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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手边的一切都在扭曲、感觉到空气中魔力与魔力在碰撞,所有的东西在他面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无止尽的风声。
外面好像突然混乱了起来,韦伯听到了惨叫声,狗的声音、马的声音还有……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他伸出手紧紧抓住对方,人的体温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丝红色的身影,那个曾一度让他感到安全、宁静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他觉得自己好像笑了一下,然后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被紧紧的箍在一个人的怀里,前面发生的事情在他清醒过来之后再次冲击着脆弱的年轻魔法师的神经,魔力透支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浑身上下如同被虫子啃噬一样的痛苦让他汗流浃背,全身抽搐。
“这就是你任性妄为、擅自离家出走的下场,”伊斯坎达尔笑了起来,他顺势将韦伯抱的更紧一些,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子,浑身都湿透了吧?”他的话语里听起来好像非常高兴的样子,这让韦伯感觉不是很好,他试图挣扎却因为实在太难受了放才作罢。
“……为什么……”他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前家庭老师,只觉得对方的脸好像放大了好几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伊斯坎达尔将还在乱动的韦伯一把按住,“怎么知道的?第一天卡帕迪斯就已经发现你了,难道你觉得自己躲在石头后面是个好主意吗?”他停顿了一下,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盖在了韦伯身上,“对于走私贩子,我比你清楚的多,那个队伍到底应该有多少个人、领头的是谁,卡帕迪斯看一眼就知道了,那群家伙应该是指在夏天活动的,在深秋竟然还会进山本来就很可疑,虽然卡帕迪斯没有见过你,但他知道有个同行者披着斗篷坐在石头后面打瞌睡,我就猜应该是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然后一路就派人跟着你,没想到倒是很是时机。”
韦伯听了,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伊斯坎达尔发现了自己、救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伴着这个念头,他再一次陷入昏睡,这一次出现在梦里的不是无边的黑暗,而是遥远的、甚至连他都未曾看到过的碧海蓝天,在那碧海蓝天之中,他紧紧的跟在了伊斯坎达尔身边。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边上,因为魔力和体力的完全透支,他昏迷了足足五天方才醒来,可能是因为脱力的关系,他很艰难的移动了一□体,就看到伊斯坎达尔捧着一本书靠在床边上打着瞌睡。阳光洒在他脸上,让韦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这种对于过去的怀念让年轻的大公有些迷失了方向,曾经有过的对于这个男人的怨恨突然消失殆尽,他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伊斯坎达尔……你好,还有谢谢救了我。
他挪动身体的声音惊动了并未真正睡着的伊斯坎达尔,大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直身子,眯着眼睛看着试图从床上起来的韦伯,“我说小子,人有时候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刻意的去逞强是最不聪明的做法。”
这种说教让韦伯感觉很不舒服,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生气,甚至不明白这股怒火从何而来,伊斯坎达尔救了自己,无论从那种方面来说自己都应该表达谢意,但这个词语却是如此沉重,让他难以开口。
显然对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一个劲的继续说道,“当然你的思路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作为现在的你来说实在是太勉强了,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对于培拉来说,你就是它的一切,如此珍惜培拉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不对,不对!韦伯在内心拼命抗拒着伊斯坎达尔的所有的话,他一方面知道对方一个字都没有说错,一方面却在不停的否认这些话,他无法接受杀死自己父母的男人的教育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依旧眷恋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根本就不懂,”他尖叫起来,“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吗?杀掉我父母的人、造成我的不幸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说着明白我的想法,但却一直在破坏我的梦想的人,不是你吗?信任着你,然后被你所背叛,可怜的应该是我才对啊!”韦伯只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魔力的流失而产生的精神失常还是有很多话他早就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抛弃了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与其让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看着战火蔓延到我这里,做一个无能的、领地被侵略的大公,还不如让我死在山上呢!”
伊斯坎达尔并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抱着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着韦伯喋喋不休、毫无头绪的诉说着他杂乱的心事,对于他来说,没有人,哪怕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无法窥知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对于伊斯坎达尔来说,韦伯已经不光是三年前曾经在很巧合的地方见到过的有趣的孩子。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学生也好、曾经想要利用过的对象也罢,韦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恐怕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
“你……”他张了张嘴,最终把曾经一度想要说出的事情给咽了下去,“你饿不饿?”
伊斯坎达尔这样一说让气喘吁吁靠在床头的韦伯突然红了脸,年轻的大公捧着肚子慢慢缩回被子里面,“我不饿!”
“玛莎太太煮了粥,我去端来。”伊斯坎达尔将他的话视若无物,放下手里的书转身走了出去,他这样一走让韦伯感觉略微轻松了一些,前面绷紧的神经总算能够休息一下,他现在的思路依旧很混乱,无法说清楚自己到底真正想要什么、想说什么。伊斯坎达尔能够离开,无形之中减轻了他的压力,让他可以缓一口气,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前任老师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这里,极有可能已经和管家爷爷达成了某种条件。
对于这件事情,韦伯并不是非常高兴,他不希望自己作为筹码,无论是谁的筹码都是如此,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别人为难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默默的垂着头试图让自己恢复一些体力,但魔力消耗要比想象的更大,他双脚无力,除了勉强支撑着身体让自己坐起来的力气之外,甚至连手也抬不起来。
一边庆幸着活下来太好了、一边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情复杂,韦伯举棋不定,不知所措。不过这种钻牛角尖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伊斯坎达尔就端着粥回来了。他并不是做惯那种事情的人,端着碗的样子让人觉得相当可笑。韦伯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实在是太傻了,便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端着粥小心翼翼的喂韦伯吃了几勺,这才显得略微放下了点心,“你只是脱力,到没有外伤,从那天你这小子冲动的行为来看,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他扯出了一个笑容,伸出手摸了摸韦伯的头,“虽然行为很莽撞,但你阻止了一场极为可怕的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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