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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哥哥,”她仰起头,看着他鸢紫色的微卷发丝,问道,“所谓的社会伦理道德真的对每个人都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放弃所有自己想要的?”
这一次幸村沉默了很久,病房内安静得仿佛都不存在任何人,连呼吸声都可以免了。只有窗外的风雨交加,打在了窗台上,偶尔几声脆响,不知道是折断了哪根树枝。
“夏……”幸村的喉结不经意滑动了一下,他的声音也比往常要低沉了许多,“这些并不是那么重要。”
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却听见他接下来的话:“但是夏,这社会需要规则。”
“那么,如果一定要破坏这规则的话会怎么样?”她问。
听见他答道:“不知道,因为我们不需要去破坏这规则。”
夏的手缓缓松开,他直直盯着柜子,什么也没有打算说,却忽然被她用力一推,他后退两步,站稳了看着她:“夏?”她不顾他的疑惑抑或带着的那丝淡淡愠怒又或者其他,走到他正前面,看着他,定定看着,一字一顿道:“你下午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这么想的。”
“那么,就当是我现在终于想通了。”幸村将手上的干衣服放到她手上,不再看她,从她身边走过去,“很晚了,你睡床上吧。”
下午的时候不是那么说的,不是那么想的,于是,那又怎么样呢?
傍晚时候,忍足茗来到了医院里,她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他抬起头,原本的笑容敛了些,最终变得陌生而疏远的客套:“不知忍足夫人有何贵干?”这个女人,打扮得精致入时,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像是多少年龄的女人?他在内心嘲讽笑道,原来连她的年龄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自己这张脸和她果真还是那么相似的话,或者自己真真是连她的相貌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到了那时候,她不过是个愈发可悲的女人,而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就在他在内心暗自发笑时,这个可悲的女人对他说:“精市,妈妈从小就没有好好儿带过你和夏,妈妈知道你们算是相依为命长大的,感情自然深厚,但是……”她看着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去,深深叹口气,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道,“但是你是她的哥哥,精市。”
幸村看着她,半晌,问她:“所以?”
“所以……”忍足茗皱眉道,“所以你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原本就不打算这么直接说出来的,只需要暗示,就这么直白说出来只会让所有人都不好看而已。这种丑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存在!但是他,这个她曾经的儿子,却用那种不动声色的带着漠然的神色让她一时无法自控,那种让她感觉自己仿若无物的神色。
“恕我直言,忍足夫人,”他却依旧是笑得让她感觉受到了嘲讽一般,“我一点也不明白你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目的来对我说这句话。”
她的身体有微微颤抖,只有扶稳了旁边的桌子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她努力深呼吸稳定下来自己的气息,看着他,半晌才说得出话来:“精市——好吧,幸村,我最起码,还是夏的母亲。”
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挖出了一道天堑,然后又是谁永远都无法跨越这道天堑?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夏会有很广阔的前途,忍足家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和人脉关系,可以让夏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她可以成为国际最有前途的画家,也可以成为大满贯的选手,又或者是任何其他事情,都可以,总之,她绝对不会被仅仅局限在日本这个小岛国而已。”忍足茗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他,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对他说,“在这个社会中,女人本来就比男人要更难拥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怀疑你的能力足够对抗那些铺天盖地的诽谤和侮辱,可是,你要她面对那些恶意的舆论情何以堪?”
“幸村,你是神之子,你有你足够的能力与思考力,可你终究只是个少年而已,你不知道成人的世界有多么复杂,也不知道社会究竟是有多么黑暗,你会有你的一时冲动这点很正常,但是,与此相对,就会有我来阻止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将要造成的那些错误。”
“当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要保护的那个人时,就不要仅凭一时意气,不要以卵击石。”
“现在的你,虽然被各界都评为天赋极高,但是你终究不过连自保其身都不行,你又有什么多余的力量去让她不受到伤害?”
“幸村,你放过她吧。”
……
“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而已。”
他听到她在自己身后哽噎了的声音,天知道他要用多少的力气和意志力去让自己不回头不去看,不去说话。
她看着他,任由藏了太久的眼泪流出来,几乎泣不成声:“我只想知道不是我一个人在做无谓的事情!我只是想听到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我在自作多情!我只是……只是想听到你承认我而已……”
“我只是想知道,这份爱其实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绝望而已。”她说着说着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想把哽噎声全部咽下去,只想让自己能够将话全部说完,“我只是,想要那么一点点明确的回应而已……就一点点而已……”甚至不敢期盼更多,我可以不牵住你的手,可是,让我知道你的想法,让我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近乎无望的空洞里,就给我一点点回应,我才能拥有勇气继续下去,不要不肯给我哪怕一个答案而已,无论是什么答案,起码,起码让我知道……不要再讲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不要自顾自讲些让我连猜都不敢猜的话,不要总是说完之后再讲些将之前全盘否定的话。我只是想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而已。只有这样,我才敢确定不是我在自作多情。那样太过于让人不敢确定……
这才是原形……还是被打回原形了,原形的夏就是这个样子。无望得只能选择近乎狼狈的哭泣。不是坚强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坚决地走下去,充满了不信任感。无法像平日里那样笑出来,无法像面对着旁人那样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接受,无论什么笑话都可以继续。原形的她,不过是个会被任何风吹草动便吓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胆小鬼而已。
“我只是——”想要哪怕一点点的安全感和确定感而已……
她的声音忽然就再也发不出来了,她看到他忽然转过身,走了两步上前,然后她被他抱在了怀中,紧紧的,有种很温暖的味道,熟悉到仿佛这天生就是不该从自己身上分离出去的一半。
“夏,夏……”他抱着她,只会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唤她的名字,仿佛学舌鸟一般,却又是用多少的气力才能说得那般让她哭得泪坠如珠。
夜里的风愈发大了起来,呼呼吹着,有种魑魅横行的错觉,让人在漆黑晚上感觉有莫名发冷。她终于停住了那几乎被怀疑不可停止的哭泣,仰头笑着看他:“哥——”却在下一秒便停住了,她看着他逐渐坚决起来的目光,下意识摇着头,近乎恳求般泪水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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