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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霭目光灼灼,他仿佛知道白青崖要说什么,飞快截过他的话头:“我没关系,我为恪王效命这么久,欠他的早就还清了。这些年的俸禄林林总总加起来足够养你一生无忧,你只要一点头,我们即刻便能离开。”
白青崖沉默了。
他从没想过走,即便眼下他的小命好像悬在一只飘飘荡荡的风筝上,只有游丝一线牵着。
他汲汲营营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人上人的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几天,只是一朝踏错罢了,还远远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就要沦落到流浪江湖吗?
不,他不甘心。
檀霭在他漫长的沉默里读到了答案。
他在提出这个想法之前便料到白青崖十有八九不会答应,所以真的被拒绝时好像也没有多么伤心。
只是有一些失望而已,他想。
“没关系,”檀霭努力笑了一下,他移开目光,又摸了摸白青崖的脸,“没关系。还有一个法子。”
“我会想办法给卫小侯爷传信,让他拖一拖沈三钱。你安心待在缣风院,哪里都别去,等殿下回来当面对他陈情,切忌耍小聪明,千万实话实说。”
白青崖睁大了眼:“等殿下回来?他还活着?”
“是。你当初的猜测是对的,他在兖州所谓的失踪有蹊跷,我怀疑他早就和府里联络上了,只是碍于某些谋划,还不能现身。”
“你不是他的心腹吗?他有什么谋划,你怎么会不知道?”
檀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安静地注视了白青崖一会儿,在他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我该走了……青青,不要害怕,保重身子。”
*
白青崖油煎似的内心因为檀霭的到来稍定几分,他久违地吃了顿饱饭,坐在书桌前为即将到来的所谓“陈情”打腹稿。
可惜还没等他想出怎么说才能既撇清关系又惹人怜爱,一队府兵便大张旗鼓地扣开了缣风院的大门。
难道是褚容璋回来了?!这么快!
白青崖堆着笑跟那领头的套近乎:“大人,大晚上的,辛苦您跑这一趟,不知有何贵干?”
那领头的府兵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粗人,视美色如粉骷髅,不吃他这套,一张脸板得黑铁也似,冷冰冰地说:“长史,请跟属下走。”
白青崖心里暗骂区区府卫装模作样,面上谦卑地说:“好罢,有劳。”他自觉心里有底了,还反身去内室捞了一件披风,准备往静思斋去见阔别几月的褚容璋。
一路上心中颇为忐忑,又是理头发又是摸脸,他如今很有以色侍人的自觉,希望褚容璋见了自个儿这张脸能稍平雷霆之怒。
走了一会儿,白青崖改了主意,又觉得脸色难看几分或许能让褚容璋认为自己牵挂他以致“为伊消得人憔悴”,更有说服力些,便重新把头发弄乱。
这么着折腾了一路,走在前面的府兵终于停下了脚步:“长史,请吧。”
“这是哪里?”眼前的景物在浓酽的夜色中模糊不清,唯有荒凉破败不容错认,两道铁门旁还有重兵把守。白青崖如梦初醒般后退两步,厉声问道:“狗奴才,你把我带到了哪里?!殿下呢?我要见殿下!”
府兵冰冷的声线依旧没有起伏,他只回答了白青崖第一个问题:“这里是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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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突然不舒服做了个小手术,所以停更了一段时间,久等了大家,这次更新长度还ok吧!
千呼万唤始出来,下章褚容璋终于可以出场了
第79章挑拨
文德殿。
皇帝拂袖而去,盛怒的话语却仿佛还回荡在殿中。两名面色阴鸷的内侍一高一矮,虎视眈眈地站在沈三钱身侧,怪声怪气地说:“厂公,这便请吧?”
政局变幻莫测,权势熏天的掌印太监、东厂提督一朝沦为阶下囚。这两名内侍是另外一名掌印太监的心腹,沈三钱身负皇帝盛恩多年,他们二人跟着自己的主子一起,被挤兑得几乎无立锥之地,如今形势翻覆,怎能不得意?
沈三钱面色倒泰然,看不出丝毫狼狈之色:“二位稍待,我还有几句话要跟恪王殿下说。”
一尺远之外,赫然站着卫纵麟和这段时间来一直“生死不明”的褚容璋。
然而不等卫纵麟和褚容璋开口,个儿高的那名内侍便抢先道:“大胆!沈三钱,你如今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摆谱?!即便你还是掌印使,照样是天家的奴仆,安敢如此不知进退?”
以沈三钱的狂傲,当然不屑与和这种小虾米争论,他冷漠地扫了对方一眼,如同沾满血的刀锋一样的眼神立刻刮得那高个内侍脖子一缩,沈三钱掌权时的恐怖手段争先恐后地浮现在他心头。即便他再三安慰自己沈三钱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长了,后脖颈依然控制不住地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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