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8章（第2页）

人可负斯基并没有拒绝，他回答：算我借你的，等我挣了钱，还你。

小黑点点头：好，我收利息的，借1个月1个金币。

人可负斯基点头：成，一年12个金币。

小黑问：你准备去哪？

人可负斯基说：去西部，那里人少，没人认识我，我的过去已经过去了。

小黑看到那把跟随多年的萨克斯被丢在屋里的墙角处，他并不打算带走，心里很难过，她问：你不坚持了吗？你的理想？

人可负斯基说：理想——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很奢侈。一个连温饱都没法解决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谈理想？人可负斯基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下子充盈着热泪。

小黑低头：可你以前不也那么单纯地追求着吗？你……你为什么要改变初衷？

人可负斯基说：原来的我已经死了。已经死在监狱里了。

小黑很怀念那个时候一边干着最苦最累的话，一边辛苦学着音乐，期待着有一天登上最高舞台的人可负斯基，那个时候他说，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他才会很自豪地向她介绍他的真名。

人可负斯基和小黑擦肩而过。

小黑问：你还记得那个最高舞台吗？

人可负斯基说：那是一个没有平等可言的地方。

小黑又问：你不是说音乐是没有界限不分人种的吗？真正的音乐是可以征服所有人的吗？你怎么能够因为没有平等而放弃，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最大的失败就是放弃！

人可负斯基大声：你不要再说了。你根本就不明白。

小黑说：我明白的！

人可负斯基反驳：你不！你有过像我一样追求过自己的理想吗？你可以为你的理想牺牲放弃一切吗？甚至生命吗？

小黑：……

人可负斯基：你没有吧？那你就不会明白！

小黑被他堵得发闷，她也亮着嗓子道：我是没有，可我会坚持，只要还活着。

人可负斯基没再说什么，疾步而走。

小黑缓了缓激动的语气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人可负斯基停住了脚步。

小黑带着他找到了美丽，让人可负斯基将她带去西部。在得知美丽是伊莉莎女儿的时候，人可负斯基那木讷的表情略微有了一点动容，尤其是在听到那个女人的死讯的时候。

他们是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从前是威里斯的女朋友，虽然没有深交，但是听到一个自己知道的人的死讯毕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小黑看着他们远行的背影，脑海中浮现着人可负斯基留给她的话，他说，他恨阿克雷星人，非常恨，但是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征服他们。从头到尾伤害他最多的不是外星人，而是他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忍受那些不幸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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