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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玉点了点头,站在镜子前面调著松烟。这屋子里刚换了面大镜子,正能让他从镜子里看到走到了屏风后面脱了长袍换衣服净面的林玉堂。
这就是他以后要跟的人了,温庭玉看著后面那个高大厚实的男人。这男人朗目剑眉,薄唇挺鼻,一张养尊处优又略带风霜的脸,眉宇间尽是刚毅沉稳之气。他是这北京城苜屈一指的富商林震山的长子。北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林震山早就去了南方休养,剩下跟北京的林家一共有两房,老大老二各自在商场官场得意,可说到真正在林家主事儿的,还是这长房长子林玉堂。
城里的人传得厉害,这林玉堂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从十八岁开始跟着林震山去广东办了次货之后,林震山就一点点的把家业都交给他了。直到林玉堂二十二岁那年正式掌了林家大权之后,这林家的家业就越来越大。再加上老二没几年又进了织造部当了二品,挂上了宫内行走的腰牌,林家在北京城里就更是有势力。
跟了这样的人,他大约就不用怕自己在北京城里站不住脚了吧。温庭玉想,也不知道自己能靠著这男人多久,听说林玉堂是个不长情的,没人能跟他跟过半年。若自己被早早的甩掉,以后又该怎么办?温庭玉一边出神儿的想著,手里一边慢慢调著油彩,转眼看见林玉堂换好水衣彩裤,穿好了厚底官靴冲他走过来,忙换上一副笑脸,从镜子里看著走过来的林玉堂说:「玉堂,你坐过来,我帮你勾脸。」
林玉堂笑著走过去,坐在凳子上说:「庭玉,刚才发呆想什么呢?」
温庭玉看了一眼林玉堂,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大爷的扮相真是英伟,庭玉是瞧的呆了。」说著就先给林玉堂挥了一层白粉,拿著松烟揉了眼,又拿笔沾了油白给林玉堂抹脸。他一边勾,一边就看著林玉堂想,如今自己也没什么可翘盼的了,走一步是一步,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
林玉堂半睁著眼看著面前的温庭玉,心里也琢磨著。这一个月没见温庭玉,他似乎变了一些。以前的温庭玉,虽然年纪小,但生了副倾国的容貌不说,更有别人没有的细腻心思。他在北京城里红了小一年,想要他的人不计其数,中间就以他和十三贝勒争得最凶。可这温庭玉偏就能娇笑著迂回在显贵中间找著平衡点,没丢过脸面的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若自己不是知道老佛爷跟庆亲王最近起了点别扭,十三贝勒要失势,自己也不敢随便的开口就叫温庭玉从他。
以前林玉堂就知道,温庭王这戏子是个宝。每次他见到温庭玉,都想把他那层台上的笑给扒掉,看看里面到底藏了颗什么样的心,收埋了怎样的尊严。可如今的温庭玉,虽还是以前那样,眉宅间却多了层让人抓不住的愁,一双眼睛里也似乎空了不少。林玉堂想,这估计是病的,可这么一来,这温庭玉浑身的气质却更勾著他的魂儿了。
林玉堂越想越是情动,再看著温庭玉的一双大眼一直看著他,专心的替他勾睑,更是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窜到全身,伸手就撩起了温庭玉的下襟,摸了进去。
温庭玉吓了一跳,手一抖,笔一下就斜了出去。他急著去拿了布来擦,却被林玉堂抓住了左手,拽了下来,脸一恻过来就亲了过去。
温庭玉突然被林玉堂吻住,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又觉得林玉堂的手揉弄的摸着他的大腿,又在两股中间摸上去。他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慌忙要挣,左手却被林玉堂的手紧紧的拉住。温庭玉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了。温庭玉闭起眼睛,右手狠狠的捏了一下笔杆,深吸了一口气,反吮住林玉堂的舌头。这往后的路,是独木桥也好,光明大道也罢,甚至就算是死胡同,那也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人。他认命的想,自个儿的心既然已经死了,那身子给谁还不是一样的事儿。
林玉堂觉得温庭玉反吮了回来,倒没了火气,把手一松,推开了温庭五。他笑著对温庭玉说:「今儿个堂会过后,林瑞会过来带你去我朝阳门的院子。」转头又看了看镜子,笑起来:「瞅瞅,这霸王成了大花脸了,庭玉,过来帮我重新画。」
温庭玉应承了,拿过毛巾,把林玉堂的脸擦了一遍,又重新打底儿上色,细细的勾出一张黑白分明的脸。
霸王的脸是黑白分明的,可他却觉得自个儿的将来却模糊在这张脸里。温庭玉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但仍然熟练的勾著脸,眼前的黑白混了起来,只变了一个灰字,好似他将来的路。
而林玉堂仍是半睁著眼看著温庭玉,那一吻里,温庭王的唇一点温度都没有,这样冰冷的吻,他倒是一点都不想要。
温庭玉给林玉堂勾完脸,仔细端详了一下,笑著对林玉堂说:「成了,大爷您到这边坐会儿,等我换好了衣眼过来。」说著就要往屏风后面走。
林玉堂斜靠枉台子上看著温庭玉的背影,突然脱口而出:「庭玉,就跟这儿换。」
温庭玉愕然转身,看著林毛堂说:「这……不大好吧,人来人往的……」
林玉堂笑著说:「这儿没人会闯进来,放心吧,十三贝勒今天被招进宫占了,不会过来。」
温庭玉看了著林玉堂,反而冲著他笑了起来,缓缓的伸手脱衣,宛如在台子上一般。虽是衣衫件件落地,却是一番雍容滋味。看的林玉堂的心痒难耐,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大爷,外边都快准备好了,老太太让您过去开场呢。」
林五堂应了一声:「知道了,你去跟老太大说,我这就过去。」转头站起来对温庭玉说:「我回头过来穿靠,你先准备著。」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温庭玉,伸手划过了温庭玉的脸庞,收了手挑了帘出去了,转头看到跟门口伺候的小厮,随口吩咐著:「温老板在里面换衣服,你别放人进去,五小姐也不成。」说著就往主屋走。
林玉堂一边走一边想著温庭玉刚才的样子,越想越觉得温庭玉柔顺的外表底下必定有些不同的东西。这温庭玉倾城的容貌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热情燃起来又会是什么样?
林玉堂心里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晚上了,今儿晚上,他想好好的把这个温庭玉给点起来,烧掉他的面具,看看他的里面到底都藏了些什么东西。
温庭玉看著林玉堂走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的拿起水衣彩裤穿好,盘好了辫子,坐到了台子前勾起虞姬的脸。镜中的虞姬仍是娇艳如昔,只是心中的霸王已弃他而去。温庭玉看著自己的脸,轻轻的唱著慢板:「自古常言道得好:烈女不侍二夫男。愿借大王青锋剑,情愿尽节在君前。」唱罢又念起念白:「大王力图霸业,前程万里,妾身一命,轻如鸿毛。圣大王勿以妾身为念!」
温庭玉说毕,却笑了起来,又对著镜子左右看了看,站起来穿戏装。才刚刚穿好,就听见林玉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庭玉,来帮我穿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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