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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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陆府

萧候爷看这孩子长的雅致，便取名叫做萧玉环，从小和萧婉茹一起长大，玉环对妹妹亦是疼爱有加，两人关系处的非常好。待得十**岁的时候，萧玉环进宫做了皇妃，第二年萧婉茹嫁了当时还不是大将军的陆少白，借助萧家的势力，陆少白升的很快，几年后升做一品大将派到了云州驻边，这一晃已经有十多年了，十五年前听闻萧婉茹再次怀孕，萧妃只有欧阳剑羽这一个孩子，便上奏当朝的明武帝，说如果生个女儿便要与陆家结为姻亲，指腹与欧阳剑羽为皇妃。此时的陆少白已经是战功赫赫地一品驻关大将军，也正是皇帝要拉拢的对象，听奏那有不允的道理？几个月后听闻果生一女，陆萧两家皆大欢喜，只是萧婉茹目盲之事被不经意的忽略了，知道此事最详的唯有萧老候爷，据说当时萧老候爷一夜间就愁得平添了两道皱纹。当时大夫讲可能是月子病，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好起来的，可一过再过，眨眼十五年过去了，一直不见好转，陆少白便不再请医问药，这事儿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此时的欧阳剑羽见姨娘如此状貌，亦是心潮起伏。这萧婉茹一手拉着萧敬一手拉着欧阳剑羽，是眼泪汪汪。二夫人祝宝儿是个聪明人，虽将军不便明说这白公子的真实身份，但看那不凡的气度，慑人心魄的霸气，岂是常人可比的？必定是人中龙凤，心思一动，自是猜了个八**九。此时见状，忙上前劝解：“唉哟，这可怎么说的呢，平时想着见不了面哭，这在眼前好好的说话，也要哭，姐姐啊，也不是做妹妹的说你，见了敬儿，姐姐应该高兴才是，来来来，枫儿过来见过白公子和你的敬哥哥。”一旁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即走过来福身一拜：“枫儿见过敬哥哥，见过白公子。”除了自己的亲娘形容憔悴外，其他人个个的容光满面，这让萧敬心理极不舒服。听二娘这么一说，他便转过身来仔细打量起来，这一看不打紧，再看却惊了一跳。

少女穿一身水粉色的外裙，系一条缨格绿的丝带，梳两条小辫，扎绿色的丝绸行走起来如风吹嫩柳，摇摇曳曳，粉面桃腮，杏目樱唇，许是先天不足，脸上眸里尽是疲怠之色，病怏怏地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多多少少却缺少了些应有的灵气。美则美矣，与祝宝儿站在一起象极了母女，只不过一个丰满，一个瘦弱，一个俗脂艳粉，一个眉目间溢满疲怠之情。在萧敬凝视间，陆少白上前解释道：“因你母亲身体不好，枫儿一直养在二娘那处，二娘待枫儿极好，比亲生的还要亲。”萧敬与欧阳羽对视一眼，思及路上所遇奇事，二者均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听闻二夫人生的女儿与萧夫人生的女儿在时间上相差不多，若说年纪倒似乎还是二夫人的女儿要长几天，何以在萧夫人生下女儿后就无疾而终了？倒是这个先天不足的枫儿在药罐子中整天泡着，一天天象个长不熟的嫩芽菜一样长成了，并且还与二夫人生的一模一样。这等事，仆人们虽私下里有过议论，但畏于掌权的二夫人，将军不提，谁人敢胡乱说话？

行走间，忽然从一旁窜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量跟萧敬小半个头，身材有些瘦弱，苍白的肌肤趁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目光散乱，歪戴着帽子，似是受大了极其严重的惊吓，面容惊恐的向前急步而走，也不晓得要去那里，嘴里还喃喃着：“小兔子死了，小免子死了。”转角处跟来的两个小厮，边喘息边喊：“少爷，少爷，将军交待让你在书房呆着，那都不能去。”这少年大约是感觉到了前边挡了他去路的一行人，略停顿了一下身形，却未看向众人，只斜目觑了一眼墙上的爬山虎，转身回走。别人不知道，陆少白早气绿了一张老脸：“孽障，不在屋里好好呆着，出来丢人现眼吗？”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三夫人生的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少爷。那孩子也不看人，自顾自地说，自顾自地走，好象这个世界里没有别人一般。陆少白脸上一脸红一阵白的不自在，看众人神色各异，二夫人上前揪住那孩子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陆宁，再不回屋今晚就没饭吃，还要罚你蹲小黑屋。”那个叫陆宁的孩子显是又受了惊吓，低着头，象是十分害怕二夫人，瑟缩着跟小厮们走了。

萧敬没见过这个弟弟，但细一打量，小孩子虽然瘦弱单薄，但相貌和自己倒有几分相象，一时倍感亲切，看着二夫人狐假虎威，十分反感。一边的三夫人开始嘤嘤低泣，也不管是否有客人在场，陆少白不耐烦的一挥手：“哭，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再哭一起关禁闭。”三夫人咬着樱唇强自把委屈咽下，一边的二夫人无不得意的斜视她一眼。萧婉茹虽然看不见，但盲人的耳力极佳，知道是陆宁又在惹事，深叹一口气：“将军，你们就是能对宁儿好声说话吗？我看这孩子八成是吓的。”三夫人感激的看一眼萧婉茹。欧阳羽面无表情的瞧着这一家人，又看一眼蹙眉不展的萧敬，紧抿了薄唇，心想：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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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家宴

一行人进得正厅，萧夫人因身体不好，早早的便被侍女扶去休息。其他众人包括四龙四虎及谋士方镜亦分别介绍见礼，因为是家宴，并未请外人，喝罢了接风茶，陆少白命人将酒菜摆上。

陆少白依然坐在于上座，欧阳剑羽位右首，萧敬本想紧挨父亲居左手坐，祝宝儿却粘了陆少白坐在了左首。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地位低，妾的地位更是低上加低，尤其是无出子女的妾室身份地位尤低。这祝宝儿的身世，别人不知道，他们兄弟俩来的时候早就打听过了，祝宝儿是妓女出身，听闻陆少白当初是一见钟情，替她赎了身，又给了名份，对她极为宠爱。眼见着如此盛大的迎接皇子的家宴掺和了这么个女人，萧敬的虎脸立马就黑下来了，他这个少候爷是世袭萧家的，虽然过继了，再怎么说也是陆家的长子，他陆少白的儿子。见到父亲，本来是热血沸腾的，这个祝宝儿却不知趣的一味搅和，委实让人厌烦。

见儿子拉下脸来，陆少白也意识到了祝宝儿行为的不妥，以前是他太宠爱这个妾室了，萧夫人身体不好，三夫人又唯唯喏喏的上不得台面，有什么大事小情的就带上了她，因为他是这一带的最高长官，别人也从不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这么些年来也就忽略了这个不合宜的问题。此刻见儿子拉下脸，欧阳剑羽正冷眼觑着杯里时升时沉的茶叶，感觉老脸都红了。向祝宝儿使了几个眼色，意思是说你下去吧，今天你在这儿出席不合适，祝宝儿是个聪明人，虽然以前不懂这些礼仪，但在将军府的时间久了，所谓见惯了猪跑也就知道肉味了，大约是这个道理。但她此时的一门心思在欧阳剑羽身上，正琢磨着提一提他和枫儿的婚事，就没留意到陆少白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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