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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直奔主题,令义妁将衣服脱光,要查看她的下体。义妁羞得满脸通红,恳求产婆不要让她脱光。产婆厉色道:“不行,这是规矩,只有脱光了才可以尽到我的职责!”说着就来解义妁的裤带,一种羞辱的感觉涌遍全身,义妁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义妁美丽动人的胴体呈现在产婆的眼前,产婆直叹妙乎,一双枯手顺着义妁的脖子一直滑到小腹。再看她的私处,像坟茔一样隆起,又掰开她的大腿,只见陰蒂赤红,陰唇紧合,充血如火,产婆松了一口气,这正说明义妁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处女。
产婆最后测量了她的身子,三围恰到好处,身长七尺,肩宽一尺五寸,臀部一尺二寸,臂长二尺六寸,指长三寸,腿长三尺二寸,足长七寸。踝骨妍美,脚底平滑,脚趾修长,最后的结论是,义妁完全符合宫女的要求,嘴巴、鼻子、腋下、下体、双足等等,天生丽质,毫无瑕疵,简直就是一朵出水芙蓉。
查验完毕后,产婆满脸堆笑:“恭喜姑娘了!贺喜姑娘了!”
义妁满脸狐疑:“小女不明白您的意思。”
产婆兑现她的承诺,把真相告诉了义妁,并打包票说,义妁一定会选上,成为皇上的妃子。
直到这时,义妁才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了亭长为什么要骗她到县衙。
可是,义妁,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宫,要当什么妃子。然而,面对强大的县令,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又如何抵抗的了?
方县令也头疼不已,想不到义妁的性子比采娟还烈,只好把她软禁了起来,奉以锦衣玉食,只待朝廷派下来的选美官早日到达,好交差了事。
第一章真心痛(11)
自从常融突发真心痛之后,再也不敢劳累自己,下山后在就近的一户人家足足修整了三日。落脚的地方恰巧就是汜水亭亭长的家。当时亭长和采娟正在从县衙返回家里的途中。亭长的妻子接待了常融。月落乌啼时分,亭长和采娟才回到家,常融等一干人已经下榻休息。亭长听妻子说,常融就是朝廷派下来的选美官时,大惊失色,这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吗?好不容易把女儿从县衙里救出来,现在又来了一个常大人。
亭长当即就决定让采娟出去躲几天,等常融离开后再回来。
也算是有惊无险,常融呆了三天,亭长提心吊胆了三天,但奇怪的是常融似乎并不关心选美的事情,也没有问亭长在他所管辖的亭区内是否有貌美的女子。直到离开时,常融才问了一个让亭长感到惊讶的问题。常融问他,附近是否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姑娘,十七八岁左右。亭长怔了一下,这不正是义妁吗?除了义妁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会懂医术的姑娘了。但是他又陷入了狐疑,常大人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呢?难道他认识义妁?
亭长说出了义妁的名字。常融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是个好姑娘啊。”
常融对义妁充满了感激,那日当他在义妁的按压之下恢复了意识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睁开眼睛看一看救治他的姑娘长什么模样,可惜等他有体力坐起来时,义妁已经消失了。这让他有些懊恼,还训斥了卢氏等人怎么不留住他的救命恩人,同时对义妁的品德大发感叹。
更让常融感到蹊跷的是,这三个晚上他都在做同一个奇怪的梦,就是梦见自己真心痛发作,然后有一个女子为他急救,只是看不清女子的面容,等他被救醒时女子就不见了。
所以,当亭长说义妁被作为美女已经选送到县衙时,常融立刻差遣他的队伍前往县衙,他迫切地想见到他生命中的贵人,当然他对当日义妁采取的急救措施也感到好奇。
常融走远了,亭长松了一口气,心想,义妁这下有救了。
日薄西山,队伍到达了县衙。非常庆幸,刚到县衙不久,突然狂风大作,接着电闪雷鸣,很快如黄豆大的雨点噼啪噼啪地砸下来。要是被这场暴雨阻拦在途中,料不定常融的真心痛又要犯了。唉,一提起真恼人的顽疾,常融就郁闷到了极点,已经折磨他十年了,连太医院里的御医都拿它没有办法。
常融的突然而至打了方县令一个措手不及,此刻他正在大堂审讯义妁。锦衾绣被与珍馐佳肴并没有虏获义妁的心,荣华富贵与甜言美语也没有动摇义妁,该做的方县令都做了,这个固执的女子消耗掉了他所有的耐性,他就不明白,成为皇帝的妃子是天底下多少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何她偏偏无动于衷呢?
第一章真心痛(12)
方县令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决定对她动用刑具,当然不是动真格的,只不过是做一做架势吓唬吓唬她罢了,因为方县令的仕途还指望她呢。他就不信,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刑具面前就毫无畏惧。他选用了女子最害怕的刑法——黥刑,用匕首在女子的面部刻画,然后用墨水涂抹在伤口处,让疤痕永远不消失。这实质上就是毁掉一个女子的容颜,让她永世不得见人。
方县令怒发冲冠:“本官再问你一句,你从还是不从?”
义妁斩钉截铁:“民女不从。”
方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叫道:“来人啊,上刑!”
两个刽子手立马跑了过来,一个用粗大的麻绳困住了义妁的身子,使她动弹不得,一个用棉团堵住了她的嘴,使她叫唤不得。
“既然你无法侍奉皇上,留着你的颜面又有何用?”
方县令说完,右边的刽子手打开一个铁盒子,拿出一把短小锋利闪着寒光的匕首,在义妁面前晃了晃。义妁面色苍白,虽然言语上依然没有屈服,但内心的恐惧开始蔓延,毕竟颜面是一个女子最看重的地方,最要命的是她要为病患看诊,如果她的容颜被毁,病患被她丑陋的面孔吓到,又有谁愿意来接受她的治疗呢。
匕首慢慢地靠了上来,义妁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汗水渗入了她的眼角,她只好闭上眼睛,等待那可怕的时刻。其实只要她低下头,匕首就会放下去,可是她依然高昂着头。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突然传来:“住手!”
接着常融等一干人风风火火地跨入了大堂。
方县令认得常融,十年前他也曾来到槐里督促选美工作。这会儿,常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倍感意外,按照惯例,他应该事先接到通告,然后布置好车马前往十里开外的地方去迎接。
方县令忙不迭地跑下来,双手作揖:“下官拜见常大人。不知常大人突然至此,有失远迎,恳请常大人海涵。”
常融指着跪在地上的义妁,质问道:“她是谁?犯了什么罪?竟然动用如此酷刑?”
方县令被问住了,是呀,她犯了什么罪?什么罪也没犯!他也没想真动刑,只怪自己倒了八辈子霉,常大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呃,这个,她,他犯的——”方县令支吾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灵机闪现,脱口而出:“她犯了抗旨不尊罪,这是大不敬!”方县令对自己的突发奇想感到很满意,心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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