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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性子软弱,这次刘家合府下狱,她怕刘夫人会折磨她,怕狱卒对她用刑,更怕她自己想不开。
“你姐姐她没有被捉拿,今天她会出堂坐证,简诺你带人去把她带至县衙!”
看到简诺起身,程盼兮直接做了吩咐,简诺怔了一瞬,立即转身去了。
程盼兮知道被他们这么一打岔,自己是来不及跟邵席霖解释了。这事她确实有些心虚,低着头准备离开。
邵席霖也顾不得那么多,快一步把她拥入怀中。他怎么舍得去怪她,他只是恨自己分身乏术,不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况且即使是现在他也离不开,不能去帮她,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煎熬。
☆、第59章
邵席霖从前幻想的女朋友,就是能听话、懂事、独立、不粘人,因为工作的缘故,他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在身边,这个想法也一直被同事嘲笑:谈恋爱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块的,你说的那是老夫老妻,还是感情很淡的那种!
可眼下程盼兮什么事都不依赖着他,他怎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呢。难道他们才结婚一年不到就成了老夫老妻既视感了?那可不行!
等这件事办妥了,一定得想办法让她知道,她也是有男人保护,肩膀可以依靠的,这样遇到危险的、麻烦的事情,她就不用独自去抗,躲在他身后就好了。
时间紧急,两个人都没有功夫再腻歪,邵席霖也不顾及身边还有其他人在,轻啄了她的额头,催促她赶紧回去准备下,用些早餐,一再嘱咐她今天的事情不能急,不能慌。
“别傻站着了,人都走了!”闻至没看到别人的笑话,有些不甘心,不过看徒弟失了魂魄的样子,他心里又有气,他出门的时候他家老太婆就只说了四个字:“活着回来!”
看看人家你侬我侬的,再看看自己,哎,回去那老太婆得让侄女好好教教!
程盼兮赶回驿馆,做了简单的梳洗,也没有来的急用餐就匆匆到了县衙,简思和珍姑姑一路跟随,珍姑姑不放心,随手拿了几块点心,以备不时之需。
她们到的时候,衙门外已经聚拢了许多人,昨日宁县城里来了那么多官兵,街上许多商铺、医馆被查封,刘家、方家、宋家被查抄,这可都是宁县城里的大户,自然关注的人很多。
“公主殿下驾到!”简思看这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公主根本没办法进到府门里去,她清了清嗓子,高喊一声,围观的人群迅速散成两拨,让出一条路来。
程盼兮挥手让这些人免了礼,此时公堂之上,章达和陈记分置两侧,姜同和县丞则跪在堂中请罪。
县里的衙役虽然忙碌了一夜,可因为昨夜审案的时候,他们也参与了部分,这个小小的县城竟发生如此惊大案,他们震惊之余更是十分谨慎。
所以今天一早,他们也格外的精神,一个个手握水火棍站的笔直。
“章大人,陈大人既然观礼的百姓众多,不如换个地方审案?”程盼兮抬头看就看头顶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字,对着章达和陈记说道。
这字但是写的工工整整,可是这县令当的了对不起这几个字!
章达、陈记闻言点头,王爷说此事要公开审理,当然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宁县的衙门不大,百姓围在外面看不到也听不清,公主这个提议甚好。
刚好县衙门外是一个宽敞的地方,见公主吩咐,姜同立即命人把案机,椅子,惊堂木等物品搬了出来。
程盼兮在主位坐定,县衙门口刚好有几个台阶,她就坐在屋檐下,刚好可以看清底下的情形。
衙役和官兵围起来的地方可以审理犯人,他们身后聚集了不少人,有些人因为身高不够,竟站在凳子上往里面瞧。
只是大家都太多好奇,不停的在猜测,熙熙攘攘的声音久久停不下来。
程盼兮不急不躁的坐在位子上,观察低下的人群,也倾听他们的纷纷议论,被查抄的都是宁县的大户,高门大户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闲闻趣事、小道消息或者难拿到明面上肮脏事,从前大家不敢说,现在吗树倒猢狲散,人群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等下面渐渐安静下来,她站起身,沉声说道:“乡亲们,既然大家关心此案特意来观案,本公主不阻拦,但有一条,若是案件审理中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在此处出言相扰!当然若有跟本案相关的内情、线索、冤屈,请到衙门里报备,里面自会有人认真对待!”
说完她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人群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带原告上堂!”章达见底下稳定下来,高声喊了一声。她没想到公主这个时候竟如此沉着,真不愧是皇家出来的嫡公主,这周身的气势真是怎么都遮盖不住。
被带上来的是一群人,里面有程盼兮认识的方锦颂,还有她的姐姐刘家少夫人方锦英,还有三四个她没见过的女子,但看起来都很是憔悴不堪。
最先开口的是方锦颂,她恨透了刘家的人,她已然这样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把方夫人如何花言巧语骗她到刘家,刘赧如何欺辱了她,刘家如何对待府里的侍女,如何残害刚出世的孩子等等全部详尽的说出。
最后她还掀开衣袖,旁所有人看到她胳膊上深深浅浅的疤痕,还有一些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她就像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沉着,不哭也不慌,她面无表情,可是眼睛里的恨意却让人心疼。
后面的几个女子见她开了口,也一个个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她们不过是长得好看些丫鬟,刘赧自然看不上她们,欺辱了她们的都是刘家的护院,刘赧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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