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54章（第2页）

画舫中的英俊少年，听了呵呵一笑，对船头的老丈道：“老人家撑船怕也累了，进来喝杯酒暖一暖吧，虽是初春，湖上到底风寒。”

老丈也呵呵一笑，摇着浆轱辘顿了顿：“公子，嘿，不是我老人家不领您的情，您那儿还有女眷呢，老丈怕唐突了夫人。”

女子盈盈一笑，不待她开口，身旁的小丫鬟倒说话了：“不妨，我家主子籍上是北方人，女儿纵马习武那是家常便饭，没个你们南方小姐那么娇气的。”

“呦，原来是北方来的侠女呀，老丈失敬了，这就不客气啦，哈哈。”船夫倒也豪爽，放了橹进舱里去。

“啧啧，不是老汉说呀，我在这湖上掌船也个年头了，见不过不少俊俏的小姐。不是老汉夸口就是我们大燕城里第一美人李员外家的李小姐也坐过老汉的画舫，那可是一个漂亮得跟月里嫦娥一样的美人儿啊。可您看，都说南方女子美得跟花儿一样，这夫人啧啧……可把那李小姐给甩到十里八千里地儿了，哈哈，公子好生福气啊。”老汉哈哈大笑。

被夸的小妇人微红了脸，听来挺受用，要说谁不喜欢人家夸啊，再冷的女子也一样不是。

美妇人的英俊丈夫也高兴，拿了个新的杯子给老人家满上一杯。

“嗨，你们这些斯文人啊，就是这般麻烦，这么小的杯子要给老汉啊，一口就没了。”老人家拿起杯子灌了一口，道：“一口就没了。”

“呵呵，小环给老人家换大碗。”男子笑道。

小丫头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声：“什么人啊，给你喝酒就是面子了，还嫌杯子小。粗民！”

小丫头还在说得轻老人家耳背没听清，倒给她家小姐和姑爷给听到了。

小姐心道：“这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姑爷则是暗自摇头，看来这小丫头对他的敌意还没轻减呢。也难怪，谁叫自己是“来历不明”的人呢。

老船夫喝了酒，再仔细一瞧年少公子与美娇娘，点头微笑，真是越看越觉得般配，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呢。

且说这小姐，肤若白雪，唇若红樱，一双星眸又大又亮，再看着装，青绿色长衣，绣着兰草，好看也富贵，首饰佩带的不多，只随身一个绣鸳鸯的荷包，发髻样式简单，乃是“同心髻”，只别着样式简单的簪花，虽然简单却很衬小姐。

再看小夫妻俩，抬头四目对，满是温情且带着些羞涩，怕是刚成亲不久，正值新婚甜蜜。老汉一想，该是让这对小夫妻独自坐会儿，忙推脱着无人掌船灌下一碗酒就出去了，临走还拉上了那小丫鬟。

“来来来，丫头，帮老汉掌个舵。”老汉乐呵呵地说道。

小丫头是不依的，但硬是给老人拉了出去。

老人边教丫头划船，边笑道：“你瞧瞧你家小姐和姑爷，多蹬对啊。”

“哼，我告诉你老头，我们家小姐那可是东……北方第一美女呢。哼，不是个有本事又能干长得有俊的，怎么配得上我们小姐？”小丫头说得那个理所当然。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那老头可就不乐意了：“我说丫头，你家姑爷长的实在是俊，身板又硬，老汉看他绝非池中之物，再看他的气度，举手抬足之间无不是一派好风范。哪里陪不上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摊上这么好的夫婿，该高兴才是，你怎么……”老头摇了摇头。

叫小环的丫头不以为意：“老头，你还看相么？哼哼，要我说就是你们皇帝来了，也难配上我们小姐，不要说他一个……哼，小姐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硬生生放着堂堂公……恩，不做，却要离乡背国的和这人跑到这鸟拉屎的地方来。”

“丫头你这话就不中听了？且不说别的，我们大燕城可是富饶之地，鱼米之乡，你怎么能说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老头本来在抽着旱烟，一听这话，烟也不抽了，直气得脑袋生烟。

就这时船舱里传来公子的声音：“船家靠岸吧，我娘子有些不舒服。”

小环一听忙道：“小姐怎么了？”

“不打紧，风大，吹得有些头疼。”

“小姐担心着身体啊。”小环关切之心言于表。老船家暗哼了一声，这丫头怎像个护犊的老母鸡，对别人张牙五爪，对自己小姐倒好，想来姑爷平时也没受这丫头的气。真是富贵家小姐连个丫头也刁钻。

也不知道是老船家喝了公子的酒向着他了，还是怎的，直给公子抱不平。

话分两头。与这对新婚夫妇住一家客栈的一行人，也颇是富贵，单这豪华大马车就摆明了告诉土匪来肥羊了。不过这行人的家住颇是对土匪山贼好生反感，一路上来不知道捣多少个土匪窝，不论男女，凡是土匪难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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