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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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鼻尖，轻轻一跃从楼梯的最后一格上跳下：“既然这是预赛，是不是还有复赛之类的？”

少年没有答话。

我诧异抬头，正对上一双带着探究凌厉的琉璃青眼瞳。察觉到我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别开头去，沉沉道了句：“正式选拔赛，在一个月之后。”随后便不再说什么，径直向着那边手鞠和勘九郎所在的餐桌走去。

一个月啊……

我记得似乎是偶然听人提起过，据说中忍考试的正式选拔赛是对外公开的。既然没能看到预选赛，那到时候去凑个热闹也好。

天色终于渐渐暗下，暮光也变得朦朦胧胧一片。门外清风涌入，伴着很远的林涛声，带来不知在何处荡起的铃铛声响。

叮铃——叮铃——

零五满月

习惯性捧着茶杯走上阳台的时候，却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在对面的屋顶上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除去中忍考试那五日的夜晚，我似乎已经相当习惯在夜晚看见那抹腥红张扬的色彩了。就像是某种认知一般，就像是某种理所当然的存在一般。

我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鹅黄的圆月明晃晃地悬于天幕之上，皎洁的光辉蜿蜒着从苍穹之巅直泻而下，满目皆是层叠斑驳的银光暗影。远处依旧不知疲倦地传来辽远广阔的林涛声。

我记得从认识守鹤的那时候起，他就很喜欢满月。他说，他喜欢那种神秘未知的感觉，喜欢身体里充满力量的感觉。他说，猫，你也过来看看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肥硕滚圆的大狸猫正站在晕染了月色的奈良沙漠上，扭动着屁股晃着那条笨重的大尾巴，几乎遮住了大半个圆月。沙色的身躯在水银般的月光下微微发亮。

我抬起爪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晃了晃身后引以为傲的两条尾巴，侧了个身子背对着月光愤愤道：“我是猫又！不是‘猫’啊，你个笨蛋大狸猫。”

那个时候的我正在生着九尾的闷气。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守鹤还一直陪在身边。

铃铛的声响清脆地在夜色中荡起，我猛地回过神来，眼前是木叶宁静寂寥的深夜。手边的茶杯没入黑暗中，只剩水光在月色中潋滟跌宕。

晚风自身侧拂过，呼啸着掠起满头青丝。

我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却不由轻轻笑起来。竟然能够想起这么久远以前的事情，是因为这是久违之后的第一次满月之夜，还是因为自己真的有些不太对劲呢？

伸手一撑阳台护栏，我纵身跃上对面的屋顶。伴着风声，耳边依旧不断响起细碎悠扬的铃铛声。

从原本的低缓渐渐变得明晰，我循着那道铃声慢慢踏过屋顶上的瓦片，猫科动物的习性使得我根本不需要发出一点声响。

地面上掠过云彩浅淡的阴影。我抬起头来，视线中映入屋脊之上硕大的鲤鱼雕饰，鱼尾下迎风荡起七盏祈福风铃。而鱼尾之上，正随意靠坐着一个少年。

那人迎着月光，浑身沐浴在银辉之中，明红短发泛着晶亮的霓光迎风凌舞，用来固定沙壶的白布猎猎飘扬。

如果忽略他此时满身的凛冽戾气，这也许会是一幅难得静谧美妙的画面。

我停了脚步，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打个招呼，我爱罗突然猛地垂首望过来。下一秒，我的视线便一下子撞上了那双琉璃青的眼眸。

少年皱起眉，显然对我的出现很不满，口气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我抓抓头发，随即纵身跃到他旁边，也不管那对越皱越紧的双眉，直接在一旁坐下：“出来吹吹风而已。顺着风铃声过来的。”顿了顿，我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搁在臂上望向当空明月。这个地方的月色真的很好，圆盘般近在眼前，仿佛一伸手就能够触及。“我爱罗今天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多管闲事。”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呼吸急促，气息紊乱。还未等我有机会询问什么，一道掌风突然毫不留情地袭了过来，“滚回去！”

“啪”我迅速抬起手臂，总算险险挡住了那一击，然而身体还是被这股劲道顺势推开了少许距离。

小臂上顿时泛起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一簇火苗一般，一下子从被击到的地方快速蔓延开去，接连带起一阵又一阵锐利却缓慢的钝麻。

我立马抬起头不满地瞪过去，口气也不由恶劣起来：“你干吗！”

我爱罗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我，琉璃青的眼眸中满是不耐。我亦不甘示弱地瞪过去。

而正在这时，下方的屋顶上却冷不防传来一道咔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深夜中格外清晰。紧接着是一道低沉诡异的男声：“真是令人头疼呢，你不用睡觉吗？我本来还打算趁你睡觉的时候偷袭的……”

循声望过去，屋檐边上正站着一个装束奇怪的人。那家伙佝偻着腰，一头绷带，只露出左边的那只眼睛。他看了看我，视线轻蔑，“原来是在约会吗？”

一只眼睛果然看不清楚。

无奈望了望天，我抽搐着嘴角正要开口，却听我爱罗冷淡的声音低低响起：“干什么？”

“我打算在这里和你交手，这样的话，身为多余人员的我就有可能在第一回合里和佐助君战斗了。”

佐助？是鸣人的那个同伴？他很强吗？

我垂首望去，只见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拉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里面像是武器一样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你用沙进行的攻击方式了。不过这跟我的‘声音’比起来，不知道哪个会比较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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