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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窘迫的。
外公这是什么意思?
想用我的资源,可以,娶我孙女才行!
这无异于一种威逼要挟。
且,她任流浪固然喜欢金银,喜欢到不能自拔,却也从未有趁火打劫的心思。
被外公这样一说,她本来好心想助金银一臂之力,现在倒变成她籍机自荐枕席了。
金银看了一眼女孩子十分意外窘迫的表情,还有脸上一层艳过胭脂的绯红,还有上首白发老者眼里的狡黠光芒。
金银有片刻迟疑。
是的,迟疑。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结婚。
他的全副身心,在他能自主之前,已经统统牵系在那人身上。
或者只有死亡,才能获得解脱。
“我可以给你二十四小时时间考虑,过了二十四小时,这个提议便自动作废。”白老爷子捻了捻颌下一把胡子,顺手安抚地拍了拍流浪的手背。
“我……”流浪想出声拒绝。
“我同意!”不料,金银却掷地有声地朗然回道。
“哦?”白敬有些意外。
他当然看得出,金银对心悔的眼神,不是男人望向所爱女人的眼神。
“年轻人,你还有时间考虑,我不想将来你因为今日的事,亏待我的心悔。如若你不愿意,决没有人逼你。”
金银微笑,竟不见苦色。
“为了家姐能安然回来,也为了,流浪是个好女孩儿,我并不吃亏。”金银直直望进白老爷子眼里。“我不会亏待流浪。”
“好,好,好!”白敬连说三个好字,他是真的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直言不讳,肩有担当。心悔很有眼光。他也相信,假以时日,这个年轻人,会爱上他的心悔。
“爹爹!”白礼终于淡淡出声,“您还没问心悔和任家的意思。这么重要的事,不能单凭我们一时喜好。总得几家大人坐下来,交换生辰八字……”
流浪有些感激地看了这个她总有些距离赶的舅舅,大力点头。
“不妨!如此天造地设一双璧人,任远山同金二先生想必都乐见其成。”白敬越看这两个孩子,越觉得喜欢。
金银微微点头,“白老前辈,我已经二十岁,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必再同家人商量。”
流浪已经颓然垮下肩来。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
但,任远山总是她的养父,无论如何,也要养父在场。
“外公,我希望父亲在场。”流浪站起身来,走到金银身旁,“这不是小事,我不能不告诉他。”
白敬点点头,这话合情合理。
“子谌,你去通知任远山,就说心悔在我这里,我有事请他来做见证。”
白礼深深看了流浪一眼,便走出去了。
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的样子,白礼同任远山一齐走进门来。
看见同坐在下首的流浪与金银,任远山浓眉下的眼里掠过一道精光。
“白老先生。”任远山执子侄礼。
“亦诚别同我客气,你好歹同若岚子衡一起长大,这些年你为了若岚托付给你的这个孩子,同我们白家也疏远了。”白敬轻轻太息,复又朗朗一笑,“现在总算一切都过去了。我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做个见证。”
“不知白老要晚辈见证什么?”任远山徐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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