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既明拍拍孟沛,道:“你也少成天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你弟弟动棍子,打坏了谁替你照顾爷爷。”他安慰二人道:“是我不好,怕留的钱多,你们两个孩子偶有不注意的,容易招贼。我这次多留些,以后也尽量注意,若有忙的时候,就找个人回了看看你们。”孟沛拍拍胸脯,道:“宋大哥放心,我们能照顾自己。”“成。”宋既明叫上孟潮,道:“你跟我去,把东西赎回来。顺便再去趟药铺,我把之后的定金留下,也免得你们买不成药。小沛照顾好爷爷。”孟沛说好。两个人阖上门又出来,孟潮眼见着自己没被骂,心情大好,开开心心地和宋既明说起最近的事。两人一路去了当铺。孟潮拿出单据,要赎耳坠,当铺老板看了一眼,皱着眉想了想,进去找了半天,最后才拿了出来。“你这东西当了快一个月了,要不是成色一般,样式又普通,早就卖出去了。你小子倒是幸运,如今还在呢。”老板递了出来,道:“你瞧瞧看,是不是你那东西,有没有损毁。”孟潮和老板聊着天,笑嘻嘻把东西接过来检查。宋既明站在一边,眼神无意中扫过来一眼,看见了这只普普通通的浅粉色玉珠。他鬼使神差伸出手,拿起那枚到手上,对着光,缓缓地转过了一个角度,细细地打量了一眼。玉珠背后有一块暗沉,瞧着成色不好,却十分新奇,是个花瓣的样子。宋既明倏然回想起上苑的那一天。周鸣玉柔软地跌倒在他怀里,耳边的玉珠荡啊荡,上面就有一块这样的暗沉。宋既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确定这是周鸣玉的耳坠。这样的玉坠子,实在式样太过普通,除了干净简单、百搭一些,也没什么别的优点。更何况质地不好的首饰到处都有,谁也不能确保这就是周鸣玉的。但二人离开当铺时,宋既明仍旧多问了孟潮一句:“这是你在哪儿拿到的?”孟潮道:“是我去龚大夫家里的时候,没钱了,就趴在路口那里求人。正好来了辆马车,我磕了两个头,有人从马车的窗帘缝底下丢出来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那马车看上去挺普通的,不像是什么富贵千金坐的马车。我看这耳坠也不是多好的样式,可能车里是哪家小姐或者富贵人家的丫鬟罢?”孟潮以为是宋既明担心他找不到人,连忙保证道:“哥你放心,我明儿起就来这边等着,肯定还给人家。”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道:“说不定从这儿过去,也是找龚大夫的病人。等下去找龚大夫问问,说不定就直接找到了呢。”孟潮的嘴碎碎叨叨,直到这会儿偶然转了下脑袋,才看到宋既明仿佛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直摩挲着手里那一枚小小的玉珠耳坠。他愣了一下,脑子和眼珠子转了一下,反应过来,笑嘻嘻地问:“哥,你见过这耳坠子啊?”宋既明脸上没什么反应道:“可能罢,不好说。”孟潮寻思什么时候见过他家宋大哥和哪家姑娘走得近,即便是办案子,也不可能盯着人家的小耳坠子。他一下子兴趣来了,拉着宋既明道:“哥认识这耳坠子的主人啊。那要不咱们现在找人家去,直接问问。”他迫不及待地想见见是何方神圣。宋既明低眼瞥了他一眼,把他脑袋一按。“你小子,当我看不穿你那点心眼子。”孟潮挠挠头,狡辩道:“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哥你把我想得好点啊。”两个人一路往龚大夫住处走去,拐过弯时,宋既明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把拉住了孟潮,向后退了一步藏在墙后。孟潮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躲在宋既明身后牢牢闭上了嘴,还把身子紧紧贴在了墙壁上,生怕自己妨碍了宋既明。他甚至觉得宋既明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浮现着一股警戒严肃的神情。但宋既明其实很淡然。他微微侧头,看着拐角那边。龚大夫居所的院落大门被拉开,里面走出来的,是一身常服的杨简。杨简前几日外出办事,昨天刚刚回来。宋既明在宫里知道今上见了什么人,大抵能猜到杨简恐怕又要外出。这么紧张的时候,不去和他父亲吵架,不去自己别院歇着,跑出来折腾什么。他远远看着,只见着杨简手中似乎拿着一个木盒子,许是药膏之类的。杨简同龚大夫行了礼,面色恭敬不见倨傲,待告辞了才转身上了一个很普通狭小的马车,由车夫转向往另一边驶去。宋既明心思微动,提着孟潮的领子过来,让他露了个头,轻声问道:“是那辆马车吗?”孟潮没想到这儿还有自己的事儿,转过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一看到马车的车尾,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哥,就是那辆车。”马车很快就转过了另一边街角,宋既明不确定孟潮是否看清了。他确认问道:“你看清楚了?能确定吗?”孟潮靠回墙面,确定地点了点头,肯定道:“那车后面的篷布那么平整,铁定是钉的,严严实实的,再大的风都吹不起来。别家大部分都是塞严实的,我当时觉得不一样,瞥了一眼呢。”从小在街上讨生活的孩子,眼力见最要充足。孟潮现在日子是过得好些了,以前的那点功夫还在呢,这点子不一样,一眼就看了出来。
宋既明听见孟潮如此说,从怀中摸出钱袋扔给孟潮,道:“你去找龚大夫罢,记得别乱跑,早点回家。”孟潮装好钱袋子,问道:“哥,你要去追那马车吗?”宋既明点头,便要转身离开。孟潮拉住他,又问道:“哥,要我跟你一起去吗?”宋既明道“不用”,又再一次强调要他早点回家,才转身追了上去。马车在上京的街道上走不快,宋既明的身手又好,既没有叫杨简的马车甩脱,又没有叫他发现,一路安安静静地紧随其后,直到他停在了一条静谧小巷中的一个院子后门口。宋既明的眼睛一直警惕地盯着四周的环境,见小巷静谧,提前跃上屋檐,藏在了高大的树木之上,借茂密的树叶掩盖住自己的身形。他动作极轻,连一只飞鸟都没有惊动,甚至连叶子的晃动都没有。他眼睁睁看见杨简的马车停下,而后才侧目看向那院子里面。打开的窗户能看清里面的绣架和针线,有女子隐隐的笑声传来。是一座绣坊。宋既明这些年常在宫里,鲜少在上京城里转过,不清楚这座绣坊叫什么名字,此刻却隐隐地从心里浮现了一个想法。杨简的马车静静地在那个门边不远处等候。宋既明静静地坐在树干上等候。不过多时,有另一辆小巧简朴的马车,从巷子另一边慢慢驶来。宋既明看着那辆马车的车帘掀起,周鸣玉从车内探出身,拄着手杖走下来,待看见杨简的马车,便回头给同行之人说了两句话。绣文和小章进了院子,周鸣玉一个人,娉娉袅袅地慢慢走向杨简的马车。--周鸣玉踩着脚凳,刚刚一脚踏上车沿,就瞧见杨简坐在车内,微笑着向她伸手。她扶着他的手进去,顺着他的力坐到了他身边。周鸣玉颇有些无奈,道:“我们才分开多久,你怎么又来了?”杨简似笑非笑,口中意有所指道:“我不老实,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老实。”周鸣玉故意撒娇,往他怀里靠了靠,道:“我好冤枉啊。大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民女头上扣罪名啊。”杨简手上十分受用地温柔揽住了她,脸上却依然是那副表情,口中半分不饶人:“我不分青红皂白?你擅自出门,被我抓个先行,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周鸣玉摇一摇他,道:“我出趟门,就是不老实?”杨简便问道:“那你说说看,出门去哪儿了?”周鸣玉眨了眨眼睛。狗男人,怕不是还让人继续盯着她?她分外老实地招供,道:“郡主看见我和你去拂云观了,来坊里叫我去。我一个小百姓,哪里敢拒绝?”杨简的确没撤走守着她的暗卫,却也吩咐过,一切行动不必再向他禀报,只是保护好周鸣玉安全即可。所以他问这话时,当真不是故意逼供,只是瞧见她又出门了,故意装模作样地逗她玩儿罢了。他知道周鸣玉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只要她人是安全的,稍微耍点手段,他倒也不在意。他还真没想到周鸣玉居然老老实实地和他说了。杨简垂下眼瞧她,眼神里一闪而过一缕复杂的情绪,但仍然先展露了关心和维护。“原之琼为难你了?”周鸣玉摇了摇头,狡黠地笑道:“那倒没有,我多聪明呀。”杨简也不想打听周鸣玉和旁人算计着什么事,于是只抚了抚她脸颊,道:“若是对付不了,可以来找我。”周鸣玉道:“她是个姑娘家,你去和她对着干算怎么个意思?我自己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她偏头蹭了蹭他的手,道:“如果真对付不了,我肯定会来找你帮我出气的。”杨简笑着说好。他将周鸣玉抱在怀里,伸手将刚才从龚大夫那里取来的东西给她,道:“找龚大夫要的眼药膏。你平时做活儿费眼,晚上睡觉的时候,轻轻敷一层,可以缓解。我和他说过了,过几天你再去一趟,他会给你配好药水,你取来用就是了。”他摸了摸她的眼睛,有些心疼道:“岁数又不大,眼睛这么畏光可怎么好。”周鸣玉接过,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发现了。她低着头嗫道:“我都二十了,搁在外面,都是老姑娘了。”“不老。”要不是耽误了,也不至于到如今。可人生这样长,二十年才多久。杨简轻轻摩挲着她,道:“二十就老了,那等八十岁子孙满堂的时候,又叫什么呢?”周鸣玉心中道:兴许不会有那么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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