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
兰氏拧眉,“休要无礼。”
兰氏一袭浅蓝长裙拽地、长袖轻然,头上梳着流云髻,簪着梅花宫灯步摇,眉心贴着梅花钿。
她神态素都几分冷清疏离,目下无尘,仿若空谷幽兰、寒梅傲。
昔她未出阁时,长安城众称她一声‘梅花仙子’‘广寒仙子’类。
她亲女程妍与她刚刚相反,几分泼蛮目中无,要说程娇只骄纵,她便刁蛮。
尤其些年跟着父亲在任上,捧着州府女,那更得了。
听了兰氏呵斥话,程妍便乐意了:“什无礼无礼,都知哪儿失礼了,那敢害祖母,难成准生气了?”
边上一个穿着淡青齐襦裙小娘子忍道:“五妹,母亲意思说骂对。”
程妍听了她话,脸更好,整张脸都皱起了:“要你管。”
兰氏见她语气好,更皱眉:“四娘说错,大家贵女,说话岂能如此鄙堪,好了,刚刚到家就开始闹,叫听见了,实在规矩。”
鄙堪?
程妍真要气死了,,她鄙堪,程娴在她心中就样样都好,大家贵女典范?
程妍瞪了程娴一一派温婉和善模样。
惺惺作态!
程妍都要气死了,过她也总算过神,察觉场合对,才继续说下去,终于消停了。
一行先去了福安堂拜见程夫,等他们到达福安堂时候,程娇、程姝也在屋子里陪着程夫。
程妍刚刚到了门口,便欢快地跑了上去:“祖母!祖母!”
程夫乐呵呵,任由她抱着手臂:“五娘,几年见,都长大了。”
“那自然,五娘都长大了。”
程妍乐滋滋,抱着祖母手臂,“五娘在外面,一直都很想念祖母,今可算见到祖母了。”
论哄本事,程妍与程娇也愧一脉相承,都通得很。
“五娘。”
兰氏轻咳了一声。
程妍会意,总算放开了手臂,与众一起向程夫行跪拜礼。
“拜见母亲祖母。”
“好好好,都起。”
程夫很高兴,看着孙子孙女看都看够,“就好,快都坐,一路可平安?”
众起身,兰氏在程夫下坐下,闻言冷淡地点了点头:“劳母亲担忧了,一路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
程夫松了口气,毕竟路途遥远,她很担心,然又问起程元仲,“可好,你们了,谁照料他起居?”
兰氏道:“于小娘留下照料他。”
于小娘便程娴生母,昔兰氏身边侍女。
听说兰氏怀了程妍时候,就提了她做妾室,多久也怀孕了,于小娘早产生下程娴,比程妍要大上半个月。
“于小娘在,确实也放心。”
程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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