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霜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将水壶递给孙婉心道:“到白鲤坡了,继续往东走二十里,便是永安镇。”
“都快到永安镇啦!”孙婉心瞪圆了眼珠,“咱们动作可真够快的!保管让那些坏人追不上!”
裴玄霜苦涩一笑。
孙婉心灌了一口大水,胡乱抹了把脸,扬手撩开了车帘:“薄公子,早啊!”
“早!”薄文兴侧过脸来道,“两位姑娘还好吗?”
“我们好得很呐!就是辛苦薄公子了!”孙婉心道。
“我没事。”薄文兴笑容布满侧脸,“我小时候经常跟着我爹四处奔波,早就习惯了的。”
裴玄霜望着文质彬彬,温润儒雅的薄文兴,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她撩起另一边的车帘道:“薄公子,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好。”薄文兴神清气爽地应了一声,“前面有条小溪,咱们去小溪旁休息一会儿,歇歇脚。”
“好呀!好呀!我正想找个地方洗洗脸呢!”孙婉心笑吟吟地接过薄文兴的话,倚着车门,一边伸懒腰,一边晒太阳。
溪水波光粼粼,清澈透明,游鱼清晰可见。
三个年轻人一字排开,或蹲或趴,掬着溪水不断往脸上扑,痛痛快快地洗去了一路风尘。
“啊!爽快!”孙婉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干粮拿出来,分给裴玄霜和薄文兴,“咱们就当此行是出来郊游了!快快乐乐,轻轻松松!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呀都忘了!”
裴玄霜接过干粮,将刚刚灌满水的水壶递给薄文兴,满是愧疚地道:“薄公子,真是辛苦你了,为我们姐妹奔波劳苦了一夜。此恩此情小女子铭感五内,日后比作报答。”
薄文兴正要接水壶,闻言肃然起立,抱拳躬身朝裴玄霜行了个大礼:“裴医女言重了。裴医女是薄某的救命恩人,昔日若无裴医女妙手回春,薄某如今仍需受那痨病之苦。莫说是考科举,便是……”
“好了好了!薄公子,你不用解释这么多的。”孙婉心站了起来,冲着薄文兴动容一笑,“你是好人,玄霜也是好人,你们好人之间干嘛行这么多虚礼?瞧着怪见外的。”
说完,转过身冲裴玄霜道:“玄霜,你也用不着许诺,薄公子是正人君子,是志士仁人!日后当了官也是正直清廉的好官!和那个万恶的谢侯爷完全不一样,你不必忧心紧张。”
裴玄霜仍沉浸在对薄文兴的歉疚和愧意中,听得“谢侯爷”三个字,一下子变了脸色,眼神都僵住了。
提及谢浔,薄文兴同样是愤愤不平:“谢浔罪恶累累。总有一天,上天会对他做出惩罚!”
“可是,据说连当今天子都听他的……”孙婉心挠了挠脑门,皱着脸道,“天子都奈何不了他,老天爷……”
“谢浔在朝中确实是一手遮天。”薄文兴叹了口气,“前一阵,皇上任命曹安曹大人出任太州协领一职,结果曹大人人还未入太州,便遭刺客暗杀,死在了驿站里。后来,皇上又陆陆续续选调了几位大人前往太州,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死在了刺客的手上。再后来,皇上选择了谢浔推荐的官员,结果这位官员顺顺利利地到达了太州,成为了新任太州协领。”
“所以,那些前往太州的官员,都是被谢浔杀害的?”孙婉心小脸煞白,“此人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些吧!”
薄文兴摇了摇头,嗟叹:“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谢浔,可事实摆在眼前,是非公道众人心中自有定论。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谢浔名为武安侯,实为摄政王,挟天子以令天下,刚愎自用,无视朝纲法度。我爹说,只怕再过二十年,朝中也无人能与之抗衡……”
薄文兴说的越多,孙婉心小脸越白,她攥了攥袖子,转过头去看同样白着一张脸的裴玄霜,道:“玄霜,咱们赶紧走吧。若是被武安侯抓到,怕是没命活了。”
裴玄霜面无表情地收起水壶,扶着一旁的树木缓缓起身:“走,立刻就走。不过,咱们不去雍州了,改去虞州。”
“去虞州?”孙婉心一愣,“你不去雍州寻找你的亲人了?”
“暂时先不去了。”裴玄霜道,“谢浔知道我是雍州人氏,发现我失踪后定会派人赶往雍州,那里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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