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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加确定,甘鹏飞也是记克带来的人。她以自己和甘鹏飞为蓝本,偷偷观察所有住在斜阳路的人,发现黄勋同最不正常。
但她没有观察太久,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怪物,于是收拾行囊,不告而别。这些年她一直留在夏榕市,这个城市有人知道她的秘密,秘密便成为牢笼,将她束缚其中。她想离开,却不敢离开,因为如果发生了什么,她必须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黄勋同遇害的事传到她耳中,她第一反应就是“同类”想要让别人闭嘴,因为她也无数次想让“同类”闭嘴,只是没有付诸行动。
这一次,她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了。
供述完,辛易平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放下了独自扛了十多年的重担,她的神色变得萎靡疲惫,眼中没有光亮。
季沉蛟再问:“黄勋同的死与你无关?”
辛易平苦笑,“他不是甘鹏飞杀的吗?”
审讯暂停,一个难题摆在重案队面前,黄勋同到底死于谁人之手?
第26章双师(26)
辛易平的招供让案情坠入另一团迷雾。刘意祥死亡的四月六日凌晨,辛易平虽无明确不在场证据,但她作为一名力量弱于刘意祥的女性,几乎不可能在瞬间以拧断颈椎的方法杀死刘意祥,她不符合季沉蛟此前对此案凶手的侧写,且凌猎留在门口的鞋被凶手撑大,从压痕判断,凶手是男性。
三起命案,三个凶手,其中辛易平认罪,甘鹏飞已死,另外一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动机?
重案队再次集中,梳理案情。
“根据历宾宾、曹可雄、辛易平的口供,路长县和平兰县的三起案子有重启调查的必要,但这两地不在我们夏榕市辖区内,已经联系相关单位接手。”梁问弦说:“明天铜河警方就会来接人,不过辛易平还是得拘在我们这边。”
“况峰比较麻烦,那通电话之后,我们已经联系不上他了。他所在的公司也找不到他。这种情况在那边比较普遍的解释是,他跑了,加入当地帮派什么的。那边很乱,他铁了心要逃避刑罚,抓回他估计很困难。不过就我们手上的案子来说,况峰没有任何嫌疑。”
沈栖抱着靠枕,听完梁问弦的话,在转椅上直转,“嫌疑最大的不还是凌某?”
听着这个“凌某”,季沉蛟看了沈栖一眼。
“我坚持我的看法,凌猎不是嫌疑人。”席晚说:“第一,确实有另一双脚穿过他的鞋,并在现场留下足迹,这怎么看都是故意的。第二,月亮花失踪案、斜阳路这一系列案子,他给我们提供过重要思路。”
沈栖正要开口,席晚抢在他前面,“我知道你想说,有的嫌疑人会故意引导警方。但你觉得他是把我们往沟里带吗?”
沈栖瘪瘪嘴,小声说:“晚姐喜欢小白脸。”
席晚气笑了,“你晚姐已婚人士,要不要去检察院告状啊?”
她丈夫是检察官,文质彬彬,和重案队诸位都是熟人,沈栖刚才那句只是玩笑,席晚自然也没当真。
季沉蛟问:“记克的笔记本查完了没?我当时只是粗略过了一遍。”
席晚正色,“已经对每一页做过分析,他所记载的‘观察目标’只有我们掌握的这八人,时间跨度也不大。这里有一个客观因素,当年从平兰县回来之后,瓷砖厂就陷入经营危机,难以为继。十年前瓷砖厂不复存在,他不再出差。”
梁问弦说:“记克的遗物全都在这了,不排除他曾经记载过别的‘观察对象’,但日记已经处理掉。如果没有的话,凶手动机就得排除灭口。那这样,复仇、灭口,两个最有可能的动机都被排除了。”
季沉蛟走到画着线索导图的白板边,“潘多拉的匣子。”
众人转身,“什么?”
“斜阳路就像潘多拉的匣子,记克借着出差的便利,四处‘收集’他感兴趣的‘观察对象’,将他们放入匣子中。他没有亲手杀过人,但如果不是他从中干涉,路长县的两个案子,警方迟早会发现有个叫黄勋同的年轻人失踪了,杀死王顺一家的是刘意祥,以当年的条件,追凶可能很困难,但至少警方能明确,刘意祥畏罪潜逃。”
“同样,平兰县的王叔新坠楼,警方不是没有怀疑过辛易平,但记克一个毫无利益关系的人主动为她提供不在场证明,警方采信了。可以说,记克是在‘收集’罪恶。”
季沉蛟盯着关系网中心的记克,这是一个在旁人眼中普通、善良、喜欢安静的老人,但他心中住着一个怎样的恶魔?
“被记克救下的犯罪分子在斜阳路开始新生活,至少在最初,他们对记克感恩戴德、言听计从。随着时间推移,不同的人才产生不同的想法。比如心思最敏感的辛易平,来得最晚,却最早搬离,她自己的说法和记克的日记都能说明,她忌惮记克,想要从记克的掌控中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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