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呵呵笑起来,那笑声就像母鸡在咯咯叫。
“为什么?小子,就因为我是肥嫂!你是个雏儿还没拜山对吧?你犯界了!本来要修理你合规,是我看你有些真本事,把你救了,明白吗?”
明白你妹的,梁珍一肚子气,抢了我五块钱,还大言不惭说救了我,我要你救什么?
“你是谁关我啥事?医院是公众场所我犯你什么界?把钱还给我!”
“小子,黑医都在暗干由托儿把病人送来,你横刀夺爱犯私又打托儿饭碗,他们谁也不愿放过你的!黑医必须有间像样诊所,你坐镇患者我给你找怎样?”
肥婆是很有眼光的,一眼看出重点,她提出合作可操作性很高。但是,梁珍的目标不是做黑医赚钱,现在衣食无着那有钱搞间像样诊所呢?
“肥婆,我没有钱搞诊所,我只是想挣几个钱解决目前困难,把钱还我。”
“唔,那你以前的积蓄呢?你是跟伙计闹崩了出来的吧?以你的医术赚一两万应该没问题,到新地方重打锣鼓另开张就必须投资,像你这样扮乞丐那不行!”
“肥婆,没有积蓄,啥也没有,我不是扮乞丐,是真乞丐没办法呀!”
“没有钱什么事也办不成,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找老鸨做龟公算了,那赚钱也很保险!”
做龟公?梁珍冒火了,我堂堂正正博士怎么会沦落到做拉皮条的龟公?
“肥婆,那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活下去的办法,把五块钱还给我!”
“啥?你还惦记那五块钱?给他们抓了黑医,别想留下任何东西,连这木薯饽也要扔了喂狗!还要押你回家清点家产,搞你个家徒四壁!我救了你连五块钱也不值吗?”
“肥婆!老子家里逑毛都没有!把老子的钱拿来!”
梁珍一把抓住她肥手腕虎口狠狠收紧,肥婆是很有力气的,拼命挣扎反击,但跟打惯的梁珍不在一个档次,她挣不脱也打不着梁珍只好认输,吐出那五块钱。
“小子算你狠,老娘认栽了!你犯公又犯私虎口夺食,再横也要被咬得血淋淋!”
梁珍抓紧那张钞票,咬牙切齿想把那肥婆掐死,妈妈的,竟敢黑吃黑吃到老子头上!
以为老子是软柿子随便捏吗?你还不够格!
那肥婆说没给咬得血淋淋很幸运,不像恫吓,如果给抓了黑医,按他们的逻辑认定是捞了不少钱,身上搜不出钱是不会甘心的,那肯定要押回家再搜。
家里虽然穷如水洗,不会损失什么,一群人气势汹汹冲进家里搜查,这阵势就把妈妈吓得魂飞魄散,那些所谓亲人幸灾乐祸之余,不知编出什么离奇故事来呢!
给人看病挣钱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没有学历、资质证书,就办不了行医许可证,没有行医许可证就是黑医。做一次两次可能侥幸不被抓住,有一次被抓就后果严重。
给人看病是挣钱的捷径,但是风险太高,犹其是违反黑医规矩,他们群起排挤点水,这不被抓是不可能的。老话说欲速则不达,必须一步一步来,
办行医许可证必须学历证书,学历证书必须入学学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解决温饱还必须从土里刨食,这时期是集体计划经济,个人土里刨食空间很小。四五年后,历史风雷带来巨变,真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肚子空空坚持四五年实在太久,必须尽快解决温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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