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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盯着佛陀灵花,嗓音缥缈:“自我记事起,宫主便总是不开心,后来得知她是痴恋一人,爱而不得。如今我知道,即便没有拜月教主从中作梗,宫主同师祖也不可能在一起。”
我随口问道:“为何?”
她抬眼,视线隔着风雪,落于我身上:“因为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出口过。明明互相倾慕,却又互不服输,偏要找些借口,譬如往世书,譬如十年之约。他们都是太骄傲的人,以至于只能错失一生。一个修佛,一个修道,怎么可能修到一起去。”
倒是有些见解。
念及师尊一辈子为江湖所累,为蜀山所累,最终为心所累。佛道有情,奈何人心相隔。
我在优昙婆罗花前揽衣坐下:“蜀山令和锁妖塔,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
她走过来,端端正正跪在我面前,大无畏中透着几分小心,抬眼将我悄悄一看:“蜀山令是在祖师殿里从师父身上偷去的,为了开启锁妖塔。”
“知道用蜀山令解除地牢锁链,所以在锁妖塔地牢里,你醒了?”我垂目问。
“嗯。”她声音低下去,迟疑许久,方再开口,“师父闯了地牢救我,传了我许多内力,我恢复了些神智,知道师父是用蜀山令除去我身上的锁链。”
“血魔在锁妖塔近百年,你不可能与他有什么牵连。”我深吸口气,压了压指端,“你放他,是因为听他说知道天人五衰的解法,你便与百岁血魔做了场交易?”
“……师父都猜到了。”她神采复燃,“天人五衰,可以解!”
我叹气,为她如此执迷不悟,为我终将令她失望:“你哪里也不准再去了。”
说罢,我起身离开佛陀之花,我终究承不了佛陀施予的慈悲。
走下灵花台,她在身后绝望地喊:“为什么不试一试?”
坐忘峰外,云海苍茫。我于一片孤寂苍茫中回身,决绝道:“你若踏出坐忘峰一步,我便再不管你。”
追回血魔,平定武林,是我余生唯一能补偿的。既知时日无多,便再折腾不起,能补一事是一事。
坐忘峰设了阵法,并令弟子们看守,蜀山弟子谁也不许踏上一步。虽然我已不再有掌门之权,但不妨碍我行掌门之尊,不服可一战。飘涯子闭关无惘峰疗伤,无暇旁顾,不再干涉我行事。毕竟,蜀山令在他手中,只需静静待我油尽灯枯,一切该来的总会来。
离开蜀山前,我交代了千岁忧,万一我有三长两短,天玑以及须弥宫秘笈往世书,便由他代为看管,若局势难以控制,便请他借朝廷之力,干涉武林。往世书现世,向来都是一场劫波,从来没有消停过,除非此物再度从人间消失。非常时期,可人为销毁此秘笈。
千岁忧被我托孤托惯了,以前从来都是嬉皮笑脸跟我斗嘴,这回终于正经地应了,也不再让我自求多福了。如今大家都看透了。
下山半月后,我在洞庭寻到了血魔。蜀山冰封,洞庭却如春,湖水荡漾着波纹。
他正寂寞地行走在洞庭湖上,红发曳波,面容沧桑,顾影自怜。见我寻来,他招手让我过去聊天。
八百里洞庭,此间有一渔船,渔夫在船头呆若木鸡,看湖上一个妖怪站着不动,看我这个新来的妖怪也施施然走上了湖波。
“你终于来了,老夫等了好久。”他慨然长叹,“百年来,江湖让老夫很是寂寞。”
原来,江湖已没有了他的传说。
百岁光阴如梭,确实没谁应该记得谁。百年后,想必江湖也再没有了慕太微三字。
我踩水踏波,墨发青衣的倒影,一点点散在涟漪中,渐模糊。
我将血魔重新关入锁妖塔。
前提是洞庭湖上他非要见识见识天人五衰短命鬼的本事。一战三天三夜,我将他打入了湖底。
洞庭波撼岳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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