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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我、我就不会……”
女子急切想要解释的模样搭配通红的眼眶,却越发让俞忘越心底发凉,“就不会怎么样?不会再三拒绝我?”
“我……”
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思绪也停止了运转,谢仪抓住了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力,“可是,你既然想起来了,为什么要疏远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为什么不疏远你?你在不知道我就是‘越越’时,和我表白了,那前世我们的约定算什么?前世的我算什么?”
情绪激动起来,俞忘越深呼一口气,压下了内心的不甘,“谢仪,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的,因为,毕竟你都可以移情别恋一次,一定也可以喜欢上另一个人,可是,你又为什么要戳破这一切呢?”
“移情别恋?”
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有了百口莫辩的苦涩,谢仪的手越发用力,“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怎么就移情别恋了?”
“一直是我?你并不知道两个我是同一个人吧?”
把手抽了出来,俞忘越抱起了双臂,这个姿势落在谢仪眼里,却是在逃避自己的触碰,满是审视又远离的生疏感。
“你是在怪我吗?”
很奇怪,内心所有的不适在看到这个女人委屈又欲语还休的眼神时烟消云散,俞忘越无法把那些刺伤人的话语再说出口,反而怜惜起无声落泪的谢仪。
“不是怪你,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你不甘心什么?我等了你那么久,二十多年了,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心动的人,还正好是你,我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似乎是见俞忘越的态度软化了一些,那些委屈与难过全都化成了酸泡泡,一股脑涌上了喉咙,谢仪一边抽噎着,一边倾诉。
“我……”
“你什么?你还装失忆,耍我很好玩吗?看我为你伤心,很有成就感吗?”
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偏了,被批判的那个人也成了自己,但谢仪眼眶通红的模样过于楚楚可怜,明明话语是咄咄逼人的,但声线似乎被泪水泡软了,听上去只能让人愧疚自责,唯恐让美人再度落泪。
“谢仪,我没有那样想,我……”
“还没有那样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装失忆?就因为你那些不甘心?那我还不甘心呢,明明恢复记忆了,却什么也不说,让我哭了那么多次。”
“不只是这样。”
话语顿了顿,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残忍,俞忘越看着谢仪哭过之后眼里勾勒着的红血丝,妖冶美艳却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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