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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他去应天府做什么?”褚安铭颇觉意外。
自从那次倚花楼之后褚安铭确实再没同孙骐见过,期间也是派人去请过他几次到王府喝酒的,可他都说有要事在身,褚安铭只当他是在忙翰林院的差事就也没多问。
“父皇派他去监考三月应天府的春闱,这段日子都在忙着准备这事情吧。”
褚安铭奇怪地问:“翰林院里那么多的老学究,此番怎会派他去?脸上连根胡子都没有,镇得住那边的人么?”
太子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孙大人同父皇下了一盘棋后定下来的,也不知是他自己求的还是父皇的意思。”
褚安铭心中一顿,瞬间便猜到了些什么。
孙砚清这家伙还是把那日在倚花楼蓝田随口提到的秋闱考题泄露的事情放在心里了。
褚安铭实在觉得这事情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虽然历朝历代都会严惩科举舞弊之人,但暗地里各种夹带、替考、贿赂考官的事情其实一直都有。
这些人的数量在动不动就几万考生的一场考试中算不上什么,他们其中大部分人也就是想通过这样不光彩的方法得个小小的功名,顶多做个地方芝麻绿豆官,非常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绝不会不知轻重一路作弊到殿试上去自寻死路的。
所以最后真的担任了朝廷要职的,都是经过了皇上的亲自出题考学有真本事的人,而那些个地方的小官小吏的职位,他觉得谁做都一样………成不了什么大祸害。
但他也知道,孙砚清那人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性子,虽然在官场磨砺了那么些年,还碰壁过许多次,却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皇上这次派他去监考的原因,褚安铭也能猜到一二。
皇上知道朝中那些老朽大多想法也同褚安铭差不多,觉得这事情根本不值得费心思去督察。又况且那些想要靠这不光彩手段骗取个功名傍身的考生,指不定谁就是自己老师的友人的八竿子以内的亲戚朋友的儿子。他们才不乐意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可能得罪人的事情,去了也顶多就是摆摆样子。
但孙砚清是真的会管。
他自从得了状元之后就一直也深受皇帝赏识,这些年来与太子和王爷的私交也很好。但真的就仅停留在私交上,从不会因为这层关系想要在朝中取得什么便利或举荐。
朝中各派从未停歇地想要拉拢他。可是他一直都是公私分明,除了工作平日里甚少与其他官员打交道。
他没有顾忌,也没有包袱,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去管。
只是,这样的一缕清流,丢到那浑浊的江水里,真的能清了里面的污秽么?
褚安铭觉得不会。
他甚至于有些担心起了自己的这位友人,不是担心他也被污浊,而是担心他会溺死在这江水里。
“皇叔?怎么了?”太子见褚安铭没有开口,表情若有所思于是便问。
褚安铭被这一问拉回了思绪,笑笑道:“没什么,若是孙大人没时间,你也可以来问我。皇叔虽说是学艺不精,但自觉还是能教你点东西的。”
太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继而有些刻意地压低声音对褚安铭说:
“其实本宫昨夜通宵也并非是因为功课。”
“哦?那是因为什么?”
“昨夜我本是遵从父皇的教诲,拿了些陈湛心学的书册看的,但后半夜就有些犯困。手边刚好有皇叔上回带来的那本《峨眉千妖图》,想翻上几篇提提神,结果看得太尽兴停不下来,不知不觉间天都亮了。”
太子同褚安铭辈分上虽是叔侄,但平日里相处很随意,褚安铭也从不管他功课,小时候带他逃学玩耍也是有过几次的。所以太子对他没有隐瞒,将这偷懒看话本的事情实话实说了。
褚安铭确实也不会因此责备他,只是无奈地笑着对太子说:“我怎么不记得这本有如此精彩,以至于能让太子彻夜不睡?”
“怎么不精彩?虽说知道是话本虚构的,那些山上千奇百怪的妖怪和那个凭着一把桃木剑救下山民和路人的道士,写的实在是生动。我若是读了一半停下来,大概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即便是睡着了梦里都会是这些斩妖除魔的画面呢。”太子兴致勃勃地说。
褚安铭忽一挑眉,打趣说:“你怎知这些不是真的呢?”
太子道:“若是山上真的有妖怪吃人吸血,怎会没有人上报朝廷?朝廷怎会不知?”
褚安铭嗤笑道:“若是只吃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和山民,当地官府根本不会上报给朝廷,可能就和那些失足落水被野兽袭击意外死了人一块儿处理掉了。若是被朝廷知道了山中有妖怪,事情就复杂了。朝廷可能觉得这是上天降下的不详,迁怒于当地官员,亦或者会派人当地仔细调查。真到那时候,指不定会查出一些比山上吃人的小妖更可怕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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