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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有孩子,抽烟喝酒都受到限制,他翻出藏在车库小冰箱里的易拉罐,开瓶仰头都灌下去,胃里填补满了,心里更觉得空荡荡的。他扔下工具,在车库里找配件,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想甩开如影随形的Crash。
第一次见面,觉得她哪儿哪儿都不协调,她的辫子太老土,裙子太花哨,表情太幼稚,处事太草率。可接触了两三次就变得完全不一样:辫子是她的标志,一眼就能认出来;裙子的颜色多了些,又和别人的艳俗不同,有自己风格;至于表情,给小虎讲故事时专注而温柔,一点儿也不幼稚;处理孩子的问题谨慎小心;显出一丝成熟,偶尔也流露出孩子气,像那晚停在路边踢石子……如果不是摔跤后又见到她的无措,费聿铭几乎忘了第一次见卿卿时的印象。
汽车零件没找到,他却把每次与她见面的场景都细细回味了一遍。Crash来了,也可能就变成一种更深入的渴望,而到底会有多深,就要看她。
上完课,卿卿提着书包从别墅里走出来。
今天卿卿没有蹦蹦跳跳,而是稳稳当当地走到门廊台阶上,见到院子里的悍马和蹲在车边的费聿铭,马上兴起了逃跑的念头,她自己都不知道逃什么,反正她放着好好儿的大路不走,自寻了一条小道溜了过去。
卿卿从花丛密密匝匝的枝条边往外蹭,一直压低身子减小声音,怕被他发现。奈何心急求快,跨过小树丛时,没把握好平衡度,踉跄了一下,脚腕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倒,跪在了花丛里。嘴里抑制不住地呼出声来,虽然音量很小,却还是被费聿铭听到了。
他放开打蜡的东西站直身子,很容易就锁定了目标。她低调地摔在花丛里,书包挂在树上,花裙子摊开,像朵要凋零的小野花。他上前几步,却没扶她起来,只是俯下身,把手撑在膝盖上,盯着她瞧。
黄昏的暮色柔和,照到她辫子上拴的一对小粉猪不服输地来回晃,裙摆的毛线跟树杈纠缠在一起,她用手指窸窸窣窣地揪扯,却也分不开。他等着看她下一步怎么办,很期待她有出其不意的表现,可惜,这次她没有。
两人相对无言。费聿铭终于忍不住放下工具,手上还是脏的,随便在衬衫上抹了两下。他靠近她,非常近,比下午的时候还要近一些,近得能看清皮肤上一个个细小毛孔。他呼出的气都喷在她耳后,带着清爽的啤酒味道。刚碰到她的腰,就觉出她大大地震撼了一下,他继续找到剐到的几处毛线,三两下扯断纠结的树枝,微微用力,把她从树丛的枝丫间抱了出来。
那瞬间,小声的惊呼声被吞了回去,就觉得她在他怀里,只剩下微弱的颤抖。她把脸转到了另一侧,发间露出的耳垂红了一大片。他突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把她抱得更高,几乎和他一样高,还不肯放开,走了几步,放到没有缠绊的地方才松手。等她站好了,费聿铭才感觉到胸口有些疼,刚刚那十几秒竟然都没有呼吸过。他回去帮她捡书包,再转身时,她面色已经大变,说不出来在窘还是颓废了,鸵鸟一样垂着头,只往地上看。他把书包递过去,胳膊上的水珠碰到她的手背,她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包也没接住,退了一大步,差点儿坐倒在花园里。
“老八,开饭。”房里传来费太太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尴尬。
卿卿先反应过来,蹲下身捡起书包,所有告别的感激的话都说不出,很僵硬地给他鞠了个躬。辫子上掉下片花瓣,缓缓飘落,她已经狼狈地一瘸一拐跑起来,开始总让人以为她又要摔倒,后来脚好了,跑得越发稳健。落霞正把她的影子勾成一团暖暖的红色,笼在他和悍马身上。
费聿铭没去追,冲着她跑远的方向站了会儿,又回去继续给车上蜡,费太太出来叫了几次,他也置之不理,车旁扔了一大堆易拉罐,都是喝完了的啤酒罐。
当晚,张妈坐在床边帮卿卿揉腰,她一边哼哼着疼,一边把脸埋进枕头里。一闭眼,卿卿脑海里就会出现一段手臂上的结实肌肉,像小时候穆爸爸那样把她举起来,举得很高很高,然后穆爸爸的脸就变成费聿铭,在逆光里是个模糊的影子,在月色下是个清晰的轮廓……
卿卿脸颊滚烫,翻身坐起来,张妈揉到一半,见她无缘故地脸红,摸了摸额头,问:“怎么了七七?是又发烧了,还是出什么事了?跟你小哥吵架了?”
“没有没有。”
“那怎么这么热?一会儿睡觉前自己给腰上抹点儿扶他林,再吃一片药听见没!”张妈嘱咐完,把床头抽屉里的常用药翻出来,“少活动,过两天就好了。”
“嗯。”卿卿脸色很菜,张妈都要出去了又被她喊住,“张妈……”
“怎么了?”张妈探回身子,手上拿着刮痧用的东西,准备去爷爷奶奶的房间。
“没事没事,我没事。”卿卿强颜欢笑,吭哧了两句,转身躺回到床上。
房间门刚一关上,她就长长叹了口气,很凝重,满是忧虑。
别的事情卿卿大而化之,唯独肢体接触特别容易往心里去。在这点上外国人和中国人观点完全不一样,外国人礼节性的接触很频繁,法语老师见谁都要贴面亲吻,左右脸颊,一共三下。一些重要场合,老师助教互相拥抱亲吻也是常事,当初萧恩之所以能占卿卿的便宜,也是借了圣诞的特殊场合,让她都来不及防范。可短短一天里,卿卿被小虎叔叔碰到好几次,不管有意无意,不管是不是特殊场合、特别情况,心里总有个阴影挥之不去——可又不能说是阴影,因为和萧恩那时的感觉不一样。她心里像塞了一团东西,睡了一觉那团东西还在那儿。就是到了梦里,还能记起那双手如何从花丛里把自己托起来,清晰得连袖口的褶皱都记得有几道。
早晨洗过澡,裹着浴巾在镜子面前站了会儿,卿卿转了几个圈,觉得腰线的地方没有嘉兰那么纤瘦,不知怎的又想起那个树丛中的拥抱。很小的时候,大人也是这么抱她,可那时她是小姑娘,如今长大了,连穆洵都不怎么抱她了,想着想着,镜子里的表情又不自然起来,像在发烧。卿卿对自己笑笑,假得厉害,只好放弃,躲到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眼睛的地方。
这算是害羞吗,应该不算吧?
早餐的时候,穆洵难得早起,和穆家爷爷奶奶一起在桌边吃清粥小菜。卿卿下楼时头发还湿着,坐在桌边有点儿魂不守舍。穆洵给她盛粥,平日里她还会投桃报李地给他夹根油条,这日却形同面前没这个人,吃得异常安静。
“天冷了,出门该加衣服了,听见没,七七?”奶奶一边给爷爷剥鸡蛋,一边嘱咐卿卿。
“哦。”卿卿拿着勺子往嘴里填粥,时不时抬头对着对面的穆洵愣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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