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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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姆也不是什么乖孩子，他偷偷跑出去了一趟，但到小区门口就吓得退了回来。离大门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汤姆只看到一扇半开半闭的的，交缠着荆棘与玫瑰花纹的大门，以及旁边空无一人的门卫室，安静平和的活像他待了六年的孤儿院。

等他大摇大摆的踏进门口那个十米线，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保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排成一排堵住了门口，那种盯着他带着杀气的锐利眼神吓得小汤姆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乖乖离开。

该死的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汤姆愤愤的摔打枕头，他以为他的母亲是一位贵族，但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并不正确。

这栋房子不大，上下两层，家具摆设都是崭新的，屋角却有不少灰尘，看来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常打扫它。

午饭是母亲自己动的手，看来这个家里也没有仆人之类的角色。可是母亲去接他的时候派头很足，而且很有自信和气度——这绝对不是什么落魄贵族之类能有的，小汤姆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母亲接他时带的那两个随从——他现在不确定他们的身份了，对母亲又是绝对的服从和恭敬。

小汤姆叹了口气，他在跟母亲的接触中不停的试探和打听，并用了不少自己在孤儿院中琢磨出来对付科尔夫人的套话技巧。很显然，他的战斗力跟他的母亲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往往是小汤姆被带着走了话题说了半天，把自己的底子都透光了，可怜的孩子才发觉什么情报都没问出来。

然后是上学。小汤姆刚开始挺开心的，上学啊！孤儿院是没有那个钱让他们到学校去的，那里只有一些好心人捐的书籍，运气好了还能找到小学的课本。

收养他的第二个家庭有个比他大四岁的女孩，也在上小学，她曾经在小汤姆面前炫耀过自己美丽的校服，干净整洁的课本，还给他讲过种种学校里发生的好玩事——尽管在汤姆看来那都是些幼稚的无聊的游戏。这些都在汤姆心中留下了这样一个概念：小学课程很轻松，时间很宽裕，大家都在玩。

可是……现在……谁在跟他说上学很轻松的他就放纳吉尼！

汤姆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自己的课本。没错，他现在也有个漂亮合体的校服，干净整洁崭新的课本，但他那里哪里有玩的时间！

被繁重的课程压制的几乎想哀号的汤姆咬牙切齿的瞪着它们，再看看自己手边比课本还要厚一倍的抄写练习本，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忙着写自己的家庭作业。

他第一天进学校的时候，校长怀特夫人亲自把他送到低等班门口，这是一个胖乎乎的，挂着和蔼微笑的年老女人，但汤姆觉得她很不好惹——在怀特夫人伸手揪走了被他偷偷塞到书包中的小蛇以后。

一路上怀特夫人跟他说了很多话，介绍了整个学校的情况，小汤姆心不在焉的听着，频频的看她手中被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小蛇。

于是，他忽略掉了关于这个学校的学习内容和范围，这间接造成了未来的汤姆和未来的斯莱特林的杯具。

这个所谓的社区小学，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建立起来的，全国各个军事管制区都有一个，建立在军事家属区中，专门收拢六岁到十二岁的孤儿，培养各方面的人才。

至于十二岁后这些孩子会被送到什么地方，是精挑细选后去国外潜伏，是进一步培养后送进军事情报部，是因为不够优秀送到战场前线去认自生自灭，都说不准。

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新的战争还在酝酿，暂时的和平使这里的门槛宽松了一些，有些军人便将自己的孩子或者是看好的培养对象送过来提升水平，也算是镀金——如果他们确实想把孩子将来塞进军校的话。

若不是梅洛普位至中校，小汤姆还进不了这个地方呢。

小汤姆去的教室是初等班，大大的教室里面有三四十个六岁到九岁的孩子，按年龄分成三组，各自围绕着一个老师坐成一圈，正在上地理课。不时有一两个孩子从他们自己的组群中拎着凳子钻出来，到另一个组边缘坐下来听讲。

老师们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自顾自的解说着，不时在身后的白板上划拉两下。孩子们也都忙着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多看了汤姆一眼便又忙着自己的事情。

小汤姆抱着自己的凳子坐到最小的那一群孩子中，把自己的课本摸出来打开，立刻傻眼了——他看不懂啊看不懂啊！

虽然他手中用的课本已经足够简洁明了，文字描述极少，插图描绘颇多，但这并不表示以前没认识过几个字的小汤姆能理解这些东西啊！

拼命开动脑筋思考着老师说得话，小汤姆绞尽了脑汁也理解不到一半，想提问又看见周围的同学们都闷头狂记，他也只好跟着老师在图上面标记重点，并用自己还算灵活的脑子记下老师说得每一句话，以便回去问母亲。

也许，他新上任的mum会愿意辅导一下他的功课？小汤姆在心里盘算着。

一节课结束后小汤姆已经头晕脑胀，过度的用脑让小汤姆疲倦万分，以至于在低等班第一组的小组长，一个名叫艾威的男孩询问他以前学习进度的时候，小汤姆诚实的说了自己还没认识几个字。

随即小汤姆就为自己的话感到懊悔，他担心自己会被这个刚才做了两大页笔记的男孩蔑视。

“这没什么的，汤姆。”艾威耸了耸肩说：“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过上了拼写课后就好了很多。哦，拼写课都安排在中午，克莱斯夫人会教导你的。

还有三个人，他们跟你一样，都是新来的，需要学些基础的东西。还有，我想我需要给你讲一下课堂上的规矩，虽然我相信校长已经给你说过一下了，不过多了解一些没有坏处的，是吗？”

小汤姆听得目瞪口呆，他被学校学习时间安排的紧促程度震撼掉了。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除了中午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时间以外，所有的时间都被安排上了课程。

一切的课程都是连轴上的，中间不给任何休息时间，一个小时换一门课，可以随时去厕所，但超过十分钟算逃课，上下午各有一个十五分钟的课间。

捧着密密麻麻的课表小汤姆眼角直抽搐，跟这张诡异的课表相比，那些什么课堂上不准许提问，不准许发声之类的规矩都是小情况。

难不成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会是这样的吗？！汤姆彻底傻眼了。

第十三章

上午的倒数第二节课和下午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这是初等班第一组的课表，而小汤姆作为一个新学员，是暂时不用上上午的课的，这一个小时他要用来补习自己的认字和读写能力。

克莱尔夫人是一个严肃的中年女人，嘴角竖着的一道纹路让她看起来随时都在发怒，而她在教学上的手段也让小汤姆非常受不了。第一节课，她给另外三个孩子布置了默写任务后就转向了小汤姆：“新来的？学过音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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