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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蛟站在老房子的阳台上,想了会儿,“他跑回老家的可能性更大。那位老板不报警,不追他,那是她的心理。但站在曹可雄的角度,他不怕她追到夏榕吗?他们就是在这儿认识的。”
梁问弦:“回老家的话,那他就不是凶手?”
季沉蛟:“先看看他是不是回老家了。”
“行。”
记展把所有遗物都搬了出来,凌猎正弯着腰,淘货似的翻看。季沉蛟观察了会儿,觉得他的动作还算专业。
那个疑问再次涌上心头——凌猎到底是干什么的?
记克的遗物中不少都是生产、工作资料,还有他自己写的各种瓷砖的分析,有个铁盒子装满在全国各地出差的车票。
记展在一旁说,父亲对工作一直抱有自豪感,可惜瓷砖厂被时代淘汰了,不然父亲还能发光发热。
凌猎拿起一本泛黄的《刑法》,它混在其他的专业书籍中,显得十分突兀。
“我爸还看这书?”记展摸不着头脑,有点尴尬,“我不清楚,可能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关心社会发展吧?”
放书的这个箱子有好几个笔记本,写得满满当当,都是工作笔记。凌猎翻得很快,以他这速度,除非会“量子速度”,否则几乎看不到里面写的是什么。
但翻其中一本时,凌猎突然停下来,回到前面某一页,“季队长,有发现。”
记克一共有二十个笔记本,工作相关和摘抄都写得十分工整。这种工整并非是字迹,而是版面,像洗牌那样迅速翻过去,所看到的是一片整齐、顶满页边的黑。这就使得其中少数不怎么工整的页面十分突出。
凌猎将笔记本递给季沉蛟,“好像是记克的日记。”
页面严重泛黄,是用黑色钢笔书写,每一行之间都隔着两行,部分空行中有补充,记克似乎是故意这样做,以便日后想到什么再加上去。
季沉蛟看见一个关键词——路长县。
往前翻,前面是正常的整版工作记录,最后写到他要去路长县出差,厂里的工作已经和同事交接完毕。
[我本来以为这个地方很无趣,只是个卖产品的好地方,但观察下来,发现几个有趣的人。H是一个,L是一个,H的那群工友也值得观察。]
季沉蛟低声道:“H,L,是黄勋同和刘意祥?记克观察他们干什么?”
第22章双师(22)
凌猎老神在在地说,“因为人类的悲喜无法共通,兴趣大概也不能吧。”
季沉蛟看他一眼,轻嗤:“你是在内涵我不理解你为了酱肉包子去幼儿园当志愿者?”
凌猎右手在嘴边一拉,就像合上拉链。这虽然是个有点欠的动作,但他做出来竟然有些乖巧。
[H和L经常在一起看书,H今天还问我,能不能像我一样进厂里工作。真傻,他这种性格,进厂不也是会被欺负吗?Z、T、K、C、G这几个不是东西。但有一点值得思考,我们的世界里,不是东西的人不是最多吗?]
季沉蛟:“字母和朱明、唐小飞、况峰、曹可雄、甘鹏飞、历宾宾对得上。”
往后翻,记克甚至给所有字母代表的人做了个特点概括。其中对甘鹏飞备注得最多,说他是建筑队的头儿,脾气异常暴躁,欺负黄勋同的“活动”一般都是由他发起,其他人见他喜欢拿黄勋同出气,要么有学有样,要么故意这么做,以此来和他套近乎。
在记克眼里,有个富有家庭的刘意祥却比黄勋同更加不幸,因为[H至少有想法,他的逆来顺受是迫不得已,换言之,他知道自己的软弱能给工友带来欺辱的快意,他装给他们看,以换取在建筑队的安稳工作。一旦有机会,他必定会脱离他们,甚至报复他们。H似乎正在向L传递报复、挣扎的思想,L会怎么做?]
季沉蛟:“记不记得龚翔说,刘意祥在认识黄勋同后变得不一样了?”
凌猎催促他往下翻,“我猜记克的结论一定是,刘意祥是在黄勋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杀了王顺一家。”
[刺激的一天!]
凌猎:“就这?”
这一页只有短短一句话,再往下翻,又是工作记录了。两人不得不继续在笔记本中翻找,十分钟后,季沉蛟说:“在这里。”
[此事值得记录梳理,没想到路长县之行收获如此之大!我是他们的救星,他们这一生都必对我感恩戴德!H死了,L活下去,W一家死了,G等人都能活!是我的计谋!我唯一感到抱歉的是H,他竟然没有死!但是感谢我吧,被打成那样,没钱治很惨的!]
季沉蛟:“这记的是火灾当天的事吧?记克参与了?是他让刘意祥、甘鹏飞把黄勋同丢进王家?”
老旧的纸张写满不清不楚的罪恶,被布着薄茧的手指翻动,发出簌簌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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