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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
道理是讲不清的,她只能对他用武力。
卿卿咬牙去抠他合在她腰上的手指,又捶又打,发泄在他肩上、脸上,那两条手臂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比之前更紧地缠着她,把她举起来狠狠地摇晃。
“为什么?”
他的厚颜无耻是她难以想象的,卿卿急剧地喘着气,额上渗出了冷汗,用脚踢,不分轻重,终于在一阵猛烈的挣扎后成功地弄疼了他。
她听见他哼了一声,额头暴出青筋。
“穆卿卿!”
他一松手,她便从他身下钻过拔足狂奔,只跑出几米,就又被他抓到。
“你去哪儿?”
她甚至想到用牙咬,但她毕竟只到他的下巴,两三下就被他制伏了按在椅子里。
“放开!”
“不放!我爸妈在外面等着,小虎一家也在。穆卿卿,不管你要怎么样,今天都得跟他们一起吃顿饭,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他们是为你来的,你是我女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试着讲道理,却换来她更激烈的反抗。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卿卿眼里泛着泪,一狠心把分手话喊了出来,“我和你分手。”
有几秒钟的反应时间,然后费聿铭才明白过来她说了什么,脸色阴沉到极点,胸口剧烈地起伏。卿卿只觉得腰上疼得几乎要被折断,挡在前面的手被他生生地掰开了。
“你放开!”
“你敢!”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向她倾轧过去,用干裂的嘴唇碾住她的唇角,在她还要说出更气人的话之前,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嘴唇相贴的那一刻,费聿铭自己反而疼了。
冲撞在身体里的积怨一股脑儿地传达到彼此身上,她越是咬紧牙关,他越要攻陷那道顽固的抵抗。两个人的身体撞到一起,碰到墙壁,卡死在礼堂的角落里。他捧着她的脸,恨不得扼住她的喉咙,下手却越来越轻,愤怒的发泄到后来不觉收敛起来,变成小心翼翼地描绘她嘴唇上柔软的起伏。他到底是想了四个星期、等了四个星期,才见到她,他不舍得把醒过来的梦又惊醒。
这是费聿铭经历的最不同寻常的一次恋爱。
他和朋友开着越野车去了戈壁滩,一走一个多星期,跟外界完全断绝联系,白天十几个小时地开车、修车,晚上就躺在帐篷里,把防水层揭开,望着浩瀚无垠的天幕直到疲倦得不得不入睡。他就像从前那般自由,以为这样就会忘掉一切,其实比最初的隐忍更多了说不出的苦闷,因为孤单了,他才觉察出另一个人的重要。
戈壁的冬夜冷到彻骨,即使是费聿铭这样习惯了野外生存的人也被冻得骨头缝都觉得冰凉。他睡不着,只能抱着毯子坐在篝火旁烤火,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克制不住寒意,他就做一杯热水喝下去,胃里是暖的,心里还是冷的。营区的警示灯一闪一闪,别人的帐篷里都是两个人,只有他是独自享受寒冷,一直到破晓。
因为他总是忘了喝水,也吃不到蔬菜水果,每餐都啃着硬得硌牙的面包干粮,嘴唇干了,裂成一条条口子。他喝着干冷的风,舔舔嘴唇,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舔多了,伤口就总不容易愈合。跟她在一起的点滴往事猛地一下窜出来,在他心里也划了一道伤口,只不过更深一些。他每天都在想她在干什么,以后怎么办。
费聿铭体会出有卿卿的时候,一切不同。有她,微波炉里热过的一杯白水也是甜的,坐在沙发里吃她剩下的半个橙子、尝她嘴里水果的清香,或者就是看她摆弄着变形金刚,把波音的磁带拿出来放进去,又拿出来再放进去,长长的辫梢垂在肩上。
费聿铭一直坚信男人的宿命不是爱情,任何女人都不会是他生活里不可缺少的,谁没了谁都能活,所以他到了三十多岁,还没有稳定的心思。可这次他们分开有了距离,他回到独自一个人的状态里又受不了,毕竟从温暖回归寒冷,远不如从寒冷融入温暖那么简单。
人是有惯性的动物,习惯了温暖,也就离不开温暖,而卿卿恰好给他一份安定的暖意。她的笑容,她的身体,她不经意做的小动作,她在电话另一端唏嘘不止的告别,哪怕小到她一个认真的表情,都让他觉得自己被重视、被需要、被温暖着。
费聿铭叹了口气,感觉卿卿的抵抗变得薄弱无力,便更进一步,向她索要更多。她的手挥舞着拒绝他,打到他脸上,又去捶他的肩膀,他没有放开;她的牙齿锐利地咬到他的舌尖,血腥在两个人的唇里漫开,他还是不放开。他截住她又要掴下来的手掌,把她压在角落里,用胡子在她脸蛋上扎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红印子。
分开了一下,又低下头,这次他是专心致志地在吻她。他在电话里说过想她的话,说了很多遍,但没有丝毫效果。
他低头了,他妥协了,她却不接受。
之前,他是个当机立断的男人,做事向来快刀斩乱麻,对感情不乐观到必须分开思考,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可触及是否要分开,他又自己把自己全盘否定,变得优柔寡断起来。责任背后,是他期待的稳定,固然不一定是婚姻,但他确实想和卿卿稳定下来,而且想过很多次,想过很多种可能。他毕竟也是个普通男人,和所有男人一样自私,先想快乐再想责任。
他和卿卿之间纷扰不断,从外界因素发展到他们彼此之间的误解。
她跟不上他热情的步调,也没跟上他的冷静,而是选择了不告而别。她说走就走,去了遥远的海南,比他想象的狠心,人下了飞机才给他一个电话。后来如果不是他主动联系,她连一个短信都不发,到了最后,她连手机都不开了,他打到电池没电了,另一端还是同样的人工语音回答:“您呼叫的用户无法拨通。”
费聿铭第一次生卿卿的气,为她的任性、她的倔脾气、她的不够宽容理解。
他也去放逐自己,让西北风吹着,在几个小时都见不到村落、见不到牧民的沙地里奔驰,他避世了一段日子,想了一个星期,每天只给她打个电话,很少的两句话,其他时候就独自待着,独自流浪。
最后几天,他开车开到精神要崩溃,看到村里的炊烟时,他的眼眶都会发热。他想回家了,想见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于是他调转车头,又回到城市里。喷头里热烫的清水洗涤干净他的身体,流过伤口的水变凉了,他嘴上的干纹又裂开流出血,心却清醒过来。
费聿铭毅然回了德国,也没和兄嫂打招呼。在飞机上,他整晚望着漆黑的窗外,把前后、利弊想了个通透,到了家里,跟父母谈之前,他上Facebook把自己的婚姻状态改了。
从恋爱中到有配偶,这是一个质的飞跃,至少在费聿铭低谷的一段日子,这样一个改变是他唯一想到能回到她身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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