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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这大年初一的,姑娘也不用药。我这这儿守着,您去歇一歇吧?”笋儿和卢氏都值了一个晚上,此时二人皆十分的劳乏,但总要有人守着黛玉,所以笋儿请卢氏先下去歇着。
“也好,这屋子里暖和的很,你那件衣裳披一披,就在那边的榻上歪一歪罢了,姑娘一叫你便能听见。”卢氏指了指墙角处的一张贵妃榻,小声说道。
“嗯,我知道,嬷嬷睡去吧。”笋儿点头,送卢氏出门。瞧着小丫头添了香,便叫她也下去歇着,自己便拿了一件银鼠披风,歪在书案前的那张玫瑰小椅上闭目养神。
黛玉却再也睡不着。屋子里越是安静,她心中越是纷乱,闭上眼睛都是水溶那张冰冷的脸和似笑非笑嘲讽的眼神。翻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去睡,铜鼎里哔哔啵啵的声音,又让她想起他自己跟自己对弈时,玉棋子落在沉檀木上的声音。
于是干脆起身,自己披上斗篷,轻着脚步出门。
因为是大年初一,府中的家人都守岁守了一夜,这会儿都寻着机会补眠,所以四处都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黛玉慢慢的出了小院,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小路边上的绿萼梅花。清冽的香气不时的随风钻入鼻孔之中,甘甜的仿佛直到肺里。
走了不远,黛玉便觉得身上无力,于是寻了一块青石便坐下去歇息。冷风吹来,她便把斗篷拉紧,严严密密的裹住自己,然后抬着头,看冷风中傲立的梅花。待得坐的久了,她便再起身慢慢的走。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待得再次坐下时,却发现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环顾四周,却是一片斗艳的红梅。梅树下上有厚厚的积雪,唯有嶙峋的假山石子上光秃秃的,风过处,有雪沫吹起来,偶尔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坐在陌生的地方,看着空荡荡的四周,黛玉反而平静下来。想想自己,原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老太太也好,舅舅舅母也好,宝玉宝钗等人也好,紫鹃雪雁也好,自己对于这些人,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到了该分开的日子,自然也就分开了。一段路走过了,便另有一段路要走。除非死了,灵魂去到另一个世界,还是要走过碧落泉,踏过奈何桥,喝上一碗孟婆汤,再来世上走一回。
生是起点,死亦是起点,想要终结,除非魂飞魄散。或者参透生死,变成佛,入永生界。
黛玉想想这些,便淡淡一笑,多么可笑的世人。每个人都在执着的追求,想我握住那些荣华富贵天长地久,可到头来依然是白茫茫一片一无所有。
然黛玉的淡然一笑,却让梅林那头的一个人恍然失魂。她不知因这样了悟淡泊的一笑,却又牵动了一个人的心魂。
“瑜泽,你瞧什么呢?”一声爽朗的笑从梅花深处传来,黛玉心中一惊,忙从石头上站起来,隐约看见那边有几个人影立在那里,自己忙绕过青石,躲到假山后面去。
“梅花。这院子里除了梅花,还能有什么?”梅瑜泽笑笑,看着身边的几个人中龙凤,东平王穆千寻,简郡王李云绵,梅瑜泽自己还有主人北静王水溶。众人原是来约水溶一起出去吃酒,无奈水溶说母孝未出,不便出去。三人便仗义的说今儿陪着水溶散漫一天。反正大年初一,原也没多少好玩的去处,过了今儿,明儿开始才有的乐呢。
水溶无奈,原说在书房摆宴,哥儿几个吃一日的酒也就罢了。偏简郡王李云绵说羡慕北王府的一片梅花,要来赏梅吟诗,饮酒联句。
刚才和梅瑜泽说话的,原是简郡王李云绵。因他见梅瑜泽看着蜿蜒的碎石子甬路深处恍然出神,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想梅瑜泽的神色间却带了几丝慌乱,好像刚才真的看见了什么似的。于是笑道:“这梅林里除了梅花,或许还有梅花仙子。”
水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略回头看了一眼李云绵,对梅瑜泽说道:“宴席摆在逸华台,瑜泽带着两位王爷先过去。小王有点事儿,走走就来。”
梅瑜泽和水溶素来亲厚如同一人,听水溶这样说,便点头答应,又说了一句:“别让我们等太久。”则转过身去,带着穆千寻和李云绵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水溶寻着梅瑜泽看来的方向,走至原来黛玉坐着的青石便,看看四周并没有人影,心中便有些疑惑,只静静地站在那里,细细的听周围的动静,然后猛然转身看着假山石子后面,沉声说道:“还不出来?!”
黛玉心中一惊,暗道还是叫人瞧见了。一时心中紧张,不知该如何是好。水溶便已经转过假山,站到了她的身后。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双肩,心中的怒火一下下往上窜。
“看来你的病无碍了。大冷的天,你还能从竹影阁走到这里来?真是出乎意料呢。”
黛玉听清楚身后的声音,方徐徐转身,看着一脸怒气的水溶,慢慢的低头,一言不发。
“回去吧。”水溶想发火,但又不知该如何去说这个清傲淡然的女子,幸好看见她的是梅瑜泽,若是穆千寻或者李云绵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够她受得了。
“我,迷了路。”黛玉心中燃起的一点点希望,被他冰冷的语气浇灭,虽然说了自己回不去的理由,但也做好了被他呵斥的准备。迷路是活该的,难道还想让他这个堂堂的王爷送她回去不成?
水溶听了黛玉的话先是一愣,迷路?竹影阁近在咫尺,这么几步路她也能迷路,真是笑话。
黛玉见他不语,自然当他是不屑跟自己说话,一时间心中那股倔强又涌上来,便对着水溶福了一福,“请王爷自管去忙,黛玉一会儿自会回去。”
“怎么,还嫌没人注意你吗?还是没逛够,不如跟本王一起去,如何?”水溶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恨意,她就不能对自己说一句和软的话吗?偏偏要摆出这般孤傲的脸色来。
黛玉心中一酸,嘴角浮现一丝苦笑:“陪酒陪笑,算是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吗?”
“你——”水溶只觉得气血上涌,看来这个女子是天生与自己为敌的,她话中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刺得水溶的心生疼生疼。一时忘了思考,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说道:“既然你那么愿意陪酒陪笑,那不如你好好地陪陪本王……”说完他手上猛然用力,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对着她光洁的额头狠狠地吻下来,冰凉的唇印在如玉的额上,手臂用力把她往上一提,继而吻住她的睫毛,一滴甘露浸润着冰冷的唇,带着一丝苦涩的咸味,把他心中的怒火浇灭。
黛玉便如雷击了一般,惊愕的靠近那个比北风还冷的怀抱里,冰冷的唇印在自己的眼睛上,穿透血液,一直冷到心窝里。身子便如冷风中的梅花一般,摇摇欲坠。
感受到她慢慢滑落的身躯,水溶双臂用力,把她圈在怀里,用自己的脸颊紧贴着她的额头,咬咬牙,沉声说道:“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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