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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伸把他往上一托,笑道:“你想让人看到我们下面的样子?”
一阵风从下面吹上来,凉飕飕的,岑仑干脆不说话了,咬着自己嘴唇装死。
傅知伸太会玩了,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玩过多少人,用过多少把戏,岑仑这样一想,心里就委屈得不行,他的所有第一次都是这个老男人的,但傅知伸的第一次不知道都是哪些人的。想起刚才导演给他讲戏时引导他的话,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走楼梯的时候岑仑终于受不住了,傅知伸每走一步,他就痛得倒吸一口气,顾不得底下那么多人在看,心里的委屈加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情绪大崩溃,哭着要傅知伸放开他。
傅知伸以为这是一种情趣,毕竟怀里这个孩子性格一向都软,什么事都半推半就的,应该不会太抵抗,最多事后哄一哄就行了,哪里想到他会当场哭出来。
虽然以前岑仑在床上的时候也哭过,但都是被自己逼急了或者被弄痛了,但也只是小小地哭,更加激发他的占有欲保护欲罢了,傅知伸也常常将之当做岑仑的撒娇或者讨好,并没有太当回事,抱一下哄两句就过去了。
但像现在这样可劲哭的就少见了,傅知伸也没心情调戏他,把人抱紧了就回到房间放床上。
他以为是自己没轻没重弄伤岑仑了,低头去检查也没见出血,他又把岑仑抱回怀里,问:“怎么了,哭什么,以前不是好好的么。”
岑仑今晚NG吃得多了,心里本来就不开心,原本以为见到傅知伸可以跟他倾诉一下,寻求点安慰,虽然这么大了还这样想有点羞耻,可是他就想让傅知伸哄哄他,哪里想到傅知伸非但没有给他安慰,反而还这样对他,期待和现实落差太大,他一下子没缓得过来,只能用哭来逃避。
傅知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瘪,他下面还在状态里,可怀里这个孩子却不能动,看岑仑哭得打嗝,他还得忍着狠狠占有他的欲望去哄着。
两人身上都有点狼狈,傅知伸干脆把他们身上的衣服一脱,把要钻被窝的岑仑拖出来抱去浴缸。
别墅这边主卧是蜜月房的设计,浴缸就在靠近落地窗那边,大的有点夸张,像个小型儿童游泳池,傅知伸当时想着既然岑仑在这边拍戏,又难得有个假期,两人过个腻歪的假日,哪里想到刚见面他就把人弄哭了。
岑仑眼睛都哭肿了,红红的像个兔子一样,一脸鼻涕眼泪,小孩子似的,看得傅知伸一阵阵后悔,早知道就不玩那么刺激了。
给岑仑擦了脸,傅知伸问:“到底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不喜欢么,那我们下次不这样玩了好不好?”
岑仑别开脸,趴在浴缸沿上,他有很多话想求证于傅知伸,但又觉得那样的自己太娘,虽然在傅知伸面前他从来都是渺小的,但他也有作为男孩子的尊严,在这一点上,傅知伸也从来没有折辱过他。
赵导还问他暗恋人是什么感受呢,还要他谈恋爱呢,岑仑光是想到傅知伸的事情都要气哭了。
傅知伸从后面覆上去抱住岑仑,细细地将他耳鬓一点点亲吻过,带着点讨好的意味。他实在不会讨好情人,之前的情人都是交易性质的,就算他折腾得狠了,一张支票,一件奢侈品,一纸通告,或者一个承诺就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甚至连反抗都没有,一切都依着他。
但是岑仑不一样,即使是两人关系最恶劣的时候,傅知伸也没有给过他什么物质补偿,岑仑喜欢他,并不建立在从他这里贪婪索取上,傅知伸明白之后便很珍惜他这份赤子之心,所以他也不想用送东西给钱这种方法来当做讨好他的手段,如果那样,这个敏感又自尊的小东西一定会更加抵抗自己吧。
岑仑把脸趴在自己的臂弯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傅先生,你有喜欢过谁么?”
傅知伸正在给他擦背,听到这句话手里的动作一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年轻时他的确花心风流,也说过不少脸红耳热的情话,说喜欢也只是敷衍,当不得真的,或者说,他喜欢某一个情人,也是因为对方性格或者身体讨得他欢喜,与感情无关。但是岑仑这样问,他也不能瞒着藏着,说过了就是说过了,即使只是说说而已。
傅知伸自觉在感情上他配不起岑仑,补偿一样想对他更好,甚至克服想将岑仑禁锢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欲望,放任他做他喜欢的事情。
他把头埋在岑仑肩膀上,听着岑仑细微的呼吸声,他坦白道:“我以前的确和很多人有过关系,也喜欢过他们讨好我而做出来的样子,但也仅限于那样而已。我不会给他们做饭,不会哄他们睡觉,不会关心他们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看医生,也不会亲自去接他们回家,甚至他们连我的老宅在哪都不知道。我没有喊过别人宝宝,没有和别人养过狗,没有和别人说过‘我爱你’,或许我说这话有点迟了,之前对你的态度我感到很抱歉,但如果至今还让你感觉到不安的话,我会争取做到最好。”
傅知伸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等着岑仑的回复,可岑仑始终没有说话,甚至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因为哭得鼻塞而发出小小的鼾声。
岑仑已经睡着了,傅知伸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刚才那番坦白的话,让他在年至不惑的年纪里都感到肉麻。
算了,还是让他慢慢体会吧,他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
岑仑睡醒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他的眼睛很酸,肠道也不舒服,昨晚傅知伸折腾得太狠了,那种要被戳穿的恐惧感让他现在都有点后怕。
落地窗被打开,窗帘被风吹起来,阳光照射在房间里有点刺眼,岑仑因为拍戏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懒觉了,左右傅知伸不在床上,他还想多睡一会。
把被子拉上去一点,他干脆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里面还留着傅知伸的气息,岑仑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舒服,大概是认床,于是闭着眼伸手出去把傅知伸的枕头抱进去压着,心里才踏实了很多。
傅知伸在外面的游泳池游了几圈上来,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走进房间,只见被子鼓鼓的一团,岑仑整个人都钻在了被窝里,标准的赖床姿势。
傅知伸怕他不能呼吸,擦干净手就过去把被子掀开一点,岑仑感觉到光线,嘟囔两声,又抱着枕头往下面钻。
昨晚给岑仑裹的睡袍被他蹭散开来,该遮的地方一点没遮住,瘦削的背脊弯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尾椎骨消失在股缝里,两条小细胳膊紧紧抱着他昨晚垫的枕头上,眼睛还红红肿肿的,像只被欺负狠了寻求安慰的小动物。
傅知伸一下子就来了感觉,冷水泳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把身下的泳巾一扯,上床把岑仑整个人都搂进怀里搓揉。
岑仑被他身体冻得一抖,手脚并用地要爬出他的怀抱,傅知伸一手禁锢着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的脸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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