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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里静的可怕,王妃歪着头看着手里的金杯,她的动作僵硬而迟缓好像每举高一点手就要花费极大的力气一样,“是啊……该我先喝才对。”她轻声呢喃起来,“对了对了,我是王妃……我是西里西亚,不,我是乌鲁克的王妃,我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该……我最先,没错,是这样的。”
在漫长的停顿后,杯子掉在了地上,她睁着眼睛缓缓倒在了地上,口中犹自发出轻微的笑声,“妹妹……哥哥……我的孩子……”
帝国历434年7月2日,苏菲王妃酒醉后误服了药物,导致严重的药物反应,不幸离开人世,乌鲁克皇帝大流士三世陛下悲痛欲绝。
葬礼非常盛大,科多曼陛下也表现出了极为恰当地符合他现在身份地位的悲痛,但却无法阻止各式各样的谣言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流传。那些“相当贴近事实”的谣言让年轻皇帝心烦意乱,但现在他却没有能力来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
谣言是产生疑心病的温床,韦伯清楚这点却不能将幕后主使的身份说出来,吉尔伽美什活着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虽明白皇帝已对自己疑心渐起,但他却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默默承受着压力。
自从王妃去世之后,西里西亚的财政大权也逐渐转移到了皇帝陛下手中,并借口以资金紧张的缘故开始逐渐削减给芬恩骑士团的酬劳。“芬恩的人就在巴比伦,如果一旦他们闹起来怎么办?”韦伯坐在皇帝面前沉声说道,“突然削减报酬可能会让芬恩提前发现您的计划,那么……”
“如果他识相那就现在离开这里,那还能把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如果他继续留在巴比伦那我会继续削减资金,直到他宣布背叛为止。”
“但陛下您手头并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武力……”
“当然可以,教会就是最好的帮手,”年轻的皇帝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次爆炸一度让乌鲁克各个公国开始驱逐教会的各个主教,新上任的主祭言峰绮礼为了这件事频频向我们示好,教会虽然不参与各国之间的纷争,但这种送上门来的好处,没有拒绝的必要。”
就是因为对方是言峰绮礼才必须警惕,韦伯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但那位主祭再怎么能折腾也不过就他一个人,吉尔伽美什肯定不屑于这种先帮忙后拆台的方式。他真正忧虑的是宗教插足到国事之后可能造成的一系列后果,这种情况虽然乌鲁克没有出现,但在邻国却曾经有过。信仰本来应该依附于国家,但当教会的权利与皇帝的权利不相上下乃至于超过后者的时候,那么就会发生“以神的名义”的各种犯罪。
曾经有国家因此而亡国,韦伯不希望也不愿意看到乌鲁克也走同样的道路,“言峰绮礼主祭手中的东西固然可以利用,但如果让教会介入国事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皇帝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挥挥手示意韦伯可以停止这段在他看来完全没有意义的说教,“这件事情我自有决断,反正现在他们是非常好用的工具,那就继续用下去,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当然我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的,毕竟那两个人是死在芬恩手里,你会想要报仇并不是不能理解……”
不,不是这样的,韦伯朝比自己小了七岁的皇帝看了一眼,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忘记吗?故意粉饰太平想要掩盖一切的行为和胆小鬼有什么区别?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伊斯坎达尔做了同样事情,不,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屑于用那种方法,若真的他做了什么恐怕就会如同当年一样很认真的告诉自己,是我杀了他们、如果要恨的话就恨我好了!
“当然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他加上了敬语,试探着朝对方看了一眼,再次收敛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本子,“既然您决定了那就照您的吩咐执行,只是巴比伦民众看到教廷的人依旧相当不满,考虑到这种情况是否先暂时考虑让言峰绮礼主教暂时住到城外去,双方彼此避不见面一段时间,给民众一些缓冲的时间?”
这个要求非常靠谱,且完全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皇帝虽然觉得住在城外太过麻烦了,但考虑到风波还未平息的那场爆炸最终还是答应了,也因为这样,韦伯才能顺理成章的将那位主祭安排到了离当年自己逃出巴比伦时所使用的那条暗道最近的公馆中。
那里曾经有过的地下密道都因为那场爆炸而彻底毁灭,言峰绮礼在无法单独走进巴比伦城、也无法顺利与教会取得联系的情况下别想再偷偷摸摸走进宫中,他会派人日夜守在外面,绝不给对方一丝机会。
但还有一件事情,他实在非常介意,伊斯坎达尔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做什么?密特里奈斯?萨迪斯子爵所谓的宣战又算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现在可能离对方所说的时间还相距甚远,但他无法停止自己的想象、甚至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带着对他到来的期盼。
伊斯坎达尔……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阿弥陀佛,终于第二部完结了…………第三部开始
☆、第二十章
接下来的几个月非常平静,韦伯手中的权利开始不断增加,在别人眼中看起来这位年轻的培拉大公深受皇帝信赖,是一等一的宠臣。但越是这样他的头脑就越是清醒,伊斯坎达尔曾经教过自己越是爬得高越是摔得重,越到后面就越要小心谨慎。
言峰绮礼也非常太平,他无声无息的住在城外,按照探子的回复他这段时间以来甚至没有出过门,这种深居简出让韦伯不得不认真考虑吉尔伽美什到底躲在了哪里,在这位年轻大公眼中金光闪闪的王者才是他必须第一考虑应付的对象,但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地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将他所有的计划全盘打乱。
那是帝国历434年11月16日,接近隆冬的一个早上。
当天韦伯如同平时一样起床,打着哈欠开始回忆昨天安排好的今天一天要做的诸多公务,就在这时他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他呆愣愣地看着皇帝陛下衣衫不整地冲进来,脑袋里瞬间空白一片,“陛下……您怎么了?”
科多曼陛下惊慌失措地紧紧抓住韦伯的睡衣惨叫起来,“打仗了!我亲爱的朋友,培拉被攻占了,你的培拉被占领了!”
什么?!
韦伯脑子里瞬间一片混乱,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怎么可能……”声音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支撑它的力量,可以发出的音量越来越轻,最后只剩下微弱地气息,“怎么……会这样……”那小小的、美丽的公国,那养育自己长大的地方、那个与伊斯坎达尔相遇的地方,怎么可以被人所占领,“是谁?到底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试图回忆这几个月来古兰爷爷所写给他的所有信件,但每一封都和往常一样平淡无奇,除了交代公事之外就只有一些嘱咐自己小心身体的话语,甚至连伊斯坎达尔的名字都未曾出现过一次,“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拽过书信,勉强自己将上面所有字一五一十地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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