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三十三章 万里归勇士（第1页）

金胤礽到锦衣卫指挥使司报到，然直接到枢密院总参谋部当差。在项绍宽授意下，金胤礽把他对局势看法写成了条陈，由他大伯裕贝勒金福全代呈。

金胤礽建议马上得到了刘国轩和尚节支持，马宝和曾养虽然对项绍宽另外找炮制反对意见些，但个方案并影响诉求——无论进攻科布多哈密，总就都要用兵，只要用兵就作余地。

项绍宽也想让太过，所以提出，可以分两个阶段行事。第一阶段调嵩山镇混成旅前往肃州驻扎，同时开始在到当地修筑大寨，囤积粮草，准备更大规模增兵。第阶段就派前往兰州，统一指挥驻扎陕西野战军华山镇以及当地卫所军，向肃州增兵，准备和策妄阿拉布坦决战。

至于谁去指挥次行动，倒个大小问题，主要因华山镇些特殊。

华山镇由原清军在陕西、甘肃等地绿营和西安城汉军旗主改编，六镇野战军中唯一一支以清军班底军队，也唯一军机处直接指挥过。正因如此，实际上华山镇只徒具新军形式，本质上河西四将所领军队。过，几年事代谢，张勇和王进宝辞世，赵良栋年事高退休致仕，手下一些将也逐渐去世者退休，军机处趁机开始掺沙子，试图改变华山镇现状。目前，华山镇都督由六十岁孙思克担任，副都督兼步兵师师长张勇次子张云翼，混成旅旅长则军机处打进去“钉子”——牟大寅弟牟大耀。

次前去主持大局，就要挂上征西将军印，曾养和马宝自然都想放过个肥缺。项绍宽当然知道心思，所以迟迟作决定，只先将孙思克晋升陕甘总督，总揽西北用兵粮草、民夫等事务——实际上将他剥离出华山镇，然派遣到京述职毕牟大寅出任华山镇都督。

牟大寅早在浙江反正，跟着陈世凯久历战阵，资历和能力自然无能够反对。而且，王进宝长子王用予一直在牟大寅身边，现在也一同前往西北，对于梳理军制安抚旧部莫大好处。王用予像他爹，领兵打仗并在行，过长于治军谋划，出任参谋长则颇适合。

至于征西将军选，先拖着再说。

拖虽然办法，但现在拖理由很充分——皇帝六十大寿就在前，朝廷绝对在六十大寿庆典前再动兵戈。西北方面就先准备粮草、修整道路，准备明年再大举兴兵。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下基本上太平无事，六十大寿庆典筹备井然序。顺带着，两件喜事，一皇帝又添一子，太子妃又怀孕了。皇帝在年将六旬际能生子，叫“刮目相看”，而太子妃怀孕就给了众很大希望，如果生下男孩，那大明“国本”就更加稳固了。

中秋节一过，洪诚丘就收到了南京军机处行文，说皇帝开始登程上路京。正常况下，南京到北京要走四十天，但考虑到随行新生久小皇子，故意放慢进程，花上六十天才会到达北京。銮驾到达时，很快就要到冬至了。

皇帝在途中，张家口驻军报送到，说派往罗刹国洲卫队随同罗刹商队刚刚入境。

自从与罗刹国签订密约，罗刹商队会在秋天到达京城，然在京城过冬，第年末夏初际再返罗刹国，去年便如此。洲卫队随同罗刹商队国，想必莫斯科那边大事完成。

过，等到洲卫队和罗刹商队一同达到京城，洪诚丘和项绍宽都被深深地震撼了——去时百零一个洲卫队，时只剩下金胤禔和另外三十三。

据金胤禔说，两年前去往罗刹国路途本就十分艰难，由于秋天从京城出，所以整个路途大半都在冬天度过，途中多次遭遇各游牧骑兵偷袭，达到莫斯科时，百里就十多在途中因病者因伤去世。

到达莫斯科，休息了到一个月，就与皇姐索菲娅以及瓦西里·戈里津起了冲突，双方生混战，彼得——也就沙皇彼得·罗曼诺夫获得了胜利，将皇姐索菲娅送往修道院监视居，瓦西里·戈里津被流放远地。

结果到半年，索菲娅就串通她余党，在莫斯科城中再次动政变。彼得次些疏忽，一度被困在皇宫中，全凭金胤禔带领洲卫队护着，浴血突出重围，到城郊会合忠于彼得军队，城平叛，再次击败了索菲娅势力。一次彼得迫使索菲娅正式成修女，囚禁在修院高塔中，无故得下楼。

在平叛过程中，洲卫队死伤惨重。由于路途遥远，无法将阵亡者棺椁运大明，所以彼得在莫斯科城郊赏赐了一块墓地，将阵亡洲勇士全部安葬其中。彼得赐予金胤禔男爵封号，活着三十三都得到了勋章和黄金奖励。金胤禔于向彼得申请归国，彼得欣然同意，又赐给金胤禔等礼、佩刀等物，让他们与商队同行，并且带给大明朝廷一封信，讲述金胤禔和洲卫队功劳，感谢大明支持，希望两国继续交好。

段传奇历显然要写入史书，而如何用好个契机也至关重要。军机处因此以太子名义召开御前会议，讨论与罗刹国关系问题。

索额图先提出，金胤禔一次赴罗刹国功劳甚大，以战功两国敦睦行了十分利事，应当从厚嘉奖。

索额图个提议自然心，但众都觉得所言甚。两百远涉万里建功立业，战损了一百六十七，救了罗刹国沙皇一命，可谓功勋卓着。既然沙皇彼得封了金胤禔男爵，大明出手就能比沙皇小气，即给一等子爵，从延恩侯府搬出，单独赐第居。三十三位洲勇士，全部擢升三等侍卫，各赏银三百两，改隶内务府籍。一百六十七名逝者，在京西皇家功勋墓园设立衣冠冢，每家赏抚恤银四百两，荫一子到保定受训。另外，金胤禔十九岁了，但尚未婚配，即责成宗府聘尚司从两京诸王府中，挑选与金胤禔年貌相当郡主者县主，由皇帝指婚。

而与罗刹国关系，则需要从长计议。罗刹国原本支持噶尔丹，现在噶尔丹死，罗刹国显然可能继续支持策妄阿拉布坦，也可以放弃对准噶尔汗国执念，与大明和平共处。但罗刹国历了连续政变，显然需要时间恢复元气，同时沙皇彼得也会权衡利弊，再作决定，一年内应该会采取什行动，所以短期内策妄阿拉布坦应该得到罗刹国支持。只要大明抓紧时间，引策妄阿拉布坦到肃州一带决战，那西域就难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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