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釉这边看,两人就像两只风雨里受凉的幼兽,蜷缩在一起,渴望给对方以温暖。她甚至怀疑,要不是今天她把李胜男带来了,这间屋子会一直照不进阳光,会一直没有温度,哪怕外面再光芒万丈。
卓耳轻笑着回答:“我找不到……吃饭的动力了。”
不知道该不该吃饭,吃了这顿下顿要怎么办?吃饭又是为了什么呢?她真的很困惑。
李胜男把右手掌心盖在她落在自己头顶的手背上,搓了搓:“晚饭我们一起吃好不好?我和陈釉都陪你。你想吃很辣很辣的东西吗?我这次不管你了,你想吃多辣就吃多辣,吃个痛快。”
“好……”良久,卓耳回答。
李胜男抬起头,眼角还噙着泪花,咧开一个很难看的笑,安抚她:“你先睡一觉,我会陪着你。等你醒了我们再去吃饭。”
毕竟,她一双眼下的乌青仿佛已经渗进了皮肤里,李胜男根本想象不到,她一个人辗转过了多少无眠的夜。
陈釉站起来把沙发中间的杂物清理干净,再把垫布铺平,李胜男就势扶着卓耳趟倒到在沙发上。帮她调整好睡姿后,李胜男蹲在旁边拍拍她的额头哄道:“这样睡舒服吗?”
卓耳摇摇头,她向来都无法平躺入睡,要侧过身子,曲起腿,以婴孩的睡姿卧着,才会有安全感。李胜男纵容她换了个姿势,注视着她闭上眼睛,盯着她眼下乌青前的两扇睫毛,边拍着她的背,边轻哼道:“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哦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事与愿违……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美……”
……无所无所谓,反正难过就敷衍走一回,但愿绝望和无奈远走高飞。
卓耳的呼吸很快就在歌声里变得缓而长,皱着眉头沉沉睡去。李胜男拽过沙发靠背上盖着的薄毯,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再动作小心地站起来走到陈釉旁边。
陈釉默默看着李胜男,抬手轻轻帮她擦掉脸颊上挂着的泪。李胜男低下头用气声悄声说:“我们去别的屋子呆一下吧,帮她打扫一下,我怕在这里会吵醒她……我老是忍不住想哭呢……”
陈釉点点头,然后拉住她的手。
李胜男牵着她走到隔壁的卧房,空旷的房间居然能在七月的盛夏如此阴凉。简单的陈设虽然给人的都是老旧的年代感,但每样东西都摆放妥当又整齐。柜子靠墙放但不会挨着墙蹭掉墙上的漆,老式台灯上的罩布是年岁久远的花纹但下部的流苏在灯罩的每条钢丝上都打了个工整的结,床头柜上的老年手机的键盘上还仔细地裹了一层塑封纸……
陈釉记得爷爷跟她说过,你或许无法透过一个人的面貌去判断这个人的性格和阅历,但是一个人的家被收拾成什么样子,就能反射这个人一大半的灵魂。
卓奶奶一定有着,清贫刻苦,却从不失尊严、不弃骨血的灵魂。
床上被褥折叠整齐,床单没有任何褶皱,可想而知这张床有多久没有沾染人的气息。
李胜男手指轻轻一擦卓耳的书桌,发现指头上都是灰尘,她转身对陈釉说:“我去找两个抹布,我们把这些灰擦一擦吧。”
陈釉当然很乐意,点点头说好。李胜男出去找抹布后,她就静静站在床头柜旁边冥思。这似乎是她长这么大离生离死别感官最近的一次,虽然她只和离开的人有过一面之缘,但也感觉到了世间生死的残忍冷酷。
无怪别人都说,人生总是见一面少一面。
相守总是赊来一秒就少一秒。
她四处打量,呼吸着带着轻微霉味的空气,扫到了床头柜上一张被铁盒压着一角的纸。好奇心让她缓步凑上去细看纸上的内容,恰巧找到了抹布的李胜男走了进来,陈釉赶紧唤她过来看。
纸张已然泛黄,笔墨出自钢笔,有些地方已经淡到要消失。
“琳琳,我的女儿,五年未见,不知你在那边是否过得安心。
假若你已转世托生到别人家,应该早就把妈妈忘了。
昨晚下了好大的雨,还打着炸雷。听别人说,是山上一个和尚圆寂了,老天才会悲伤愤怒。就像你离去,我也会悲伤愤怒一样,只是我的心情,无法像老天一样表达出来,刮刮风下下雨就能宣泄,我只能写给你,而你也无法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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