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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劭上前一步,说;“太后,此事不怪魏姑娘,是微臣把曹周打晕的。”
邢氏急忙说:“太后,您老人家看看,我就说这个魏楚平素行为不检,就连周世子都帮着她说话,我看他二人……”
周劭打断她,“信国公夫人,你污蔑本世子,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当日我住在曹府,在梅园里偶然看见曹周把魏姑娘迷晕,拖入楼里,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相救,他已经得手了,我打晕了曹周,否则魏姑娘也不是曹周的对手,太后要怪,微臣愿意领罪。”
“太后,你听听,周世子句句替魏楚说话,还说她们没关系,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邢氏恨透了二人。
安庆侯府是皇上的外家,也是未来皇后的娘家,信国公府是太后娘家的姻亲,自己人,一个是皇上的势力,一个是太后的势力。
严太后偏袒信国公府,对周劭说;“这是曹魏两家的事,既然周世子与魏家姑娘没关系,这件事与周世子有什么相干,哀家还是问曹魏两家。”
厉声道:“魏楚,你可知罪吗?”
魏楚上前跪倒,“太后容禀,臣女自觉没错,臣女自幼读列女传,若从了贼人,不肯反抗是对的,许多贞洁烈妇又何必苦苦相守,何不乐得快活,这世上男盗女娼大可正大光明,曹周敢明目张胆辱大臣之女,若平民百姓又当如何,如此嚣张跋扈,置于国法之外吗?”
“你胡说,我儿奉公守法,品行端正,你一个寡妇,行为不检点,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贞洁。”
邢氏就是个泼妇,仗势欺人。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魏楚也豁出去了,说:“寡妇就不贞洁了,信国公夫人此言差矣,信国公夫人可曾知道,曹周和金银胡同赵李氏通奸,把赵李氏的男人打伤,她男人羞愤而死,为霸占了一个刘姓的寡妇,逼着寡妇失贞,还有剪刀胡同钱麻子的女人,曹周硬是仗着权势,买断有夫之妇,还有为一个清倌人,设计陷害和这个清倌人两情相悦的男人,令人坐牢,曹周还占了人家店铺,逼得人家破人亡,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这个做母亲的又知道多少?”
曹周做下的这些损事,周劭是知道的,不知魏楚是从哪里打听的。
“你胡说,信口胡言。”邢氏本来是来让太后处置魏楚的,没想到魏楚说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太后,别听这贱人的,这贱人狡辩。”
魏楚说;“太后明察,我若有一句不实之词,愿承担罪责。”
没人注意,有一个太监进殿,朝邓朴摆了摆手,邓朴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哀家不能光凭着你一面之词,曹周行为不检,做下糊涂事,自有官府按律法定罪,再说你说的那几家可有人告官府,既然没有,就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这些事不是今要哀家评理的,可是你伤害信国公府曹二公子,这是事实,哀家要断。”
严太后把目光转向邢氏,“受伤的是你的儿子,这事你想怎么处置?”
邢氏狠狠地盯着魏楚,“回太后,魏楚给我儿一刀,有来有往,也该挨一刀。”
严太后看向大夫人徐氏,“对曹家提出的要求,你同意吗?”
邢氏阴阳怪气地说:“亲家,你女儿在我手底下,我可是没亏待她过,亲家可不能护短。”
大夫人徐氏听出来,邢氏这是威胁自己,两家闹成这样,邢氏借机休了女儿。
如果不答应,平不了邢氏的这口气,官司输了,邢氏在魏敏身上报复,不知怎么整治魏敏,邢夫人毕竟是长辈,魏敏的婆母。且今日太后明显向着信国公府,如果硬是不答应,惹怒太后。
徐氏左右权衡利弊。
太后催促道;“忠勤伯夫人,怎么不说话呀?”
徐氏咬咬牙,“太后,我同意按照信国公夫人说的办,还了一刀,以后两家恩怨扯平了。”
严太后满意,问:“信国公夫人你可说说看,这一刀砍在何处?”
一刀要了这小贱人的命,忠勤伯府必然不答应。
邢氏心地狠毒,说:“臣妇不要她的命,要她一只手臂。”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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