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9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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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盖勒特．格林德沃吗？”

这个名字让邓布利多猛地抬头，蓝眼睛里充满的了惊愕。

“还记得他的紫罗兰色的美丽眼睛吗？我想你永远都体会不到他有多爱你。”瑟希尔温柔的语气仿佛是在和最心爱的孩子低语，“事实上他也并不希望你知道，他怕你为此伤心，多么体贴温柔的恋人……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背负黑魔王的名声吗？你知道为什么他要沉浸在杀戮之中不愿意自救吗？你知道为什么他从不让自己的势力踏上英伦一步吗？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和麻瓜德国的政治势力勾结在一起吗？……”

这样的连续的问句让邓布利多有些无措，多少年未曾在那张脸上出现的惊慌的表情居然再一次覆盖了现在满是皱纹的面容。

而瑟希尔只是满怀恶意的欣赏着这一幕，然后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他其实是一个有些懒散的人，只喜欢魔法研究，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他会忽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艰难的道路，去寻找到达世界顶峰的方法呢？

“为什么他会用半生的时间去建立起那样一个庞大但是冗杂的组织？要知道这个组织在失去了他之后就是一盘散沙，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和力量。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瑟希尔仿若自言自语，邓布利多却不由自主的直盯着他的嘴唇，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单词。

“其实……他都是为了你。”瑟希尔慢慢地下了结论，一个词一个词的说出了那个短短的句子。

邓布利多在恍惚之中已经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瑟希尔却毫不留情的，直白的挑明了一切。

“他做魔王，是为了将你推上最伟大的白巫师这个宝座上。他是为了被你消灭，为你立威，才这么努力的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黑魔王。他知道你想要的一切，声誉，威望，高高在上的地位。他愿意用他自己为你达成这一切，他就是你的踏脚石。

“他为你付出了他能够献出的一切，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你铺路。你瞧，这世界上还能有人比他更加深情吗？”瑟希尔用轻轻的咏叹的声音说着。

“他是那样的爱着你，可是你呢？”说到这里，瑟希尔的声音猛然变得冷漠尖锐，“你是怎样对待他的？你无视他，你否定他，你跟着其他的人一起蔑视他……他死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为他收敛尸体，你也从没去过他死去的地方探看吧？

“而那年报纸上爆出了你曾经是他的挚友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应对的？呵，你根本就从没正面的回答过任何一个关于你们之间关系的问题。你否定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论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你就是这样对待爱的，你就是这样对待爱着你的人的……不论你是否同样爱着他，你难道从来都不曾为你如此亵渎了爱而感到羞愧吗？你怎么还能这样满口说着爱的伟大呢？”

“不！我只是迫于无奈！”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似的低喊，“我是爱着盖勒特的，他是我的知己，我的挚友，我最重要的人……我们彼此心意相通，我们对彼此的感情都是一样的深厚……但是我是无奈的，我不能够承认这一切！

“或许我真的太可耻了……”邓布利多声音低哑，他的蓝眼睛在镜片后慌乱起来，“可是我永远都是用同样的心情在对待着盖勒特，我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思念……我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但是至少在感情上我不输于他！我们……我们只是被命运分开了！”

他的承认让瑟希尔吃惊，但是他对于自己不能够接受格林德沃的理由却让瑟希尔更加悲愤——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是被命运拆散，可是他呢？为什么他要失去Voldemort？

这难道不是对于爱的谋杀吗？

“你能够体会这样的痛苦，为什么却要让汤姆离开？你杀死了他！

“你在杀死他的时候，难道就从没有想过，他也有着爱着的人，也有人是爱着他的！

“那是汤姆……我的汤姆……”瑟希尔的眼泪忽然在这一瞬间掉下来，他最近消瘦得厉害，整个人仿佛摇摇欲坠。加上他仍旧保持在少年的体态样貌，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你总是说他不懂的爱，但是他是真的爱我的……他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爱，他也有了爱着的人，他对待每一个朋友都是那么真心，他对待西弗勒斯就像是真正的父亲和兄长一样……我们是那样的相爱，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人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放过他！”

瑟希尔在用力嘶喊出最后一句话，才终于在心里醒悟了一件事：原来他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真正的爱上了Voldemort。

不是对于曾经的那个人那样的敬爱和崇拜，不是像在面对神祗一样崇敬，不是如同对待君主一般的恭谦……他已经同样的爱上了他……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件事，才想明白一直以来自己对Voldemort感情的变化是怎样的……现在未免真的晚了。

瑟希尔忽然明白了有时候会在Voldemort眼睛里看到的失落是为了什么，曾经Voldemort会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是为什么，而他总是和西弗勒斯争宠，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就连最后一次和Voldemort见面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让他真正的满意。他没有说爱他，也没有在临别的时候吻他，甚至没有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他……

瑟希尔就这么在忽然之间停下了怒吼，怔怔的站着，任由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第七十七章交付

第七十七章交付

一时之间，在校长室里的两个人都静默了下来，因为伤感和痛苦已经充满了他们之间。

瑟希尔干脆的流下了泪水，即使是在Voldemort面前，他也只有过一次这样的失态。然而今天，却这样狼狈的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了邓布利多的面前。

然而现在的邓布利多也早已失去了机变敏感的大脑和理智。如果是正常的他，早就已经在瑟希尔的话中听出了无数秘密和漏洞，但是现在乍闻事关格林德沃的秘密的他，理智已经飞往九霄云外。他的脑子现在就是一团浆糊。

过了许久，邓布利多才再次开口，用他变得低沉喑哑的声音说：“是的。我承认你对我的一切指控。我的确是个虚伪的人，我一直以来处在正义的代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我害怕别人看到我不光明的一面。

“但是我事实上真的并不是一个光明而纯粹的人……只有詹姆斯他们才能保证自己有一颗最纯洁的心灵，我已经经历了太多，我无法保持永远干净和纯粹。有很多我希望别人能够相信和遵守的，我自己早已经不再相信了……

“我失去了太多，所以害怕。我怕最终我会丢光了所有重要的东西，也怕最终我会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可在同时，我又不得不不停地丢弃一些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必须用一些什么去换取我一直以来在追逐着的那个梦想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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