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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太爷补充一句:“别忘了把你太奶的乌云兜拿回来!”
胡长庆砰砰的连磕了几个头,抬起脸时,已不见两老身影,却听见地板上的青年缓缓吐了口气,睁开眼睛。
“……我好像做了一场又长又离奇的梦。”他声音干涩地说。
“梦见什么?”
“一只白狐狸,一条大蟒蛇,还有桑老爹、我的双亲。我记起了一些事情,但又有些恍惚,那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胡长庆迟疑了一下,问:“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师、雨。我姓师名雨。”他坐起身,眼神中逐渐沉淀出清明与锐利,“我是九黎后人。”
升月峰。
冰域异境的传送法阵白光闪过,韩真子的身形出现在岩间大殿中央。
自从苏醒之后,他每日都要花费至少三个时辰,在塔顶的冰魄晶柱旁闭关修炼,汲取极寒之力,以遏制肉身的溃散之势。而随着效果的减弱,闭关的时间也不得不日渐增长,如此下去,与之前两百年的冰封又有何异?
自身鼎炉尚且不保,如何修道成仙!残缺的两魂四魄如鲠在喉,刺得他寝食不安,心中始终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连一贯沉醉其中的修炼也无法专注。
我需要魂魄!哪怕只是修为低微的普通魂魄……质量欠佳,那便以数量来弥补!韩真子目中寒芒闪过,攥紧拳头,感到指尖碎裂似的疼痛。在松开的刹那,他心意已决,低垂的眼睑掩盖了瞳孔中越发凌冽的赤红色。
迈出殿门,见莽天龙正在走廊的白玉栏杆前负手而立,似在眺望远峰,韩真子走到他身侧。“天龙,敲响峰顶大钟,命所有天心派弟子于此集合。”他一指殿前石板铺就的宽阔广场,扬声道:“告诉他们,半个时辰内未赶到,以背叛师门论处!”
莽天龙迅速收起凝重中微带迷茫的神色,转头问:“你要召集所有弟子,做什么?”
韩真子的长发被穿廊而过的山风扬起,仿佛一顷乌浪拍打在麻衣上,越发衬得脸色粹白到近乎虚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毫不动容地回答,“他们的法力、修为、寿数,一切皆拜我所赐,如今,到该归还的时候了。”
莽天龙沉默片刻,直至韩真子不耐烦地挑起眉,才旋身化作一团青风飞走。
不多时,一阵低沉浑厚的钟声自升月峰顶响起,仿佛层层海浪轰鸣着朝四面八方翻涌而去。
钟声足足响了十八下。尾音袅袅中,山门内的弟子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放下手头一应事务,纷纷从屋舍、山林、练功场、闭关处走出,急匆匆赶往祖师殿。外出的弟子也收到了传音,不辞千里奔返师门,空中不时见一道道剑光掠过。
祖师殿前的青石广场上,聚集的人影愈来愈多,按照辈分尊卑,工工整整地排成阵列,半个时辰将近时,已聚集了一千多人。
这些弟子年纪参差,俗道打扮不一,却同是静静站在各自的师父身后,不敢发出一点嘈杂。连他们的师尊,平日里在门派中呼风唤雨的长老们,也是一副屏息凝气、肃然等待的模样。
升月峰顶的镇山大钟,自两百一十三年以来,从未超过十二响。显然,这十八下钟声对于整个门派而言含义非凡,凌驾于任何人、事之上。
当韩真子身着白麻道袍,披发跣足,现身于殿门高高的台阶上时,场中千余人齐齐拜倒,高声道:“恭迎师祖出关!弟子奉召前来领命。”声音振彻云霄。
韩真子虽已于日前苏醒,但一直未出大殿,且白石四人化作了灰烬,整个门派便无一知晓内情。此番见闭关两百多年、几疑不在人间的师祖突然出关,容颜丝毫未改,倒叫那些垂垂老矣的一代弟子们又惊又喜,连连叩头口称师父万安。而新晋的弟子只在画像中跪拜过师祖,如今瞻仰真容,更是有种见到神仙中人的感觉,激动得全身发抖。
“起身吧。我闭关的两百一十三年间,全赖尔等维持、壮大门派,辛苦了。”
韩真子微笑着扫视全场,和颜悦色的一句话,教场下的众人再次心情激荡,不少人失声痛哭起来。
只有站在阶旁的莽天龙看清了韩真子此时的眼神——居高临下、漠不关心,而又充斥着某种难以抑制的狂热,如极天上的罡风一般寒冷而猛烈的眼神。
他忽然发现,眼前的竟是个陌生人——尽管有着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身躯、相同的法力,却与记忆中朝夕相处了四百年的那个人截然不同。轮回四世的灵魂,残缺不全的魂魄,真能把一个人的本性,彻底改变么?如果将魂魄补全,是否就能变回原本的性情?莽天龙不禁皱眉,陷入沉思。
韩真子并未在意莽天龙的神色。或者说,对于目标之外的任何人事,他已毫不关心,只带着一种春种秋收的欣慰之情,望着场下的芸芸众生:“尔等对师门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而今正是急需用人之时,你们可愿意献身?”
场中弟子们愣怔、对视,紧接着不少人叫起来:“师祖尽管下令,弟子无不遵从!”“弟子愿为师门献身!”“可是师门有难?弟子愿为师祖排忧,万死不辞!”
韩真子粲然一笑,越发显得眉目如画、湛然若神。“如此,多谢诸位成全。”他曼声道,随即右手一抬,一支赤金光芒的小剑飞出袖口,凌空旋动间似有凤鸣之声。
凤出丹穴,鸣动八风。穿拂于山间无处不在的风,仿佛受到征召的军士,眨眼间变得锋锐更胜刀剑,凝结成一道道无形的风刃,从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向外炸开,肆意切割着毫无防备的躯体。血雨如瀑布飞流冲击巨石,声势浩大地溅射开来。
事发猝然,毫无预兆,场中众人没有一个料到师祖会朝他们痛下杀手,一时眼睁睁看着血肉飞溅,竟全然反应不过来。几息的震惊过后,惊呼与惨叫声才猛地爆发,夹杂着念咒声、法器与风刃的碰撞声。众人本能地四散逃窜,却在广场边缘撞上了一圈透明的障壁,被狠狠反弹回来。
青石地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法阵,足足覆盖了整个广场,复杂吊诡的纹路被鲜血浸透,流动着猩红的幽光。随着血液源源不绝地渗入其中,法阵开始缓缓运转起来。
“为什么?师父,你疯了吗?!”韩真子的亲传弟子之一,长老冲夷拖着血淋淋的右腿,一边驭剑试图破壁,一边仰天咆哮,“这些可都是你的弟子!这是你一手创立的道门!你为什么要毁掉它!”
韩真子衣袂飘飞地悬立于半空,神色自若地看着脚下的腥风血雨,对一切声音充耳不闻。
此刻低阶弟子早已亡命于密集的风刃中,存留者未及一半。法阵的运转速度由慢渐快,众人只觉浑身血液连同法力都被脚下的咒纹吸食殆尽,几乎要站立不稳。韩真子的境界与法力是压制性的,犹如大海之于溪流江河,他们完全无法抗衡。
更令他们惊恐绝望的是,那一圈半圆形的透明障壁,正向着广场中心迅速压缩,空气中一股庞大的压力碾轧着他们的四肢百骸,使得骨骼在血肉中咯咯作响,发出即将破碎的哀吟。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大叫一声自爆而亡,接二连三不断有躯体蓬然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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