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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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眼角的细纹出卖了她，岁月在流动，他们也在渐渐的老去……

“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面对欧阳井华的示好，风庭筠依旧微笑着，态度不坑不卑，就像是一般的臣子对待女皇那般，有礼却显疏离。

欧阳井华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形成了一条小丘壑。虽然她们依旧相爱，可这爱中夹杂着太多的不稳定与阴谋，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的，是从何时开始，庭筠不再唤她井华，而是像其他所有人一样，唤她陛下的？她明明知道，却想假装不明白，她的庭筠是何等聪慧的男子，庭筠是何等了解她野心的男子啊……

“凤君有何事相求？”虽然无奈，却也不再勉强两人回到从前，也知道，他们之间无法再回到从前。

“臣妾想请求陛下给耀儿赐婚。”

欧阳井华顿了顿，为难道：“朕明白，你爱子心切。风若蓝的确是个人才，朕也希望他二人能结成连里，可是……”

“臣妾并非想要陛下给耀儿与那风若蓝赐婚，而是风若蓝的妹妹——风若情。”定定的打断欧阳井华的为难，风庭筠缓缓开口。通过调查，这风若情二十二年的经历全部呈现在他的眼前，并无任何的隐蔽之处，也毫无破绽。既然耀儿喜欢，而这风若情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成全他们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风若情？”

在脑中搜索着这号人物，却发现，除了那耀眼的容貌，以及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叫她有些印象外，其他是一片空白。对她的定论，也便是像外界流传那般，是风家不得见的二小姐，空有绝世的外貌，却无一点才学。这般对她毫无用处以及威胁的人，她还真是从来没有留意过。

“风家那个没用的二女？”真是不懂，庭筠怎么会看中这个女子。与风若蓝简直没有办法相提并论。“朕最为宠爱的皇子，怎么可以嫁于这样的人？”虽然她忌惮风若蓝背后的蓝家与凤家的结合，可也不希望自己宠了十七年的儿子嫁给一个草包，虽然找不出比风若蓝更优秀的女子，略逊一绸也是可以的，而这风若情明显不是一绸、两绸的事！

凤庭筠直视着她的目光，想要望进她的心灵深处……

“井华……”听到期待已久的呼唤，欧阳井华心中却没有惊喜，却浮现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无论你想对我，或者对我们凤家做什么，我都不会怨你。可是耀儿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希望你们的战场挪到耀身身上，这风若情有什么好？她无才无能，永远进不了朝堂，这样耀儿便不会踏足这宫中的争斗；她懦弱无能，而耀儿有些许蛮横，她定不敢左拥右抱，也会处处让着耀儿。这样的女子，耀儿才不会被欺负！”振振有辞，说到激动处，更是双颊微微泛红。

“庭筠，你总是那么聪慧，我常常在想，有的时候，你能愚笨一些那该多好。”讪笑一声：“可愚笨的凤庭筠便不是叫我如此着迷的凤庭筠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矛盾的。

凤庭筠并没有接她的话，因为他知道，她并不需要回答。

他的聪慧，她一直都知道，且欣赏着。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是如此的痛恨着自己的聪慧。他如果看不清她那对皇位的眷念，为了权利牺牲掉一切的凶狠，他依旧会奉献出自己所有的爱恋；他如果看不清凤家的横霸朝野，权雄一方，他依旧会为了自己生在一个和善的环境而感到幸福。可这一些偏偏叫他看清了，而且是如此的清晰。

没有一个帝王会允许这样一个只差一手遮天的臣子存在于世，也没有一个享受过无穷富贵的臣子愿意放弃到手的权势，归隐于田。

一边是他最亲的母亲，另一边是他曾经以为会相爱一世的爱人。他们不会为了他而停止猜疑，而他也无法阻止这世代的纷争，如若真的两边都帮不了，那她只希望能护住自己最宝贵的耀儿。

看着凤庭筠那少有的坚定目光，欧阳耀华终是妥协了。

“朕答应你。”

“谢陛下！”

看着又恢复疏离的凤庭筠，欧阳井华开口道：“今日朕去你寝宫吧。”

“不必了，后宫兄弟众多，陛下别忽略了他们。臣妾告退！”没有留恋，恭敬的一个欠身，慢慢地退出承乾宫。在他离开不久，敬事房的掌事带着众小进来，看着他们，欧阳耀华一阵烦躁，挥了挥那金黄的衣袖，迈开步伐：“起驾霁月殿！”

皇室之中，温情只有少许，剩下的只是君臣之礼，皇室之道啊……

第19章正式赐婚

当风家全家上下跪拜厅堂，接到从宫中来的赐婚九皇子与风若情的圣旨，皆不敢置信。

之前风若蓝与九皇子，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个事儿，可是女帝毕竟没有明说，大家也没有权利多言些什么，而这一次，是正式下了圣旨，等于昭告天下，是钉在铁板子上的事。

虽然风若情在风家地位卑微，也不知九皇子与她之间何时生出的情愫，可是皇权最大，这次的赐婚完全改变了人们对风若情的怠慢。

风家最开心莫过于风尚利，激动的捧着圣旨，拿出大把的银子用来打赏来自宫中传报的官差。本以为能依靠自己那被称作奇才的女儿与九皇子成婚，提升风家在皇室的地位，而之前闹出的事情差点叫她气得厥过去，本想定会惹得女帝不高兴，没想到这平日里默不作声的二女却是一鸣惊人，真不愧遗传了父亲绝代的风华，叫那九皇子看迷了眼啊。

也不怪风尚利认为是她这个二女的容貌招来这样的喜事，毕竟除了那容貌之外，她着实找不出其他的优点来。

而在听到这样的圣旨，最为郁结的怕要属风若蓝了。本以为那刁蛮的九皇子，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没想要为了报复自己，竟然想出这样的主意，明明他们两人水火不容，却偏偏选中她，只因为她是自己最为瞧不起的二妹。这样的笑话，世人会如何看待她，是否会认为她这个堂堂兵部侍郎，竟然比不上一个懦弱无能、毫无地位可言的女子！

没想到，本以为只是有些娇气的九皇子，竟然也如此的睚眦必报！

可别人的反应再多元化，也影响不到依旧悠哉的风若情……

“恭喜二小姐，在风家，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二小姐了！”平儿与丰儿喜滋滋的恭喜着自己的主子。对于平日里，二小姐受的白眼以及怠慢，连她们都受到牵连，虽然他们觉得二小姐其实是个好人，可整日被人瞧不起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此番，终于彻底翻身了！

风若情并未吱声，这样的道喜，自接到那滑稽的圣旨，半日来，已经不知听到多少了。有虚假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为之不多的像他们二人那般真诚的……可她并不在意这些，这个圣旨只是一段小插曲罢了。

她风若情不是个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的女人。唇角微微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形，看来这风家，是时候离开了。丢掉风家二小姐的身份，她依旧是那个充满霸气的风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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