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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韦伯只觉得无数疲劳感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里涌出,在听着那个人有力心跳的同时慢慢陷入了梦乡,梦中他好像真的长高了许多、与伊斯坎达尔并肩走在沙滩上,他在笑、在说话在……亲吻着伊斯坎达尔。
密特里奈斯悄悄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伊斯坎达尔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这个年轻人放在一边的榻上,这位王者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十分粗狂,但内心却有着极为细腻和体贴的地方。
“没有再能找到吉尔伽美什的踪影,但一路追踪,听说他带着恩奇都出了海,”子爵凑到伊斯坎达尔身边轻声说道,“这一路上他找了不少名医,只是恩奇都的病情看起来非常古怪,所以一直没有太大的效果。”
“……让他去,恩奇都一病打击最大的是他,一个已经没有了战斗欲望的敌人已经不配成为本王的对手了,”红发的王者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对一个多月之前的战事暗暗心惊,作为对吉尔伽美什极为了解的人,他要比韦伯更清楚那个人的本事,但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命运冲着自己微笑,在最关键的时候恩奇都竟会突然倒下,一直以来都极为强悍的宰相竟然始终患有不知名的病痛,并在最关键的时候倒下了,可以说吉尔伽美什不在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唯独恩奇都是个例外,“如果当时真的让他魔法施展出来,这里所有人……不,是这整个城市可能都被庞大的魔法吞噬,他既然准备离开那就让他走好了,对了,那天站在城墙上的那个骑士据说也跑了?”
“杜莱克先生也消失不见了,不过按照威尔维特大公的说法,他恐怕也不会再成为陛下的敌人。”密特里奈斯还想再说什么,却在伊斯坎达尔的示意下低下了头。
“既然是那小子的判断,那就按照他的吩咐做,”红发的王者朝恭恭敬敬的子爵看了一眼,“他,在我不在巴比伦的时候可以代理一切,你将这个命令通传下去,记住,所有人都必须要知道。”这话里隐藏的含义和重视密特里奈斯并非不清楚,只是有些事情并非一道命令就能解决,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色雷斯方面的战况吃紧,陛下您看是继续派兵增援还是……”
“十日之后,我亲自带兵去,你留在这里作为传令兵,政务和补给交给韦伯,你可以帮帮他,”伊斯坎达尔一边说一边大步朝前走着,“他……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不要拿军营里的那一套套用在他身上,每个人所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我麾下擅长打仗的人太多却极缺少有人在内政上有所建树,在我看来他是最好的,也必须是最好的。”
韦伯在知道伊斯坎达尔要走的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虽然依旧对自己的能力略有些怀疑,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地接下了留守巴比伦、维持补给线的任务,对此伊斯坎达尔麾下的诸位将领对此颇有微词,他们中大部分人对这个无名小卒极不友好,各种难听话不时会流入韦伯的耳中。
年轻的大公对这些话根本充耳不闻,他全身心投入到了伊斯坎达尔交代的任务中,不过这种繁杂琐碎的工作并没能持续多久,皇帝就要再次出征了。
伊斯坎达尔走的那天是一个大晴天,韦伯作为留守官员、也是巴比伦目前爵位最高的人站在送别队伍的最前列。大军从街道中间穿过,银闪闪的铠甲明晃晃的兵器刺得他心头一跳一跳的,伊斯坎达尔骑着黑色的骏马缓缓而来,带着的是所有臣民的仰望和崇拜,韦伯也是这里面的一员,他努力抬高头看着对方,试图将那个人这一刻的模样彻底印刻在心中,只是当马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韦伯呆愣愣地看着那个人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一瞬间竟不知该做何种反应才好,伊斯坎达尔再一次凑近了他,“我说小子,别傻愣着,竟连伸出手抓住我都不会了吗?高兴傻了?”
“谁、谁说的!”年轻的大公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羞涩,这种总觉得带着一些什么特殊意味的动作让他相当别扭,只是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这个笑得极为爽快的男人可能根本没有在意怀里的这个比他小上十二岁的学生的心情,在紧紧抓住他之后毫不犹豫地驾着马匹在道路上狂奔起来。
马匹在无数军人身边擦过,从头到尾从战车到马队从骑兵到步兵,伊斯坎达尔紧紧搂着韦伯看遍了整支队伍,“看吧,这是我无双的军队、这是足以征服这个世界的军队,他们是我的至宝、是和我一心同体的部下,今天我让你看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你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是我绝对不会忽视的珍宝,这个世界上可以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这是身为王的我对身为臣子的你的承诺。”
韦伯在伊斯坎达尔的怀中呆愣愣地不知所措,他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瞬间所受到的刺激甚至要比眼前这个人告诉自己他才是杀父仇人还要大,他半张着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在这一刻他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也许给了自己同样的承诺,只是现在的韦伯?威尔维特已经不是那个十三岁的还不懂事的孩子了,他拼命克制住要哭的心情,抽了两下鼻子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对方,“你一定会征服这个世界、你会名垂青史、哪怕是千百年之后你我都化为黄土,也会不断有人效仿着你的人生追逐着你的身影和脚步。”
他直直地看着对方,那个人的眼里也只有自己的存在,对韦伯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更幸福的事情了,他再一次笑了出来,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最为真心最为喜悦的笑容,“你会胜利的伊斯坎达尔,胜利之神站在你身边,我看到了……”
“幸运之神也站在你的身边,”那个男人弯下腰将韦伯放在了地上,他取下披着的披风将这个年轻人牢牢裹住,“听着小子,我会到达遥远、更遥远、更为遥远的地方,这片土地还有所有看不见的土地都会插上我们的旗帜,到时候我会带着你走遍一切。”
韦伯没有再次接话,他弯下腰将自己所有想要说的话、所有想要表达的祝福都深深地埋在心底,对于那个男人他已经不需要再用语言来确定任何东西,当心与心彻底接近的那一刻语言就变得多余起来。
伊斯坎达尔,祝福你、祝福你、祝福你。
接下来的日子韦伯过的格外忙碌,根据后世记载在这长达六年的远征中,伊斯坎达尔从未回过巴比伦,首都乃至于周围领地的运作都由这个年轻的大公一手主持。在流传下来的由埃尔梅罗二世收藏的近千封书信中,大部分都是身为王的伊斯坎达尔与这个身为宰相的名叫韦伯?威尔维特、后受封为埃尔梅罗二世的贤相之间的互动。
考虑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帝终生未娶,而埃尔梅罗二世也从未娶亲这一事实,后世对两者之间的关系推测颇多,但在各式各样的官方文件乃至于宰相的日记中也没有半分透露,这才成为一个巨大的谜团流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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