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猪油蒙了心,不过听殷公子说了两句话,说不清为什么,心底的不平翻江倒海似的涌了上来,竟有了跟褚容璋挺腰子叫板的胆量了。
幸而卫纵麟没头没脑地说了一通,倒是引得褚容璋不再盯着白青崖了。
“小侯爷说得很是。”褚容璋深以为然道,“我心中原也这么想,只可惜卿卿来心软,说什么也不许我发落檀霭,一个劲儿撒娇卖痴地求情,没法子,只得小惩大诫,又把人放了。”
说到此处,褚容璋作恍然大悟状:“这么看,卿卿实在是个多情人,也难怪小侯爷总是心心念念你们二人旧日的交情,只可惜从前檀霭不怎么在人前交际,若你们一早相识,卫小侯爷怕是还能和他引为知己。”
白青崖受这一遭罪本就伤了底子,从缣风院一路疾走而来,耗了不少体力,又兼提心吊胆,口中焦渴难耐,刚趁褚容璋对卫纵麟说话的工夫悄悄端起桌案上的雨过天青瓷盏灌了两口茶,谁料听到了这样的话,当下呛了一口,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头昏脑胀中不忘偷眼去看卫纵麟,果然见他气得凤目圆睁,几欲喷火。
白青崖狠狠倒了两口气,一把隔着帕子抓住了为自己擦拭的褚容璋:“殿下……殿下!臣瞧着已是宵禁时分了,不便再留客,不若先请卫小侯爷回去罢,有什么事咱们都改日再说。”他呛得满眼泪光,水润润中盈着一汪毫不掩饰的恳求和示弱,说着,还捏着褚容璋的手摇晃了两下。
这副情态,褚容璋都没忍住沉默了一瞬,狠狠反握住了白青崖的手指,将他里里外外看过一遍后大发慈悲道:“好罢,便听你的。”
卫纵麟虽不甘心,但也知道眼下这副样子最为难的人是青青,受了白青崖暗中送来的几段哀恳的眼波后,也只得不甘不愿地照做了。
总算送走了一座煞神,白青崖大松了一口气,慌忙表示自己也微感不适,要回缣风院歇息了。
原以为还要与褚容璋再纠缠一会儿,不料褚容璋答应得很是痛快,并没有多问什么,只吩咐下人小心将他送回去。
白青崖心中惴惴地离开后,褚容璋立刻沉下了脸:“把龙麝叫来,我让他看着缣风院,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瞧他办的好差事!”
*
这厢白青崖回到缣风院后越想越不对劲——他不是去揭穿褚容璋的阴谋诡计的么?怎么兴师问罪的话没说出口,倒把自己搞得落荒而逃了?
想来想去还是都怪卫纵麟,这么晚了,不在他的勇毅侯府好好待着,来恪王府凑什么热闹?害得他心虚气短,看都不敢多看褚容璋一眼。
事已至此,除了在心中悲叹几声自己倒霉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檀霭这事儿,也只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其实想想也是,即便他凭一腔意气戳穿了褚容璋又如何呢,他是天潢贵胄,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别说处置区区一个檀霭了,就算处置了他白青崖本人,他那个当官的老爹想必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倒不如现在这样,双方心知肚明,否则挑破了闹得满天星斗,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倒是卫纵麟……
瞧着朝曛馆内二人剑拔弩张,明枪暗箭的样子,他和褚容璋之间芥蒂甚深,仿佛并不是原先白青崖在心里揣度的那样。
白青崖抓了抓头发,蓦然回忆起自己是何时开始猜忌卫纵麟的——是听了沈三钱进的谗言啊!
“唉!”白青崖烦闷地放声哀叹,重重倒在了床上,“该死啊!”
话音未落,窗子突然传来“嘭”的一声,瞬息间蹿进来一名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高大身影:“什么人!”
白青崖吓了一大跳,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床榻里缩去:“你是什么人啊!”
黑衣人里外检查了一遍,见并无外人闯入才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属下奉命保护长史,方才长史忽然大叫,属下以为有刺客才贸然闯入,权宜之计,请长史见谅。”
白青崖抚了抚怦怦直跳的心,无力地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侍卫依言退下,白青崖又平复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硌着自己,摸索了两下起身一瞧,原来是殷公子留下的那管筚篥。
一直萦绕在心头那股若有若无的异样终于击中了白青崖——缣风院守卫如此森严,殷公子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第95章转机
如同一句佛偈响在耳畔,当头棒喝,白青崖一时之间出了一身冷汗。
与殷公子相处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飞快掠过——
“小公子那晚说叫她等你,要等到何时?”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私有月亮 大宋小吏 带手机逃荒,我被重生糙汉娇养了/天灾逃荒!携金手指找到失散家人 不要睁眼[无限] 如意蛋 拯救六界从谈恋爱开始 绝处逢生[末世] 又一春 舌尖上的心跳 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穿成剑痴的老婆剑[穿书] 明明是他暗恋我 建立超级家族:从52年隐居开始 我有花,你有盆吗 被迫当疯批大佬小奶狗后我真香了 靠近你,淹没我 开局只有二十天?看我逆转成神! 不准跟我说话! 星际之崩裂王座 你怎么又来暗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