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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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一白两个面色惨白的怪人突然出现，把爹爹拖着朝奈何桥走去，她哭喊着追了上去，白衣怪人一甩衣袖，把她抛出老远，那人喝道：“你阳寿未尽，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人吧！”爹的白灯笼掉落在路边，突然燃起熊熊烈焰，把他们的身影隐没。

“爹，不要走，爹，别丢下我……”猫儿哭喊着醒来，刚想起来去抓什么东西，一阵巨痛从胸口传来，她又重重跌到柔软的被褥里。

“爷，醒了就没事了，幸亏爷剑收得早，她的伤口不深，只要休养得好，半个月就能恢复。”

猫儿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男子正收拾药箱，石图站在他身边，直直看着她的眼睛，神情肃然，似乎在思考什么严重的问题。猫儿迎上他的视线，心思纷乱如麻，呆楞一会才暗下决心，让喷涌的泪溢出眼眶。

石图烦躁莫名，把她的头揽进怀里，大手往她脸上擦去，“别哭，你还没死，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猫儿心里一动，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低低呼唤，“爷，好痛……”

石图回头看了老者一眼，“老七，有没有止痛的药？”

老七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爷，这个药服用后会一直昏昏沉沉，请斟酌着用。”石图接过瓷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塞到猫儿口中，沉声道：“老七，这些天你看着点，让小家伙少受些罪。猫儿，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人来陪你？”

老七答应一声，躬着身子退到门外。猫儿贴到他耳边，“想要爷陪我！”石图哈哈大笑，“我可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猫儿娇吟一声，满脸失落，石图点了点她的鼻子，“真是我的小猫儿，学会撒娇了，等你伤好了，爷一定天天陪你，现在就先乖乖养伤，我找个女人跟你说话吧，说说看，你想找哪个？”

猫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慧娘行吗？”

“慧娘？”石图皱了皱眉，“我记得，我马上叫她过来！”他朝外面叫了一声，“给我带慧娘过来！”门外小柳子应了一声，飞快地朝玉园跑去。

慧娘听说要进合欢园，神情顿时呆滞，身体摇晃几下，小柳子叹道：“别耽搁了，快去吧，说不定是好事呢。猫儿正得宠，爷这些日子得空就守在她身边，说不定是她想拉你一把。”

“但愿吧！”慧娘苦笑道，默默无语地跟在小柳子身后。到了合欢园，穿过长长的回廊，又经过两个碧草青青的小院，她走得满头汗水，总算到了金碧辉煌的合欢楼。楼外，老七正垂手立着，如老僧入定，见她前来只稍微抬了抬眉毛，她跟老七屈膝道了个万福，眼中一热，娉娉婷婷走入楼中。

“慧娘，”猫儿的声音有些兴奋，苍白的脸上如晕开两片胭脂，石图看着猫儿那闪闪发光的眼睛，微微一笑，把她抱坐到自己怀中。

慧娘跪在他脚下，“奴婢见过爷！”猫儿看了看她，回头仰着脸看着石图，那一瞬，她的眼中闪过无数种情绪，乞求的，快乐的，畏惧的，种种糅合在一起，更让她眸中的光芒更显璀璨。石图突然吻向她的眼睛，轻声道：“真是世上最美的宝石！”猫儿缩进他怀中，悄悄在他胸膛戳了戳。

石图大笑，“慧娘，起来吧，这几天好好陪陪我的小猫儿，别把她闷坏了！”他把她放在床上，匆匆起身，“我还要进宫一趟，你们慢慢聊！”

石图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对跟在身后的小柳儿道：“你派人把她们说的话给我一字不漏记下来！”

石图的脚步声刚消失，慧娘扑到猫儿身边，泪水涟涟道：“笨猫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又弄成这样！”她轻轻拨开她的衣裳，看到胸口的血色，手不禁颤抖起来。猫儿拉着她的手，微笑道：“慧娘姐姐，这伤不要紧，爷的功夫好，我肯定不会有事的！”她的意识突然模糊起来，仍强笑着，“慧娘，我先睡一下，你别走，千万别走啊……”

慧娘泪落如雨，靠着她躺了下来，为她盖上锦被，轻轻拍着她的手喃喃道：“你睡吧，我不走，我一定会看你好起来！”

猫儿咕哝一声，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进入梦乡。

石图的马车气势汹汹直奔皇宫，宫门的侍卫看到石图，老远就把宫门大开，马车直奔入皇上的寝宫昭和宫，宦官宫女老远看到，呼拉拉跪了一地，口中连呼“恭迎大丞相！”石图状若未闻，提起锦缎青色长衫下摆，一脚踢开大门。皇上正和嫔妃在龙床上赤裸裸地纠缠，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扯下龙袍遮住身体，连滚带爬地下来，脚刚落地，石图铁塔般地身躯已耸立在他面前，皇上战战兢兢道：“丞相何事觐见？”

石图当头呸了他一口，“你这个小王八蛋怎么不把派人暗杀我的秦老贼杀掉？”

皇上镇定心神，正色道：“秦木村是我老师，他一生谨慎，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石图一把扯下他衣服，皇上抖抖索索坐到龙床，“你想干什么？”

石图冷哼了一声，“我对男人可没兴趣！”他从被子里挖出那赤裸裸的妃子，掐着她的脖子看向皇上，“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杀不杀秦老贼？”

那妃子被掐得眼珠凸起，看着皇上嘶嚎着，皇上脚下一软，扑通跪在他面前，“丞相，你放过她，我马上下旨处死秦木村！”石图满意了，把那妃子摔在床上，顺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这才笑吟吟地拍着手离开。

刚走出昭和宫，贾太后钗斜鬓乱，从太和宫匆匆赶来，石图遥遥对她伸出双手，贾太后飞奔到他面前，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要闹到外面闹去，别到宫里来闹事！”

石图捏住她下巴，邪邪地笑，“外面哪里有如花似玉的贾太后，怎么，那些小哥没把太后伺候好，让你还有劲到处跑。”

贾太后脸色嫣红，嗔怒地打了他一下，“你这个没良心的，上次把我弄晕了丢下我就跑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今天你别走，陪我好好喝回酒！”

石图躬身道：“听从太后差遣，石图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石图回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天上明月高悬，清风轻送，石图今天除去一个心腹大患，心情异常轻松，和太后喝了两壶天上人间后，趁着酒兴便提枪上阵，把她操弄得死去活来，太后连泄七八次，当他抽身便倒地不起，石图顿觉无趣，想着合欢楼里那只温驯的小猫，心头一阵酥痒，坐上马车便出来了。

小柳儿心里有数，每次从贾太后那出来，石图都是归心似箭，他一路不停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还好四匹汗血宝马都是墨国名驹，脚程一日千里，风驰电掣般到了玉谷园，石图飞快地下了马车，小柳儿追上前去，“爷，今天要找几个来伺候？”

石图一脚把他踹开，“别挡道，爷要去合欢楼！”

小柳儿会意，连忙命人去找合欢楼的管事张公公，张公公慌慌张张起来，把眼睛揉得发红候在合欢楼门口，石图的身影一现，他遥遥跪了下去，石图刚想绕开他，突然顿住脚步，“小柳儿，你派人记下她们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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