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的神色开始有些奇怪:“你难受不?”
“还好吧。”
“……现在呢?”
我不解其意,摸摸肚子,咳嗽两声道:“好像有点痒。”
“……”他声音愈发轻柔:“没关系的,吞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取出来的时候有一点儿疼。”
“取,取出来?”我舌头开始打结,开什么玩笑,吃下去的东西还有取出来的道理?不就是个果核么,喉咙里突然开始奇痒,仿佛有只毛葺葺的小爪子在里面轻搔着。
肚子里也痒,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再怎么挠都不管用,我急的抓耳挠腮:“那个,咳,咳,咳……,怎么回,咳事啊?食物中毒?!。”
我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痒,痒,那种感觉越来越怪异,越来越难受,仿佛方位还有不停上移的趋势,喉咙,舌根,口腔,齿缝……
似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牙齿,随着力道越来越重,那团东西也越来越硬,我紧张的咬紧牙关不敢松口。
妈的,到底是什么从东西从胃里爬出来了……
恶,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生吞活莽的杂技,我的肚子里,不会出来那种东西吧?恶……
终于控制不住喉头的搔痒感,我张开嘴巴在床前大吐特吐起来。
结果,我看到,一条皱巴巴的绿藤从嘴巴里慢慢的探出头,仿佛得到空气的滋养般,迅速将叶子舒展开来,水灵灵的颤抖着。
我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那条藤还在以惊人的可见速度成长着。
咔嚓,咔嚓,我似乎能够听到它的拨节声,太恶心太恐怖了!这个该死的青商,他,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死是不是怕的,怕的是居然死的如此难堪,不明真相就惨遭恶人毒害……我,我,我,我用尽所有力气对身边的那人吼道:“救~卧!!”
“只疼一下下,你忍着些。”他用哄小孩子的腔调劝我道。
我直翻白眼,丫丫个呸的,快点帮老子除了这个东西才是要紧,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伸手去抓那藤首,那娕芽却像长了眼睛般灵活,忽左忽右,总是和他的手指失之交臂。我急的满头大汗怒道:“泥补会从我根部开始抓么?”
他方才醒悟,顺着藤径抓住藤首,用力一扯,我捂着胸口大叫起来,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滑落,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五脏割裂般的痛苦。
青商有刹那犹豫,却很快反应过来,再用力一扯,我便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长着逆鳞的东西从那里闯过,我叫的愈发撕心裂肺。
东西终于出来了,我看着那棵疯狂的青藤恐慌不已,一想到这东西在胸膛里盘根错节安营所寨,就是一阵恶寒欲呕的感觉。
“你快点将它拿走!!”我摸着生疼的喉咙困难道。
“它已经死了……不会再伤害人了……”
“拿走!”我的声音已然嘶哑,明显带着怒意。
他沉默了会儿,将那藤捡起来盘在手中,轻轻走出门去,清冷的月光照着正门打进来,我突然觉得很冷。
这次过了很久他才回来,脚步轻悄,乳白月色映照下,身形愈发显得模糊。看到我依旧坐着未睡,他有些吃惊道:“你不困么?”
“嗯,睡不着。”我强笑道,其实是怕的睡不着,亲身经历了刚才匪异所思的事,谁还能拍着胸口说胆大谁是孙子。
他在床那端坐下来:“聊天吧,我很久都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不错的主意,我摸摸下巴,啃哧了许久才问他:“你是谁?做什么的?”
“我叫青商,有告诉过你的,什么事都不做,一直在等紫竹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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