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9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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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小史看了一眼玉宸，该不会这只小白龙也是红衣女子留下的吧？龙族在哪里都是强大的存在，那两个红衣女子会这么不识货？说来红衣女子的身份也存疑，一千多年的地球修真界还非常强盛，那个时候敢来地球搜寻异兽的势力恐怕不简单。

司马炎顺着周小史的视线看了看玉宸，“玉宸当然不是她们留下的。我虽然打定主意凭着她们长生不老，但是还没有傻到暴露出所有的底牌。说来得到玉宸的经过也是凑巧，我手下的人在搜寻异兽的时候得到了一枚龙蛋，而我又恰巧赶上了龙蛋孵化的时机。”

司马炎虽然说的轻巧，周小史却知道得到龙蛋并且将之孵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个过程还要瞒着那两个红衣女子。不过司马炎不愿意细说周小史也不想追根究底，说到底他们现在不过是一千多年没见的故人而已，关系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玉宸是血统纯正的龙族，你能够得到它也是你的机缘。以后好好待它吧，龙族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他们一向护短。”周小史看了眼眼泪汪汪地趴在司马炎肩上的玉宸一眼，他的提醒既是出于和司马炎的情分，也是希望玉宸能过得好一些。

司马炎也低头看了看玉宸，“这是自然，一千多年的沧海桑田，如今一直陪着我的也就只有玉宸了，我自然会对他好的。”司马炎是个聪明人，审时度势他比谁都懂，在这个他完全不了解的时间，他唯一的依仗就是玉宸，他怎么可能舍不得怀柔手段呢。

虽然他和玉宸已经签订了主仆契约，玉宸似乎没有背叛他的可能，可是作为曾经帝王，司马炎很清楚不会背叛不表示忠心，更不代表玉宸会全力为他做事。一千多年前，他刚刚和玉宸签订契约就不得不进入沉睡根本没有机会和玉宸培养感情，现在有机会了他自然不会错过。

周小史看了看不以为然的玉宸，犹豫了一下说道：“玉宸也不要对陛下新生怨怼，须知龙族虽然强大，但出生率极低，哪怕生出了龙蛋也未必能够顺利孵化。以龙族对子嗣的重视来看，你既然能够落到陛下手里，说明你原本几乎是不可能出世的，你与陛下也是自有缘法。”

玉宸闻言愣了愣，紧紧缠绕着司马炎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正如周小史所想的那样，他一直怨恨司马炎强行与他签订主仆契约，只是周小史所说的那些他从来没有想过。想想也确实如周小史所说，若非他已经被父母放弃或是父母出了意外，司马炎根本没有能力抢夺龙蛋。

若他果真是因着司马炎的缘故才得以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么与司马炎签订契约便算是报答了吧，他固然不愿被别人奴役，却也没有理由因此怨恨司马炎。说来着一千多年来，司马炎一直在沉睡，其实也没有他做什么不愿做的事情，至于以后便只有以后再看了。

看出玉宸的变化，司马炎感激地看了周小史一眼。他早就已经看出了玉宸对他的不满，只是同样的话可以由周小史说出来，却不能由他说出来。即使他们说的是同样的内容，由周小史说来是点拨，由他说来却是挟恩图报了，即使玉宸同样压下怨怼但裂痕还是会摆在那里。

周小史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眼神，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陛下刚刚苏醒，想必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们也该会回去了，就不打扰陛下了。”正如他刚开始收下撒豆成兵一样，他并不像再和司马炎有什么恩怨纠葛，更加不需要司马炎的感激，只是不希望玉宸误入歧途而已。

司马炎深深地看了周小史一眼，没有挽留，并不是他真的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留不住的。从周小史离开皇宫开始，他们就结束了，说是结束，或许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开始过。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而周小史太过于年幼。

然而这原本很快就会结束的关系，却周小史的离开成为他心里永远无法忘怀的回忆。司马炎心里苦笑，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该是陌生人了吧。他是司马炎却和周小史无关，正如周小史这一千多年的经历他一无所知一样，他们早该结束了。

知道挽留不住也无法挽留，司马炎干脆地起身送他们离开石室。站在最初的石门前，司马炎看着周小史一行人下山的身影，再看看外面明媚的阳光，心情不知道是惆怅还是开朗。曾经的期盼成空他似乎应该惆怅的，可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总该有个结果。

而且，他这个一千多年不见天日的人总算看到阳光了，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司马炎醒来之后第一次真心的笑容，低头看了看攀在他肩上的玉宸，玉宸此时也眯起眼睛晃着小脑袋一副享受阳光的样子，显然心情非常舒畅。

想到玉宸也陪着他一千多年没有见过阳光了，而且玉宸比他更惨，他一直在沉睡之中，玉宸却会醒过来，司马炎心里也难得起了一丝怜惜。“玉宸，你自己在山里玩一会吧，晚上记得回来就行。”至于他自己，刚刚醒来确实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玉宸闻言惊喜地看了司马炎一眼，他原本以为这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不会让他单独离开呢，而他也知道司马炎现在是绝对没有时间陪他去玩的。意料之外的收获让玉宸难得主动地用身体蹭了蹭司马炎的了解，腾空飞了出去，感激归感激，要他留下来陪司马炎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虽然似乎有些不地道，可反正他留下来也帮不上司马炎的忙不是吗？最多以后司马炎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他尽力去做就是了。玉宸一边想着，一边撒欢地满山飞跃，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个急刹车一个急转弯又飞回了司马炎身边。

司马炎挑眉看着返回的玉宸，他可不认为这条小龙回来是改变了主意准备陪着他呆在石室里。果然，玉宸扭捏地扭了扭身体，才纠结地用神识告知司马炎他把撒豆成兵给了周小史用来换取周小史唤醒他的事情。这件事情虽说是为了司马炎，到底是他自作主张了。

司马炎闻言失笑，既是为了周小史，也是为了玉宸。他明白周小史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这个方法未免幼稚了一些，撒豆成兵对他根本无用，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周小史的心思？至于玉宸，司马炎倒是确认他的想法却是改变了，若是原先的玉宸恐怕根本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你做的对，去玩吧。”司马炎看着玉宸柔声说道。他想和玉宸处好关系算不上难，虽然一千多岁了，但在龙族中上位成年的玉宸心智上其实也是一个小孩子，他只需要把玉宸当成自己宠爱的孩子看待就行了。司马炎有很多孩子，其中自然也有他宠爱的，这并不难。

司马炎的温和让玉宸越发地不好意思起来，他纠结地扭了扭身体，飞快地消失在司马炎面前。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司马炎，他以前似乎把司马炎想得太过于不堪了，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司马炎的做法，毕竟谁都不能保证没有契约的话他会不会留在司马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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