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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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这起事件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你，还被全国称呼为『左三事件』，一时沸腾了许久。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在口耳相传下，也许事情的原委後来被扭曲了许多，还被当成了故事一般的流传，甚至短短几个时辰的事被编成一大长串的脚本，被天桥底下说书的分成了上下各两集讲成了几百天的故事。

──但大致一般人所传述的内容主要架构如下：你，左三，某天如彗星般忽然出现，白凰最疼的男宠，被看上你姿色的宣王爷掳去，於是白凰不顾身分与世俗道德闯入将军府救人，因而谱出了一段赚人热泪的爱情故事……

不过口耳相传有时的确是比事实扭曲许多，因为大家口中所说的你每个都是造自己想像走的，所以有人把你这绝对找不出一丝阴柔气息的阳光汉子说成了连绝世美女见到你都会自叹弗如、一顾倾国、再顾倾城的美艳男子、有人把你说成了天界掉下来的仙人男子、有人把你说成了妖界来的妖豔狐仙……

总而言之，有关你的传闻和轶事是被人民当做了一般日常茶馀饭後的最佳模范话题，而且还乐此不疲的不知道传唱了多久。

後来的後来当你得知你成为了全国的名人，不知道自己单纯的背景被传得多离谱得你还只是温和的在心里悄悄咒骂了下那个把你名字泄漏出去的混蛋！

喔！不过还好你没真得骂出来，因为泄漏你名字的其实就是那个住在皇城里、穿著金黄龙袍、坐在龙椅上，隔天早朝听白凰解释事情经过时，忍不住捧著肚子大笑叫著『哎哟！朕好想见见那个把朕无情冷血的爱将弄的著急成这副德性的左三！』的皇上──青山烈。

谁知道当天早朝有多少个大臣多少个宫女、太监在场？

然而，以上所述轰轰烈烈的事件都是你在几十天之後才知道的，因为当时被像行李一样挂在马背上带回将军府的你，在白凰什麽都还来不及质问你的状态，就发烧烧得晕过去了，这一烧还一连烧了好几天。

病因可能是因为你才和白凰一夜缠绵，本来不适的身体被白凰和青山冷这麽扛过来又扛过去，加上惊吓过度还有一直没处理的後庭，还不停的被迫乘马吹风……

替你看诊的医生是这麽跟将军这麽说：他染上了恶劣的风寒，不过还好他身子骨强硬得很，死不了！

而将军是这麽跟医生说的：当然死不了，如果他死了，你认为你还能继续苟活吗？

──据说那位医生即使後来因为连夜恶梦睡眠不足到快肝脏衰竭都还是很努力的细心照顾你，直到你烧退了、病好一大半了为止，他才能够安然入眠。

当然在你发烧期间还发生了许多精彩的好事，只是陷入昏迷的你都一一错过了，当然错过对你也许是好的就是了。

在昏迷的这段期间内，你不停的在做梦，做了好多次梦，梦到你的故乡、以前的事、一些日常和你娘的生活片段、你小时後的事和你小时候最要好的哥儿们、帅气的五飞、胖胖的大呆、羞怯的小熊……还有你们常常跑去捉弄的那对很特别、住在比起他们这些贫穷人家大好几十倍的大户人家里的那对双子兄妹。

啊啊！你记得你以前还常常冒著被那哥哥追打的风险成天跟在他妹妹屁股後面囔囔著要娶她做媳妇。

你好怀念好怀念呀……

23

小时候，你那纯朴的乡下曾经有一户富贵人家，那富贵人家里面有了个小孩，是一对孪生兄妹。

你是个贫穷人家的野孩子，你的狐群狗党们当然也是，但虽然穷归穷，日子到也过得挺好的。不过你们就是看不过去那互富贵人家穿金戴银的模样，还有那对兄妹手上总是不间断的会有你们流著口水流上三天都吃不到的美味糕点。

於是乎你们这群野孩子的精神领袖五飞还有你这个副精神领袖左三兼两个小喽罗大呆和小熊总是在计画著要怎麽捉弄那两兄妹。

加上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你左三对那瓜子脸儿、肌肤白里透红的、跟他哥哥一样有双漂亮凤眼的妹妹有多著迷──小孩嘛！总是愈喜欢的愈爱欺负。

所以常常你们一行人，由五飞和其他两个人先使计把哥哥引走，而你则是趁机跑去骚扰……不，应该说是藉由『欺负』来疼爱你的心上人。

可惜你的心上人总是对你拿虫子吓她或是躲在暗处吓她的这种幼稚行径冷笑以对，这让你有些挫折，加上五飞他们总是撑不了多久，哥哥就回头来找你算帐。

你总是在和妹妹相处兴奋得快脑充血时看到哥哥冷著一张和妹妹一样漂亮的脸，一手抓著一脸惨兮兮的五飞出现在你面前。而这时一向冷漠的妹妹却又忽然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躲到哥哥身後……然後呀，你就会被哥哥扁得很惨！而只有这时妹妹才会对你露出如璨花似的微笑。

妹妹对你的忽冷忽热的让你心情一下子跳跃一下子又跌到谷底，你根本搞不清楚妹妹到底对你有没有意思？不过没关系！你始终相信『烈女怕缠郎』，成天跟在她屁股後面囔囔著：『我要娶你做媳妇！』她最後总会跟你在一起的！

於是後来好长的一段时间，你就是这麽烦人，但是妹妹对你的猛烈追求好像不甚讨厌。到是她那个哥哥，似乎总是看你们不顺眼，只要你五飞在一起的时候，他那双会杀人般的锐利凤眼总是会瞪穿你们两个。

接著五飞耐不住挑衅总是会像前叫嚣、然後你上前劝架、然後你们三人打在一块、然後你们会先被那户富贵人家的下仆教训回家再被个自的爹娘教训！

虽然状似惨烈，但你倒觉得，那段日子过得满开心的，直到那户富贵人家搬走的那天──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目送他们坐上马车，五飞也在旁边，抿著唇不说话，但眼眶是红的。

你的小媳妇就这麽要走了，但你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你们称呼这两兄妹都只是哥哥妹妹的叫。你哭得肝肠寸断，然而就在他们一家准备出发前，兄妹俩忽然下了车，牵著小手走到你们面前，犹如双声道的对你俩说到──『我会回来找你的。』

这是你最後一次和这两个兄妹见面，後来五飞跟著家人一起上京讨生活去，你们也渐渐失联，小时後的往事就这麽给淡淡遗忘了，直到你做了这梦才想起来。

梦中的最後是妹妹那美丽的笑靥如画般放映，还有那句绕耳不绝的──『我会回来找你的。』

「妹妹──」你伸出去的手搁浅在空中，倏地被包覆在温暖之中，有双大手这麽握住了你。

你张开眼，微眯，光线让你有些不适应。

你有些迷糊，但是从身後的触感和那股熟悉的香味，你知道你大概是在大将军的床上。你望了眼握著你那只伸出的手的大掌，视线移转到旁边，床沿坐了个男人。

眼前从模糊到清楚的男人对看著他发愣的你，很温柔很温柔的笑了下，那笑容如牡丹似的艳丽，和梦中的妹妹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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