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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连忙应下跑了出去,没多久琬纯便又回来了。非欢接过那只夹竹桃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发现除了折断的地方流出白色的枝叶之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不对,便挑眉问道:“这是你刚刚折的吧?”
琬纯颔首道:“心儿她们折的那些已经找不到了,可能是被风刮走了吧!”
非欢闻言眉头便皱得更深,思索了片刻又道:“你去御药房找福兮,叫她顺便再煎一味药。人参、麦冬各三钱,五味子二钱,用水煎两次再送来!”
见琬纯应下跑了出去,非欢便着手检查起那枝夹竹桃来。从夹竹桃的枝和叶里流出的叶的确是有毒的,可如果是司徒沅意要害如心,就必须将枝干和叶子捣碎。但她不可在所有的夹竹桃上都做手脚,那么她怎么是知道如心会折哪一枝呢?
琬纯说她折的是接近如心她们下午折的地方,那么光看这一枝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难道这件事真的是……意外?
不!如果是意外,司徒沅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晕倒,为什么如心她们下午折的花无缘无故的不见了?
如心的指头破了,可以说明毒是从伤口侵入体内的,因此如心怎么也吐不出毒来。可她整日都与如心呆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如心的手怎么会破,那么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有意而为之,绝对不是偶然!
但非欢宁愿相信这是意外,那样的话如心只不过是摘花的时候弄破了手,吐一阵子调养调养也就好了。尽管之前被太医耽误了那么久,服下了她的解药起码也会性命无虞。
可是看如心这症状并不止是轻微的夹竹桃中毒那么简单,因为普通分量的汁液并不会引起心悸啊!
非欢手里摆弄着那只花,许是因为关心则乱,越想越迷糊。
她正深思,忽然听到远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主子,三公主怎么样了?”
非欢摇了摇头,抬头才发现是琬纯和远桑二人一起来了。她也顾不上多言,便急忙道:“远桑先去御药房帮福兮煎药。”说罢方欲回过头来给如心处理手上伤口,却突然发现琬纯身上略有些湿,好像是沾了水。非欢心中一惊,忙问:“外头下雨了?”
琬纯摇头道:“没有,是我刚才去折夹竹桃的时候,摸起来湿乎乎的,就沾了些水在身上。”
非欢的手僵住了,好像瞬间想明白了一般:“下午的时候你一直都跟着如心吧?你可仔细看了,那夹竹桃上可有白色的液体?”
琬纯先是摇头,见非欢蹙眉不语,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本来是不放心让如心亲自折的,但我见二公主摘了也都没事才同意她摘。而且我仔细看过那夹竹桃,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心儿折完之后,二公主突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好像是说都下午了怎么这上面还有露水!”
非欢重重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明白了……她们是将毒涂在了枝上!一般的大夫都会以为心儿是夹竹桃中毒,实际上却不是!”
她正发愁的功夫,只见福兮与远桑二人急急忙忙地端着两碗药跑了进来。非欢也不客气地接过了,吹了吹便给如心服第一碗。琬纯看得奇怪,不由问:“你不是说心儿不是夹竹桃中毒吗?这药不是夹竹桃中毒才喝的?”
“夹竹桃中毒也分轻重,如果她们在上面涂的是枝干搓洗过后榨出的汁液,那么也会引起心悸的。而且心儿的病还未好全,正是身体免疫最弱的时候,轻微的毒素都会蔓延得很快……不管怎样,这绿豆和甘草总不会是有毒之物。况且我刚才问了太医,皇后晕倒是因为和甘草冲了,那就说明她们下午喝的那碗绿豆汤里放了甘草。”
琬纯听了不迭地点头道:“的确,安宓问了皇后为什么汤里会有甜味,皇后答说放了甘草!”
非欢喂完了第一碗药,见如心不再干呕了,便起身对福兮道:“你和桑儿在这里守着公主,过一刻钟再喂第二碗。”说罢她便拉着琬纯往外走,边走边问:“皇上人呢?怎么皇后晕倒了也不见他人?”
琬纯虽不明所以,但仍是跟着非欢的脚步,二人虽然越走越快,她的声音却仍然很平稳:“皇上和几位皇子在郊外围猎,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话刚说完,琬纯突然发觉非欢是拉她往锦和宫的方向走,不由奇怪地问:“我们回宫做什么?”
非欢向四周扫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异样便快跑了几步,先跳上一处矮墙,然后便与琬纯一同施展起了轻功。“出宫。我医术不精,弄不清心儿到底是什么状况。程阁主不是有‘药老毒仙’的称号吗?他不在宫中,只能我们去问问他了。”
琬纯恍然大悟,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希望来。程宗奇医术之高,她在冥兮楼这么多年也是有所领悟的。
第三十一回(五)
尽管已经入了夜,湖心亭茶楼仍旧是灯火通明,繁华热闹。非欢出示了信物,那船夫便一颔首渡着二人到了水下总部的入口。或许是天助非欢,一向神出鬼没的程宗奇此刻正老老实实地呆在离阁。
等听非欢说明了情况,程宗奇的脸色有些沉了:“非欢……我算是看着司徒沅意长大的,她这个人做事很少会留余地。所以如果真的是她干的,恐怕不会给你出宫来求救的时间。”
非欢有些失神地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至于……程老前辈,您不是解毒高手吗?帮我救救心儿吧,我求求您了!”她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向程宗奇跪倒。程宗奇年纪虽已不小,但眼明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非欢,叹息道:“我人在宫外,想救也救不了啊!”
非欢好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般拽住了程宗奇的袖摆,凝眸道:“我知道进宫去的密道,今夜子时便叫琬纯带您进宫如何?”
程宗奇无奈,只得缓缓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取来一个小瓶子,面色沉重地道:“只怕孩子等不了那么久,这是宜龄丹,可以封住她的七经八脉暂时阻止毒素的蔓延,如果不是我这老头子都未见过的毒,至少可保三公主三天性命无虞。”
非欢千恩万谢地收下,便急匆匆地又往宫里赶了。
因为天色渐渐晚了,守着皇后的人也就渐渐散了,最后只余下皇后的妹妹司徒沅湘。说起这司徒沅湘倒也是个人物,三年前朝中的主和派提议与辽国和亲,因为没有适龄的公主,她便向皇后主动提出愿意前往。于是司徒沅湘十五岁的时候即被封为懿欣郡主,嫁与辽国皇帝为妃。实际上那时候辽国的皇帝缠绵病榻已久,她去了也不过是独守空房罢了。待辽国新帝继位,两国开战,她便在司徒沅意的帮助下跑回了大齐。
还有一点特别的是,这司徒沅湘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管何时面上都带着珠帘,让人看不清其真实面貌,也不知是毁了容还是别有原因。
待周围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司徒沅湘才起身对太医道:“我刚才看见祺淑媛的宫女给三公主端了药进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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