是不敢碰的。程铮是要我趁乱跑进大殿偷食香料,使得气血翻涌,令魔教中人无法判断,又不能立时杀了我提取骨肉血液制药,只得找人为我治疗,待毒性解了之后再说其他。
这一治便赢得了时间,纵使我们跑不出去,这几天每天都有江湖中人上山道贺,他们也必定会瞧出不对,赶去通知正道同仁。
我紧张地盯着孔鲫,手指反勾了铁丝不动声色地去解手铐,孔鲫好似又得了精神,上前几步嚣张笑道:“想抓她回去?先过我这一关!”又对洒金儿喊话,“这次不用你帮忙!”
洒金儿轻哼一声:“再落下风便自裁以谢罢!”
程铮不动如山,我手上加快动作,片刻后向他轻轻点头,鼻尖再次涌上一点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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