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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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进间，忽然从密林深处跑出来两位三十多岁年纪的樵夫，他们边跑还边往后边看，似是遇到鬼又怕它追上来一般，因为路滑匆忙间有一人还摔倒下去。另一人眼见，忙不迭地扶起他道：“哥哥，快起来，再不快走怕是就走不成了！”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往少年这边过来。少年皱着一张显然与年龄不相符的过分老成的脸，语气平静地对两人说道：“两位大叔，这光天白日之下，怎么象见了鬼一样？可是遇到了什么稀罕事？”两人从密林中爬出后，看一眼一脸镇静的少年，似是找着了主心骨一般。年纪稍大些的人与另一个说道：“弟弟，咱们也歇息会儿吧，到了这阳光大道，怕那怪物是不会追出来了。”年龄小一点的男子分明也是累得直不起了身子，听闻此言便点了点头。两人一屁股坐在少年的脚下，呼呼地喘着粗气。少年人解下腰间的水壶，边递给他们喝水，边探寻地问道：“两位大叔，先喝口水再赶路吧？”其中一个人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壶，一仰脖喝了几大口后，似是终于缓过了心神，回头对这少年说道：“孩子啊，以后再不要来这块地方了。”“为什么？这里的珍菌类植物极多，如若不来岂不可惜了？”另一个接口道：“唉，我们二人又岂会不知呢？原本想着在雨后来这里，寻些珍贵的灵芝来多换些银子贴补家用的，谁料到，”话说了一半，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密林，看没有任何异动，方压低了声音道：“谁料到这里有妖怪呢！”少年一听，非但不曾害怕，脸上却似打了鸡血一般，充斥着一脸的兴奋，便是那眼睛亦开始闪动起兴奋的光茫。急急地问道：“在哪里？”那人看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听到如此怪异的事情，非但不害怕，反如此激动，不禁白了他一眼，道：“前边密林深处的一处山洞中，我劝你这孩子还是早走的好，古人常说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这妖怪眼睛大的犹如悬天的月亮那么大，并且还吐着森森的黑气，哥哥，不怪刚才它没追上前来，难不成这妖怪是一千五百年前神姬封印在咱们益县这块地方的蛇王？”两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背起身后的背篓，头也不回的往回去的路走去。

望着那走远的两人，少年眼中露出森森恶气，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被蛇王的黑气袭中之人，不出三天定会死于非命吗？”说罢亦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密林深处。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少年终于找到了密林深处的一处洞穴，只是提鼻闻一下里边所发散出的腥臭之气，便知道了定有什么东西在此长久居住，少年兀自点了点头，心道：看样子，就是这里了。仰头看一眼即将落山的斜阳，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少年人从怀里掏出火石，打着后点燃了身边的一根枯木。举着火把无有半丝犹豫地走进了深不见底的洞穴。但见这处背荫的洞穴中透出一股股浓烈的恶臭，少年用手扇了扇鼻子，极力想让自己适应这里的空气。似是走了一大段曲曲折折的路，前边一个物什绊了他一下，借着松火的光线，他看到是一把柴刀，估计是前边樵夫丢下的。嘴角边不禁扯出一抹冷笑，这两个樵夫还真是胆子大的可以，这样的地方也敢硬闯。

但他亦知道离那樵夫所说的妖怪所在的地方不远了，因为此时他听到了一阵阵咝咝的蛇音。果不其然，没走多远，便听到一阵汩汩地水声，一个丑陋的象是牛头般的蛇头高高地仰起，粗重的蛇身蜷在一起象一堆腥膻的肉山一般，两只眼睛象是巨大的照明灯，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山洞中发散出极其诡异的光束。虽然事先就有种种猜测，此时少年人心里亦还是有些胆怵，但他想起惨死的父亲，悬梁自尽的母亲，咬咬牙，还是走上前去。那蛇王看这少年见到自己如此模样，不仅不曾害怕，反倒是上前两步，不免亦流露出一抹赞许，张嘴吐着腥红的信子在少年身上闻了一圈，然后用粗嘎地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曲志。”少年的回答声中明显有几丝震颤。“曲志？”蛇王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道：莫不是他就是来揭开我封印之人？想到这里，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看他虽然衣衫破旧，脸上却有着不同与常人的执拗与倔强。心道：都过了一千五百年了，一直鲜有人至，今天倒来了两波了，可以肯定先前那两人注定不是能开自己封印之人，难不成这少年便是？想到这里，便摇动着那颗硕大的丑陋头颅问道：“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来当本王的晚餐？”少年见蛇王并未对自己有下手之意，心下倒平和起来，把火把弃置挂在岩洞的壁龛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所石洞。但见蛇王现在的这处石洞，象一座大的石室一般，有二百多平米那样大，四周潮湿漆黑，不知从哪里流过的一眼泉水在不停地冲涮着蛇王的身子，蛇王身上似是有着极重的伤，在这个不算狭小的空间中发散出阵阵恶臭，而蛇王的头上似是被罩了一束光环，少年想，也许便是这束光环便它不能行动的吧！这也许就是传说是的封印。看完这一切，又重新将视线定格在蛇王身上，看着一身狼狈的蛇王，他甚至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这笑容看在蛇王眼中，激起了它的狂怒，它用力拍打着身下的水，大片大片的水沫瞬间便落了少年满身满脸。少年似是不在意般，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水，开口说道：“蛇王莫怪，我是看到传说中神武英勇的蛇王如今被人搞到如此田地，心生气恼。难道蛇王不想重新恢复自由身吗？”愤怒的蛇王听到此话的时候，慢慢恢复报冷静，似是要把眼睛瞪出来一般问道：“小子，不要大话出口，难不成你能解开本王的封印不成？”“若是不能，我亦不必亲来涉险了。”看到少年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蛇王心想：虽然人类极不可靠，但还是可以一试的。想到这里，蛇王瞪着他道：“我听人类说过，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少年赞许地说道。然后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我有一个杀父仇人，我要杀了他，要让他生不如死。另外，我要完成父亲的遗志，成了一位名声远扬的大将军，光耀门楣。但就目前来说，我还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才想借助你的能力，不知道这样的条件对蛇王来说算不算得公平？”听了少年的话语，蛇王森森一笑，毫不迟疑地说道：“好，只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因为你没有选择，你认为还会有第二个人来到这个又臭又破的山洞中冒着生命危险来替你解开封印吗？”蛇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不错，他说的一点也不错，但人类是极其危险的朋友，一千五百年前若不是人类的背叛，它如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好，神姬虽有赤虹剑，但却无消除魔性的冰箫，更无战神的神羽箭，若非如此，它又怎么会活在人世呢？想到这里，它说道：“好，我可以满足你这一切要求，我可以给你一些灵力，不过，你不要指望太多，因为我现在被压的时间太久，没有多少灵力，但助你做到大将军亦是足够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在你做上大将军后，要想方设法的射杀野狼山上的狼族。”少年面上颇有些难色的说道：“狼族被视为北疆的保护神，世人都要带三分崇敬之情，如何还敢猎杀？”蛇王阴笑两声道：“不必有负担，你只管去做，哪怕只有一两次亦可，于你来说是极简单事情，狼王是个性子中直之人，不会因了这些不起眼的琐事，与你为敌的。”少年想了一下回答道：“好，我答应你。”听罢这话，蛇王心里一阵窃喜，心道：我看你白展风在面对自己的爱保护对象时，会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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