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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明冶的月绝情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前,微微弯着腰,说——任流浪,我们交个朋友吧——的时候流浪清俊的脸上,也忍不住浮上淡淡不解颜色。
彼时流浪正坐在中庭的树荫下看书,忽然听见窸窣的响动,蓦地抬头,就看见月绝情穿着合身的深青色校服,分花拂柳,穿过幽幽小径,走过她跟前。
那一刻,流浪不是不意外的。
相比月绝情的长袖善舞,流浪绝对是讷言少语的,并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新的朋友。流浪自知,若任海唏不是她的五哥,她想必也不会同他多说一个字。
所以,为什么?流浪以眼神问。
“你是任家唯一的女儿呢,以后免不了会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碰到,先和做朋友,若真的碰到了,才不会尴尬无措。”月绝情看见流浪眼底毫不掩饰的疑问,虽然,始终是淡淡的。她挑起浓长好看的眉毛,直言不讳。“而且,今后不知何时,要借重你们任家的力量,先和你打好关系,总不会错的。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流浪失笑。这些世家子女,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吗?跑过来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当朋友吧,因为我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用到你的时候。
然则,流浪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这样的月绝情,直率真诚。这样的月绝情,总好过那些口口声声说,我和你做朋友,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背景,而是因为你是你,但是一转背,立刻就在背后利用她还说她坏话的人。
那以后,任流浪与月绝情,就成了现在这样的朋友。
不见得靠得多么近,但是,却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守护。
歌舒亚懒洋洋地躺在球场边缘的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令他微微眯起一双眼。秋草毛茸茸的,扎在他*在衬衫外的皮肤上,痒痒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在方除过草后的青草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教人昏昏欲睡。
歌舒亚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为之奋斗的动力,没有人看不起他,没有人隔三差五找他麻烦,没有老师三不五时地训话……他仿佛是一滴水,落进一片汪洋,再也找不见自己的存在。
这使得歌舒亚沮丧。他无法明确自己的定位,即不能是当初的火爆浪子,也不能是新生的优雅公子。
他烦躁得象是被困铁笼的狮子,空有满腔野性,却,无处发泄。
歌舒亚对这所贵族学校所做的最大反抗,也仅仅是逃堂。每当他心底那个桀骜的浪子对他说,去吧,去恣意地放纵的时候,他都会想到母亲隐隐含泪却微笑目送他的样子,便隐忍了。母亲不在乎他是不是被父亲接纳认祖归宗,可是母亲乐于看到他打扮得干净整洁出门,完好无缺回家。
歌舒亚对在经年累月郁郁寡欢后,终于露出欣慰欣喜笑容的母亲妥协。
歌舒亚只是跷掉了最最让他头疼的音乐课。
音乐课?
那真正是贵族学校小会设立的课程。
每个人都会弹奏一种乐器,男男女女正襟危坐,吹拉弹唱,无聊得让人喊救命。
弹钢琴?
歌舒亚朝着太阳伸出双手。
歌舒亚有着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深色健康的皮肤下包裹着紧致结实的组织,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双用有着年轻的力量和美丽的手,只是指关节处发白的伤痕,证明了手的主人有多么暴力的历史。
这样一双手,打架揍人最在行。
可是,让这样一双手弹钢琴?
简直天方夜谭。
歌舒亚不能想象自己穿着束手束脚的礼服,坐在钢琴后面,敲击八十八个黑白细长的琴键,还得做出一副醉心于音乐中不能自拔的样子,简直只得一个字可以形容:蠢!
倏忽,一抹阴影投到他的身上,挡去了一片阳光。
歌舒亚慢慢收回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挑起一边浓眉,眼神逆着光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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