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章 奇丑黑珠（第1页）

蜀都最大的拍卖行之一龙凤楼正在拍卖，其中不乏一些灵丹妙药。在一栋宽大的雕栏玉砌的楼里，有好几层；第一层摆满了密集的红椅子。在二楼以上的包厢里，还设有雅座香茗，供那些不愿露面或者身份名贵的买家使用。

三个戴着帷帽，黑纱遮脸的女子正坐在一个包厢里。从包厢的窗口看下去，东家正在拍卖一葫芦救心丸，乃是西蜀一个较有名的修的散人炼制的药丸，有急救的功效。买家一级一级叫价，最后以八百两白银成交。

“紫衣，这拍卖行一个月前就把拍卖的清单发到西蜀各处了，那清单上有三棵三百年以上的何首乌，不知道这次要多少价格才能拍卖到，希望没人和我们争抢。”

紫衣道：“这上了年纪的何首乌是我们血巫族最难得的药品。去年这个时候姑姑你不在，大长老从神农架花了十个月找到一棵千年成了人形的何首乌，我们血巫族都为此大庆三天。巫王服用之后，竟然变得玉骨冰肌，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们一族人竟然也会有这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丽人。”

“你母亲这次派我们来这，准备了三千两的银票，待会儿叫价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到咱们急不可耐，保持我们的节奏。”

“好啦，姑姑。这何首乌对我一族十分名贵，但是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只是一般的药材，他们花钱买这，还不如买人参灵芝实用。”

袁非凡穿着一身新衣服，也戴了一顶帷帽，纱布遮住了脸庞，唯恐被官差认出来。西蜀虽然是边陲，蜀王也多年不去朝见皇帝，但皇帝的通缉令还勉强行得通，尤其通缉令上高达十万两的赏赐更令人垂涎三尺。

一阵掌声从龙凤楼传出来，袁非凡抬头一看，里面似乎很多人，看起来像一个戏场。他便进了去，倚靠在最后排半抱粗的柱子前，听着买家一声声得把价格叫到他不敢想象的地步，不禁感慨真是豪气。

东家拿出一个用丝绸嵌着的楠木雕花巨大盒子，里面躺着三棵婴孩般大小的何首乌。

“一千两起价，每次加价一百两。”拍卖师喊道。

“一千一百两！”一个戴着方巾的郎中模样的中年男子喊价。

“一千五百两！”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喊道，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头发隐隐有些发白的女人。

“两千两！”从二楼一个包厢中传来一个娇斥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窗户打开，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人立在窗前。

“两千两一次，两千两两次……”

那穿着紫色衣服，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似乎在往下扫视。她一动不动，静立窗前。

袁非凡一看，原来是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锤定音时，紫衣姑娘微微一动，叹了一口气。姑姑道：“看来三百年的何首乌需要的人还是少，不然也不会以两千两的价格竞价得到了。亦或者众人摸不清虚实，不知咱们的来龙去路，一时被惊慑到了也说不定。”

“姑姑，我们再看看还有哪些好东西要拍卖吧！”

只见东家拿出一颗黑不溜秋的珠子出来，珠子实在太黑，比煤炭还黑，而且也不反光，丑陋无比。坐在前排的人一阵“嘘嘘”。拍卖师道：“无名宝珠一颗，价值不菲。起拍价一百两，每次加价十两！”

众人看着这宝珠，有的以为是什么凶物，一个土豪道：“谁赶紧把它买了，这货色放这里，简直把今天的档次都拉低了。如果都不愿意，我就勉为其难，把它收拾了。”

袁非凡定睛一看，这黑珠看起来十分诡异，感觉里面蕴含着澎湃的力量，只是这力量吉凶难料。他也不管身上是否有钱，便大声道：“一百两。”

那楼上包厢中紫衣姑娘发出“咦”的一声。袁非凡便跑到楼上，敲了一下门。门一开，便道：“女侠，我们又见面了。女侠助人助到底，不如再借我纹银一百两，我看着珠子十分好看十分喜欢，无论如何，这颗珠子我要买了。”

紫衣道：“大家都不喜欢避之而不及的东西，你却偏偏喜欢。倘若有一个姑娘，她长得也是如此丑陋，你也愿意亲近吗？”

紫衣的姑姑道：“紫衣，你认识这位公子？咱们交接了这何首乌，便赶紧回去吧，免得你父母担忧。”

袁非凡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两人若是情投意合的话，有何不可？请女侠借在下百两银子，日后再亲自拜府奉还。”

紫衣发出一声难以觉察的笑声道：“百两银子也不多，不过你要搬个忙，帮我们护送今天拍下来的宝物。”

姑姑急道：“紫衣，你太任性了。你不知这人的底细，便要他随从，护送这名贵的药材回去，忒危险了。”

紫衣道：“姑姑放心好了，这人是个通缉犯，曾经因为打抱不平，被天下通缉，想必也不是坏人。”

袁非凡掀起面纱，果然和蜀都街道上贴着的通缉布告上的画像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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